她心头隐隐有一种不安感,连忙走到了外面去,那群小混混都在和那个叫凯哥的男人都在,只有安正海不在发廊。
难道盛珩想对安正海下手?姜若心头猛的一沉。
“小海呢?”姜若声音紧急的问。
她的声音很大又很急,所有人都怔了一下连忙看向了她,一个红毛的小混混瞠目结舌的看向她,又伸出了一只手指向玻璃门外,“海哥去……去给咱买烧烤了……”
买烧烤……那就是说在外面了。
姜若顿时心下一急,连忙又说,“里面有客人,你们帮忙招呼下,我出去一趟!”
她解下身上的围裙,急匆匆的朝盛珩说的方向走去。
夜幕将将降临,天边还有一抹幽蓝色,镇上的许多店面已经亮起了灯光。
姜若咬了牙,一边寻找着那抹身影一边大叫,“安正海!你在哪里?”
就在这时,面前的拐弯处突然出现一头黄毛,她正欣喜之际,突然见到破败老楼上有几个暗动黑影,从楼顶掀落下来一个重重的东西。
姜若心下一急,连忙大喊,“走开!有东西掉下来了!”
安正海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,袋子里面装满了烧烤,见到陡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女人,有些傻眼的低声叫了一声,“姐?”
“快走!”姜若疾步跑过来,脸上尽是惊慌。
安正海满心疑惑的朝着左边挪了一步,不知道姜若是什么意思。
就在这时,一个花盆“哐啷”一声砸在了安正海的脚边,黑色的泥土上还有被折断的绿植,白色的花盆瓷片碎了一地。
安正海茫然的看着地上的花盆,过了两秒后才愤怒的向前走了两步,朝着楼顶破口大骂,“谁家的花盆瞎了眼,敢砸你海爷爷?”
路过的人都纷纷指指点点,权当这是一场意外,只有姜若知道,刚刚那看似巧合砸下来的花盆,是有人在暗中捣鬼。
捣鬼的人,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。
盛珩……竟然已经用她家人的性命来威胁她了?姜若顿时后背一僵,害怕得全身都在颤抖。
那个男人他究竟想做什么?他真的无法无天了吗?就因为自己没听他的,所以这就是他给自己的下马威?那他还会做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出来?
姜若连嘴唇都开始惨白,颤抖了起来。
安正海见姜若吓得不轻,抓了抓脑袋反而有些难为情起来,“姐你这是干嘛?我又没受伤,咱们回去吧!”
姜若颤着唇抬起头看了安正海一眼,平静的说,“你先回,我有点事。”
见她奇奇怪怪的样子,安正海又多问了一句,“你真没事吧?姐,我怎么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?”
“没有,回去等我。”姜若暗自吻住了呼吸,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了许多。
安正海也没再说,拎着烧烤就往发廊的方向去了。
姜若把手贴在身侧捏紧,深吸一口气,抬脚朝前面的夜色中走去。
她知道她逃不过,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,但是在还没有想到办法之前,她只能先听从这个男人的话。
黑暗之中,楼顶上几个暗动的人影偷偷看了一眼楼下的情况,其中一个顿时低声暗骂起来,“他娘的,竟然被这小子给躲过一劫!真是白费功夫!”
另一人也立马附和着说,“张哥,你干嘛要对付这黄毛小子啊?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,你们之间是有过什么过节吗?”
那人一脸不高兴的瞪了刚才说话的人一眼,“睡了你老婆,算过节吗?”
“这……原来这小子跟张哥你还有这梁子啊……”
姜若一脸愤恨的朝前面走去,走到岔路口刚刚左拐,就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车。
她咬了咬牙刚刚走进,副驾驶的门就打开了来,看到了驾驶座上的人,姜若愕了片刻,但随即换上一副厌恶的神色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她的话冷冰冰的,眼神里露出一抹憎恨凝视着男人。
盛珩捕捉到了女人脸上的那一抹厌恶,眼底笼上一层寒意,声音冷漠,“上来。”
姜若看了男人一眼,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,“嘭”一声合上了车门。
车子在夜色中又平稳而行,沿途夜光闪过车窗,时明时暗的打在男人的脸上,他的唇紧紧抿着,脸上的阴郁清晰可见。
“盛珩,你好歹一个y.e集团的总裁,怎么闲到这个地步?”姜若目视前方,声音里带着奚落。
闲到会对这样的小人物用手段,闲到三天两头往这样的地方跑,他不是应该出现在各种高端酒会和拍卖会的现场吗?
车子陡然加速,油门发出低声轰鸣,在路上飞驰。
男人脸上的阴怒气息更重,他双眸沉沉的凝视着前方,一手握住方向盘,一手撑在车窗上,波澜不惊的换挡加速。
姜若看着两边飞速闪过的景致,心里有点慌了,连忙又说,“盛珩,你想死别拉我陪葬行吗?我到底怎么惹到你了,你要这么对我?”
盛珩阴怒着脸不说话,一脚把车子飙出去很远,车子从原本还算热闹的小镇一路疾驰,到了野外小路,一脚刹住。
她顿时想起了安正海被花盆砸的画面来,盛珩该不会想对她下手吧?
姜若有点害怕的往身后一缩,把手放在了车门的开关上,想要下车去。
但在她手刚刚触到开关时,车门“咔”一声全被锁死,她被关在了车里。
“盛珩,你别这样对我,我不欠你……”姜若颤声又说。
男人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,将身子靠拢了过来,一把提过她的腰去,坐在了自己身上。
他的手指穿梭在姜若的发间,将她的头发拨向一边,细细的凝视着在他怀中乱动的女人。
他这几天过得特别憋屈,开会时老走神不说,还有一股暗火藏在腹中发泄不去,都怪这个该死的女人,是他让自己开始变得心心念念,牵肠挂肚起来。
很多东西都在慢慢失控,他很讨厌这种感觉,本是愤怒而来,可见到这个女人时,他满心的火气竟然撒不出来,神色也从阴冷变得柔和了许多。
“怎样对你?这样?还是这样?”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缓缓触着。
姜若见男人箍着她的腰不让她妄动,心里又紧张又害怕,咬牙低怒,“你有病吗?为什么非得是我?”
男人脸色骤然变得阴冷,薄唇轻启,“不要不识好歹,你知不知道多少女人做梦都想成为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