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究竟什么事啊?我现在走不开……”,姜若皱紧了眉,不悦的说。
“走不开?你要让你妈和你弟被人欺负了才高兴是吧?安羽蔓你个白眼狼……”,刘根琴那怒骂的声音在话筒里叫嚣着。
刘根琴的话还没说完,就听得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嚷了起来,“刘根琴,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?我看你就是想抵赖……”。
说着,那头就响起了锅碗掉在地上的声音,像是有什么人砸了东西,紧接着两个女人吵闹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。
随即,电话被挂断,话筒里传来“嘟嘟”的盲音。
姜若睡意顿时清醒了许多,看来那边还真的出事了,她连忙从床上下来,撕裂的疼痛让她背脊一僵,倒吸了一口凉气,泪花在眼眶里打转。
盛珩这个男人,他还是人吗?
昨天的礼服还在商务车上,她现在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穿,随意打开了柜子,见到里面竟然挂着许多女人的衣服,她冷笑一声,这个盛珩还真是风流,连女人换洗的衣服都准备好了,难道是为了在这里过夜做准备?
不过这里面挂着的许多都是裙子,她找了很久,才勉强找到一条牛仔裤和一件白色t恤,看起来倒是简单又清新。
走下楼的时候,见到了正在客厅里忙活的聂管家,她皱紧了眉问,“聂叔,盛先生去哪里了?”
聂管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眼眸中尽是不敢相信的惊诧,他看着姜若顿住片刻,才慌忙移开视线。
“安小姐,盛先生他一早去开会了”。
聂管家眼里的震惊之意还没完全褪去,难道是见她又在这里过夜了,觉得格外的不可思议?
“对了,安小姐,盛先生晚上有客人要来别墅开派对,需要您在旁伺候”,聂管家又向她传达着盛珩的话。
她咬了咬下唇,蹙紧了眉道,“聂叔,既然盛先生晚上才回来,我现在能不能先出去一趟?”
聂管家面色一凝,有些为难,“这……”。
显然,盛珩对他说过,她不能离开池山别墅半步这样的话,否则以聂管家的脾性,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。
“聂叔,我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解决,盛珩那边要是追究起来,你就全推到我头上就好了,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”,姜若语气近乎哀求。
聂管家叹出一口气来,声音沉甸甸的说,“既然这样,那安小姐你就快去快回,盛先生的性子你是知道的,要是发现了安小姐悖逆他的话,恐怕……”。
不等聂管家把话说完,姜若就疾步往外面走去,声音湍急道,“好的聂叔,我会尽快回来的!”
聂管家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,目光里面出现了一抹担忧的神色。
姜若打了车往乡下的小巷子而去,急匆匆的跑上那破败的老楼房,还没走近,便听得两个女人嘶吼的声音火辣辣的传来。
“张翠香你个臭寡妇,你敢砸我家的东西,老娘跟你拼了!”,刘根琴泼辣的声音响起。
那个叫张翠香的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,“哐啷”一声像是又把什么东西砸碎,凶巴巴的说,“砸你家东西怎么了?你家这混小子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儿来,你还有脸在这里叫嚣?有本事咱们去居委会说道说道!”
“我儿子怎么了?你以为这事儿是我儿子一个人就能干的?还不都是怨你那不要脸的女儿!”,刘根琴怒气冲冲的又说。
听了这句火上浇油的话,张翠香就更是怒不可歇,看见什么砸什么,不一会儿,整个家里的东西几乎都被她砸在地上了。
“你们能不能别吵了!烦不烦?”,安正海不耐烦的大叫了一声,“要吵出去吵,最好吵到整个镇的人都听到!”
“好你个小兔崽子,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一点配得上我女儿?穿得不伦不类的,还染个黄毛像个混混,你现在竟然有脸在我面前大声嚷嚷?”,张翠香中气十足的怒骂道。
“你女儿既然那么好还能看上我儿子呢?我儿子是混混,你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!”
楼上吵得不可开交,还没走近姜若就已经被吵得头皮发麻了。
她缓缓走上楼去,那道木质的绿色的门大大开着,即使还没走上去就已经看到了满地的狼藉……
听到她上楼的声音,安正海陡然一声咆哮,“你们都别吵了,应该是我姐来了!”
安正海说完那句话,立马就跑到门前来,见到姜若后顿时喜出望外,“姐,你可算来了!我昨晚就去出租屋找你,没找到人!你究竟去哪里了啊?”
姜若眉心紧蹙,回避着安正海的问题,直言问道,“发生什么事了?你们到底在吵什么?”
她刚刚一走进门,一个黑黑胖胖的中年妇人立马走到了她的面前来,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厉声道,“安羽蔓,你来得正好,快来看看这件事怎么解决!”
想来这个女人就是张翠香了,那张翠香拽着她的胳膊走过沙发上来,她这才发现沙发上原来还坐着一个女孩,女孩看起来面黄肌瘦的,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,头发绑了个马尾在脑后,看上去年纪不大,应该和安正海差不多年纪,只有十来岁。
还不等她问出口,张翠香就指着沙发上的那女孩说,“你弟弟安正海,把我女儿的肚子搞大了,现在我就看看你们,到底想怎么赔!”
肚子搞大了……姜若还真没想到是这样的事,面色怔了怔,不知该说什么。
又听得刘根琴破口大骂,“什么叫我们怎么赔?难道还是我们拿刀架着你女儿的脖子,让她脱衣服跟我儿子睡的?自己的女儿不检点,还好意思来问我们要钱!”
那女孩听了刘根琴的话顿时揉着眼睛哭了起来,刘根琴不依不饶又说,“我告诉你张翠香,要不是念在街坊邻居认识了几十年,我现在理都不想理你,你在我们家乱砸东西,我没让你赔偿就已经算仁至义尽了!”
“刘根琴,你话不要说那么难听,我女儿不检点?你女儿都去做老男人的三儿了,你居然还好意思说我女儿?”,张翠香也横眉冷目的骂回去。
“张翠香你个臭寡妇,你再说一遍!”
两个女人说着,就要动手打起来,坐在沙发上的女孩顿时咆哮一声,大声道,“够了!不要再吵了!”
所有人目光都看向那女孩,女孩抽泣着又说,“我现在就去死!我不要你们任何人负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