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珩冷笑一声,将她推到了后座的角落,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角,“放过你?谁又来放过我?”
姜若有点懵,今晚的盛珩……好像心底痛楚万分,那双本该傲然的眸子里,尽是阴怒和忧伤。
他……到底怎么了?
还不等她多思考,这个男人就暴力的把她禁锢在了身下,狠厉吻向了她的唇,她的脖子。
姜若根本动弹不了,她眼泪流了下来,哽咽着说,“盛珩,你能不能高抬贵手,今晚我真的有事”。
盛珩眼里尽是阴戾怒意,一把抓着她的长发,令她被迫抬起下巴,男人咬牙切齿的说,“你只是我盛珩花钱养的情妇,有什么说‘不’的资本?”
男人没有停下,反而更变本加厉。
难道作为情妇,她就要在最难过的时候,也要抛弃尊严吗?难道只要他要,自己就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吗?
她之前一直想利用这个男人为姜家报仇,可是现在,这个男人却耽误了她去见她在世上最重要的人的最后一面,要是今晚她的父亲不在了,她可能会恨死这个盛珩。
“放开我!我要去医院……我要去医院……”,姜若的眼泪从眼眶里落下,落在了黑色的皮沙发座位上。
盛珩却充耳不闻,动作丝毫没有手软,她痛得咬紧了下唇,没过一会儿,一股血腥味从口里蔓延开来。
姜若的求饶声即使在车外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得到,男人重重的倒在她的后背上,咬上了她的耳垂,喘着粗气叫了一声,“凝凝”。
凝凝……显然不是叫她,或许是这个盛珩情妇太多,连他自己都把名字叫错了。
她得现在就赶去医院,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............
盛珩敞开的衬衫里露出结实柔韧的胸膛,他仰面坐在后座,修长的手指捏着眉心,看起来心情十分沉重。
姜若穿好那还算被撕得不算过分的衣服,刚准备开门下去,就被男人一把扼住手腕,重重跌进男人的怀里。
“盛珩,算我求你可以吗?我今晚真的不能再陪你了”,姜若眼里尽是恨意。
盛珩冷笑一声,“你应该知道........”。
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,可是现在她一点也不想做安羽蔓,她只想做回姜若,想要去医院看看她的父亲。
“你去找你别的情妇,我得走了”,姜若想要挣脱那只扼住她的手。
“你要我说几遍,你没得选择!”,盛珩阴怒着说,“你只是我花钱养来取悦我盛珩的女人!”
姜若愤恨的甩开他的手,“好,情妇是吗?我现在不干了!放我下车!”
盛珩眉心轻轻蹙着,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,磨着牙阴狠的说,“你敢!”
姜若本来就不是安羽蔓,她才不管他们之间是怎么认识的,现在她一心只想要下车去私人医院,找她的父亲,这个男人要是阻挡了她,她就只能离开他,不做他的情妇。
“我有什么不敢的?怎么?你难道还想巧取豪夺?”,姜若也怒气冲冲的说。
盛珩一把掐着女人的脖子将她推在车门上,眼底是发狂的阴戾,“女人,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?”
她被扼住脖子说不出话来,眼泪从眼尾流了下来。
“你要是乖乖听话,不用你说,再过两个月我腻了也就会跟你结束关系,但你要是非得现在就这样不听话,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,明白吗?”,盛珩阴狠的说。
在她和盛珩仅有的几次接触里,她很少见到这个男人发怒的样子,现在见到他这个模样,姜若确实有点吓到了,他这个样子真的太可怕。
可是,她的父亲还在医院,如果她屈服了,就是对她父亲最大的不孝……......
盛珩缓缓又靠近了些许,咬牙切齿的说,“什么时候结束这段关系也是由我盛珩来决定,你根本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一个不字!”
“安安心心在我面前待两个月,到时候拿一笔钱走人,这才是你最好的选择”,盛珩阴怒着声音又说。
姜若被逼迫到角落里,她的手放在身后,伸出手去轻轻打开了车门的开关。
“咔”一声,车门打开,姜若迈开脚步刚刚想走出去,衣领就被一只大力的臂膀拽了回来。
盛珩抓着她的领口,眼底是盛怒之意,“你敢跑?”
她其实对盛珩的印象不算差,可今天这次她才彻彻底底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个疯子,只要悖逆他的意思,就会得到最严重的惩罚。
盛珩按下车窗,对着外面狂怒的大吼一声,“还不滚出来开车?”
片刻后,刚刚那司机立马从不远处小跑过来,打开车门缓缓启动了车子。
所以说,这个司机刚刚一直在这附近?那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……且不是都被别人听到了?
她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,看来是她之前不了解这个男人,才会想利用他来达成目的,现在她知道了这人的可怕,就应当疏远。
盛珩捕捉到了她眼底的神色,冷笑一声说,“怎么?觉得这样的事很私密,不该被人听到?”
男人一把捏起她的下颌角,咬牙切齿的说,“你要不要我来提醒你,你只是一个低贱得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的洗头妹?你能爬上的盛珩,就已经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运气了,知道吗?”
她恶狠狠的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,一脸的不屈服。
盛珩显然被她这个眼神刺激到了,一把拽着她脑后的头发,她的下巴被迫抬高,男人的吻深沉探索而来,浓重的酒意将她湮没。
他一边吻着一边禁锢着姜若,冷笑着说,“不是怕被人听到吗?不是觉得丢人吗?那我就让你丢个够!”
说完.......................
车子抵达了池山别墅的地下车库,司机将车停稳后,却不敢擅自离开,车子的后座传来女人低低的哭泣声。
姜若再次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,可她却没有精力在乎这些,连忙抓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,打开了卧室的电视。
电视画面里,一群记者在姜家私人医院门外守了一个通夜,里面没有人出来,只有记者对着镜头满眼惋惜的说,“最新消息称,巨丰集团的董事长姜凯雄先生已经在今天凌晨四点离开人世,现在姜家还没有一个人从医院出来,想必还沉浸在悲痛的氛围中无法自拔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