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安慰完堇颜就转过身来看着小姑堇谦谦,姑姑,你带我走吧,别带走姐姐,年儿不能没有姐姐
堇年小小的身体护在堇颜身前,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原先商量好的,演戏的成分居多,但看着有人这样护着自己,堇颜这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高兴。
看见堇年来了,堇颜心里就稳了许多,她知道弟弟肯定是带了里正来了。
只见狠狠一拧自己的大腿内侧,眼泪瞬间充盈了眼眶,只听她小声呜咽着,看见姐姐这般模样,堇年瞬间就慌了神,之前姐姐可没有说过有这样一出啊,难不成姑姑又欺负姐姐了?
堇年笨拙地拿着袖子擦堇颜的眼泪,可袖子早已是补丁加补丁,看的堇颜又是一阵心酸,泪便下来的更汹涌了点。姐姐别哭我。似乎是被堇颜感染着,堇年的泪珠子也滚了出来。
这下可好,不大的院子里两个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看得其他人面面相觑,还是里正反应的快一点,扶起姐弟二人安慰道:别哭了,告诉里正爷爷发生了什么,就算她们再欺负你们,也有爷爷保护你们。
这里正也是云里雾里的,外界都传言说着堇颜已经死凉了,送去了吴家冥婚,可现在他看见的可是活生生的、在活蹦乱跳的人。
听里正这番话,堇年这几天的担心终于有了个宣泄口,只见他巴掌大的脸蛋因为哭过而泛起了红晕,抬起手来抹了把眼泪哽咽着说道:爷爷,姑姑说要把姐姐埋了,可姐姐
堇年说到这哽咽的厉害,可那听起来如同呐喊般的声音还是惊得里正久久回不过神来,那句姐姐是活的啊!
是啊,孩子都是活的,可你们有些长辈的心却不知道是不是死的!里正拉过堇颜的手,温热的肌肤,还有强有力的脉搏,这孩子明明就是活着,非要弄死孩子,这不是造孽吗!
这越说里正越气,之前他边说边用拐杖敲打着地面,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。
看着里正这个样子,堇颜心里就和吃了定心丸一般,也不再装哭了,劝慰起堇年来:不哭,乖堇年不哭了,里正爷爷会帮我们堇年的。
见里正这样偏着堇颜他们堇谦谦心里当即就有些不悦了起来,细长的眼睛死死盯着堇颜,里正,你别听她这小孩子胡说八道!
边说堇谦谦还边往地上啐了一口道:都是不孝敬长辈的,不孝顺!我们哪有逼死她,我们不过是送她去吴家享清福。边说着还边有点洋洋得意,而吴家几个家丁见此场景也是一脸尴尬,纷纷抱拳离开。
堇谦谦这番话气的里正胡子都在抖动,手里的拐杖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敲击声,堇谦谦你还有没有廉耻!
听里正这样说堇谦谦当时脸色就耷拉下来了,我有没有廉耻也不劳您老来操心,这俩孩子也是我家的,我怎么处理我高兴就好,退一万步说句不中听的话,就是死了也和您没什么关系!边说着堇谦谦还边翻了个白眼,感叹着堇颜的好运气,竟然能找来平日里做见证人的里正说话,这样一想着堇谦谦还有点嫉妒。
一听这话堇颜心里可谓是乐开了花,但估计着现在的情形还是装作一幅委屈的模样,小心翼翼的拉了拉里正的衣角,本就不小的眼睛因为刚哭过一场变得有些红肿,显的眼睛更大了起来。
微微的张了张嘴巴,却什么也都没说出来,只是就看看里正,在看看堇谦谦,可这简单的动作却是把里正看的百感交集,直感叹着堇家老头子一走这堇家就乱了。
而钱秀本是在屋内躺在装昏迷,听见里正来了的时候便下了床,虽然那几个家丁都走了她一时半会也没准备起来,只急忙起来趴在窗上听情况,但可现在这情况让她不得不出来。
院外几人见钱秀出来了,表情各异,只听堇谦谦急忙喊了声,娘,你怎么出来了?
钱秀虽然出来了,但孩子装作一副病恹恹的样子,咳嗽了几声道:咳咳,我啊还是不大舒服,头难受的厉害,这啊心也慌的不行。
钱秀边说着边不住的摆着手,如果忽略她那虎虎生威的步伐和红润的脸颊还真有几分生病的模样。
见钱秀出来了,里正也是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钱秀,半晌后只听他说道:钱氏啊,我看你气色不错,哪里像昏倒了,这是睡了一觉吧。里正也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了,这件事虽让他很是气愤,但还是尽力保持着语速平缓,但那语气里难免带着点不悦的情绪。
可不料钱秀也不是平凡人,被里正这样说着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样子,反而笑着打起了哈哈,呦,这不是里正吗,瞧我这眼拙,也是之前被吓着了导致刚刚没看清,要不然肯定先给你打招呼了,您老不会责怪吧。
被里正这样揭穿着,钱秀面上虽没有显出什么,但心里却暗暗骂道,这老不死的咋还喜欢掺和别人家的事情呢?真他娘的阴魂不散!
只听钱秀接着说道:您瞧瞧说哪门子话,我这昏过去啊,可是被不干净的东西撞着了。
不干净的东西?我看是你的心不干净吧!里正的胡子抖了三抖,气的不轻,只听他继续说道:你说说这孩子哪有问题,你干什么就怎么作践人!
钱秀上下打量了一番堇颜,果然这赔钱货面色红润,肤色一改刚刚的惨白,变得白皙,就连衣服都换了,看堇颜这样钱秀可谓是气的牙痒痒,这样都没死成,这丫头果真是个打不死的蚂蚱!
她可谓是越看越气,里正你可别昧了良心啊,这堇颜昨夜明明就是断气了,现在谁知道她被哪个孤魂野鬼附了身竟然又活了,还把我给吓晕了。
说罢假模假样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继续道:这孤魂野鬼也不知道会不会做祸世间,不如给烧了吧,也算是积善行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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