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羡慕的眼睛都要冒出光来,她期待姚氏的回答,然而姚氏却只是轻飘飘的同她说了句,自然是山上割来的了。
在哪座山割的?李氏再次问道。
西山。姚氏淡淡的答道。
李氏还想要再问,姚氏直接站起身来,大嫂,你就别问我具体是在哪个割的了,这些苎麻大家都想要,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
一听到姚氏这话,李氏便也无话可说了。
弟妹,我没有别的意思,我就是随便问问。李氏尴尬的说了一句,又道:这么多的苎麻,要纺成线,也不是一件小事,到时候你若是需要帮助,尽管跟我说。
不必麻烦了。姚氏却是并不打算领她的情,反正我家有蚊帐,我又不急,到时候慢慢弄便是。
李氏闻言无话可说,只转身回屋去了。
娘,对待他们,您就该如此。方思勤朝姚氏伸出大拇指。
姚氏无奈的看了她一眼,你觉得我做的对,但实际上我这样做,你大伯娘说不定要恨上我了。
恨就恨呗,我们没办法讨所有人喜欢,一些不想干的人,我们根本就不用在乎他们的看法。方思勤说了句。
你说的对。姚氏点头,却是又看着外面的苎麻发起愁来,这么多的苎麻,这可往那放呢?
不就是往池塘里面一泡就可以吗?方思勤便说道。
哎,往池塘里泡是没错,可是咱们将这放池塘后,也不能天天看着,万一给谁偷去了,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。
这个苎麻还有人偷?
怎么没人偷啊,去年春梅婶子家的苎麻就让人给偷了,她那还是一小捆,咱们这这么多,这谁若是偷了我们一捆,我们去哪找啊。姚氏有些担心。
可是这么多苎麻,几口大缸都放不下,也只能放池塘泡着了。方思勤无奈的说道。
这苎麻不比别的,为了脱去外面的茎皮,它是需要在水里泡一两个月的,泡得越久,它茎皮越软,便越是容易揭开下来,泡久一些,它里面的纤维也会越软。
所以泡这苎麻,需要不短的时间,谁也没空天天去看着,这苎麻放水里之后,谁有那功夫,天天拉出来看看少了没有,在这期间,若是真有人偷了一捆两捆去,是很难被发现的。
唉姚氏叹息一声,这真是个甜蜜的烦恼啊,能够有这么苎麻,固然是一件好事,可若真是被人偷了,好事也变成坏事了。
娘,先别想这些了,先做别的吧,反正这苎麻的事,我们也得慢慢来。方思勤说道。
也只能这样了。姚氏点点头,心中却想着,无论如何,这些苎麻明天也得拉到池塘里面去了,在家放着,也不是个事。
对了,娘,我们好久没去县城了,明天,我去县城将那些络子给卖了吧。方思勤又同姚氏说道。
这几天又是分家,又是忙着割苎麻的,如今总算是可以歇口气了,她得赶紧将她手头的络子手绳给卖了,还有她采的那些药材,已经晒好了,也得拿去县城卖掉。
她家屋子不大,这些药材放在家中就是占地方,还难得她打理,还是早点卖掉的好,还有那些手绳络子也是一样,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跌价,甚至是卖不出去,只有换成钱,她才能安心。
姚氏跟她也是一样的想法,闻言便接话道:是该去县城了,家里都堆积了一大堆的络子了,而且上次你还说要帮那许掌柜布置墙壁,这都过了这么多天了,人家会不会以为我们不去了?
这个不担心,我去了他就知道我没骗他了。方思勤说了句,想了想又道:娘,这次您就不用去了,我一个人去就成,省的我们两个跑这么远,耽误工夫。
你一个人去,那怎么成?姚氏有些担心。
我没事的,我对县城熟着呢,您若是不放心的,我去问问叶大哥,看他有没有猎物要卖,若是有的话,就叫他一起去。方思勤便说道。
那行,那你去问问吧。姚氏对叶远平已经很是信任了,若是有他跟方思勤一起,她便也能放心了。
嗯,那我现在就去找他。方思勤跟姚氏说了一句,便往叶家跑去。
等一下。
姚氏叫住了她,然后从屋子里拿出一件衣裳来,上次咱们还说要做件衣裳感谢他,只是后来忙,我也没找到空闲,现在这衣裳做好了,你拿给他。
好的。方思勤将衣裳接过来,姚氏又道:别让人瞧见了,省得他们说闲话。
我省得。方思勤将衣裳放到她惯常用的篮子里,又在上面放了一包葛根粉,然后才往叶远平的家中跑去。
叶大哥,你在家吗?还在叶远平院子门口的时候,方思勤便叫了起来。
是谁来了?罗氏拄着拐杖,颤颤巍巍的往院门而来。
六婆,是我。方思勤瞧见罗氏,连忙走过去,用手搀扶着她,您最近身体还好吧?
我身体还好,思勤,你可好久都没有来了。罗氏还怪想念她的。
我最近挺忙的,这不今天得了空闲,就来看你了。方思勤说道。
罗氏领着她到了屋里,摸着壶要给她倒水,方思勤哪能让她做这样的事?自己给两人倒了水,然后问道:叶大哥呢?
他在后院劈柴呢。罗氏说了一句,方思勤便道:那我去后院找他。
罗氏却是拉住了她的胳膊,孩子,是不是因为上次我那两个孙子的缘故,你生我气了?所以就不来我家了?
没有。方思勤摇头,道:我要生气也是生他们的气,怎么会气到您头上来。
那你还是生气了。罗氏便说道。
六婆,我真没生气,我若生气了,哪里还会来您的家中啊。方思勤便说道。
真没生气啊?罗氏又拉着方思勤的手,说道:反正不管你有没有生气,那天是六婆错了,六婆跟你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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