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4章
永乐宫门口站着两人,正是秦昊和九叔。
两位鬼差径直走到秦昊身前,恭敬道:“仙师!”
“仙师?”
秦舞阳瞪大眼睛,惊讶看着那负手而立的年轻人。
秦昊冲着两个鬼差微微点头,这才看向被锁链缠绕脖颈的秦舞阳,故意道:“为何如此?”
“他阳寿已尽,若不是我等,现在恐以魂飞魄散,念在他身前做了不少善事,所以打算将他带入冥府!”
其中一个鬼差很配合,淡淡道。
“阳寿已尽?”
秦昊抬手掐指一算,几秒后故作深沉道:“他应该还有十五年阳寿,今天不应死亡啊!”
听到此话,秦舞阳如抓住救命稻草,急忙对秦昊哀求道:“这位道长,你救救我吧!”
生死间,没人能淡定。
更何况,还是要去那劳什子冥府,秦舞阳这位大帅自然渴望被搭救。
“我们也是受到阎罗王之命,这才前来。”先前说话那个鬼差皱眉道。
“阎罗王?”
秦昊皱眉。
“正是!”
“可他阳寿未尽,阎罗王也不能将之魂救他也不行。”秦昊背负双手,义正言辞道。
“仙师若是不信,可随我等前去看看他的尸体。”
鬼差说完,一阵阴风拖住九叔和秦昊,朝着大帅府而去。
悄无声息来到大帅府,秦舞阳卧室中。
“仙师请看。”
鬼差指着床榻上的尸体:“那肉身之上死气弥漫,明显已经死亡,我们要是晚来一步,他魂魄便要消散了,毕竟,他没有幸运化作幽灵!”
秦舞阳闻言,神色灰白。
倒是秦昊缓缓走去,看了少许,忽然开口:“他还活着。”
“死气并非从他身体上散发出来,而是心脏中弥漫出来。”秦昊指着秦舞阳心脏,笃定道:“有妖魔在他心脏种了蛊虫,如今妖魔陨落,蛊虫失控,所以才会散发死气。”
“前几日,我赠与他孙女秦淑珍一道符箓,符箓镇住蛊虫,心脏并未被破坏。”
说着,秦昊大手挥动,一道黑芒从心脏内徐徐飞出。
黑芒在半空汇聚,化作一条黑色的小蛇。
这便是蛊虫,在秦昊掌心挣扎少许便彻底死去,浓郁的死气就是从小蛇上弥漫出来的。
秦舞阳的身体,随着蛊虫取出,心脏再度砰砰有力的跳动,身上阳气逐渐恢复。
“看来他的确没死,是我们多此一举了。”两个鬼差对视一眼,朝着秦昊歉意道。
“那便让他魂魄归位吧!”秦昊淡淡道。
两个鬼差点头,松开缠绕在秦舞阳脖颈间的锁链。
随后,他们对九叔恭敬行礼,缓缓消失在房间中。
目送鬼差消失,过了许久,秦舞阳方才朝着秦昊行礼:“多谢道长救命之恩,不知道长怎么称呼?”
秦昊坦然受了这一礼,笑道:“不嫌弃,叫我一声秦道长就行了。”
虽然鬼差是故意叫来演戏,但蛊虫却是真的。
若非他上次赐下符箓,秦舞阳恐怕早就挂了。
“多谢秦道长大恩。”
闻言,秦舞阳慌忙恭恭敬敬朝着秦昊鞠躬行礼。
“大帅可知蛊虫是谁种下?”九叔看向秦舞阳问道。
“这……”秦舞阳露出思索之色,最终还是茫然摇头:“我这些年谁得罪不少人,但并未与人达到这种不死不休的地步啊!”
“本帅实在想不出,到底是谁会用这般阴毒的手段残害我。”
九叔和秦昊见秦舞阳茫然模样,都有些无语。
你好歹也是紫云城大帅,掌控上万兵卒,居然这点情报都没有?
“残害你之人,正是那凌霄真人。”
这次九叔没有开口,秦昊看着他幽幽道。
“凌霄真人?”
秦舞阳双眼圆睁,难以置信道:“这不可能?我与他并无仇怨。”
“各种因果,大帅随我们去瞧瞧,自当明白!”
秦昊懒得与其浪费唇舌,朝着永乐宫方向飞掠而去。
九叔摇摇头,牵引着秦舞阳的魂魄紧紧跟随。
在永乐宫,见到真正的凌霄子后,外加茅山明在旁解释,秦舞阳终于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一个小时后,秦昊方才将秦舞阳魂魄归位回身躯。
“秦道长,九叔,你们真打算将此事交给他处理?”
茅山明有些不放心,他害怕秦舞阳与城中那些权贵富豪同气连枝,不会真正下狠手处理那些人。
站在庭院内,九叔背负双手,看着大帅府方向:“秦家在紫云城一手遮天,秦舞阳这位大帅对百姓更是轻徭薄赋,在民间德高望重,处理这件事再合适不过。”
秦昊也出声道:“九叔说的在理,这件事我们出面都容易引起骚动,秦舞阳则是最为合适的人选。”
茅山明觉得言之有理,不再多言。
玉兔西沉,金乌东升,雄鸡报晓!
在第一缕朝霞洒落,秦舞阳在鸡鸣狗叫声中幽幽醒转。
似乎想到什么,忽然脸色狂变,环顾周遭环境。
卧室静谧无声,房间更无打斗的痕迹。
约莫两分钟后,秦舞阳这才重重呼出口浊气:“神仙入梦,太真实了。”
“来人!”
差了把额头冷汗,秦舞阳有种虚弱的大呼一声。
早已守候在门外的仆从,提着水桶走进来,帮着他洗漱穿衣。
紫云城中心地带有个广场,这里只有举办盛大的活动才会被占用,平时都是百姓消遣之处。
今日,广场上民夫遍布,一个巨大的建筑轮廓正在缓缓浮现。
秦舞阳站在广场边缘,看着建筑的轮廓,徐徐颔首:“无需泥土砖瓦,只用木头搭建便可,天黑之前应当可以搭建好。”
“爷爷。”秦淑珍站在他旁边,狐疑道:“您这是做什么?”
“今晚你便知晓。”秦舞阳看了她一眼,冷然道:“是时候还紫云城一个朗朗乾坤了!”
逝者如斯夫,时间如流水不知不觉淌过。
傍晚时分,秦舞阳按照昨晚梦中秦昊的指点,将整个紫云城的人都召集到广场。
哪怕广场广阔,可十数万人聚集于此,依然显得拥挤不堪。
广场中心搭建的高台,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。
“大帅,您召集我们所谓何事啊?”有个满脸褶皱的老头皱眉,略显不满道。
“待会你就晓得了。”秦舞阳明显不想多言,只是冷淡的瞥了他一眼。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