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紫菲在摄像机后面很兴奋地喊:你们记得把她往这边拉一拉,我好拍得仔细点!
一个粗糙的大手握在了宋言的胳膊上,宋言身体猛的一僵,毫不犹豫地低头对着那只手就是一口!
大汉吃痛哀嚎一声,一巴掌甩在宋言的脸颊上怒道:该死的,你还敢咬我,一会让你生不如死!
宋言被打得头晕目眩,差点没晕过去。就在这个当口,另外一个大汉扑上前来,将宋言压在了身下。
他那样沉重,压得宋言几乎喘不过气来,她想挣扎,却发现压根就挣脱不了。
放开我,你们放开我!她嘶声呼喊着,心底充满着无助和恐惧。
你再怎么喊也是没用的,这里人烟稀少,不会有人听见的。大汉得意洋洋地说,对着她就亲过来。
眼看着宋言就没法躲避了,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,忽听砰的一声巨响。
两个大汉停住了动作,宋言扭头,看见屋门被人大力地踹开了,颠倒的视线中,两条大长腿飞速地奔了进来。
在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,就感觉身上一轻,压着她的大汉消失了。
她赶忙坐起,看见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一拳打在那个大汉的脸上,那大汉顿时被打得摔跌出去,倒在地上,动也不动了。
而另外一边,剩下的大汉正在和一个穿着粉色衬衣的男人打斗,几个回合之后,那大汉就落了下风,最后被男人反扭住了胳膊,发出杀猪般的哀嚎。
宋言眨眨眼睛,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,扭住大汉的男人回过头来对着她笑说:别怕,我们来救你了。
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,顿时让宋言的心里暖融融的,原本全身紧张的肌肉瞬间放松下来。
她对他灿烂而笑,朗声回答:好的,谢谢你!
孙弗商笑答:不客气的哈!
宋言这才转头看向白衣男人,他眉头紧皱,依然是一张别人欠他几百万的冰山脸,但这个时候她却觉得,他这张脸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了,相反,还有那么一点可爱。
谢谢你啊。她向苏行道谢。
苏行点点头,对她伸出手,她立刻握住他的手,他一使劲将她从床上拉下来。
没受伤吧?他问。
宋言摇摇头,转头去找郝紫菲,却看见苏行身后那个倒了的大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,手里还拿了个匕首!
小心!眼看着大汉的匕首对着苏行的后背扎下去,她惊呼一声去拉苏行。
苏行让开了,她却暴露在大汉的面前,那大汉眼睛血红,匕首对着她就扎过来。
眼看着匕首就要扎进她胸口了,忽然一道大力将她拉开,宋言只觉得胳膊上一阵刺痛,低头看,原来是被拉开的时候胳膊还是被匕首划了个小口子,血正往下滴呢。
耳边响起男人的哀嚎声,她捏着胳膊转头,看见苏行将那大汉的一只胳膊给弄脱臼了。
孙弗商奔过来用手帕帮她把伤口包扎了下,宋言转头四处看,到处也没看见郝紫菲的身影,不由气愤地咬牙:那个女人跑了!
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苏行淡淡说,走到摄像机后面把摄像机的内存卡拿出来递给宋言,然后拨打了报警电话。
警察很快就来了,宋言把那个内存卡给了警察,然后又跟着去警局做笔录,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去。
坐在苏行的车上,宋言再次跟这两个男人道谢,问他们:你们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?
大概是你运气好,我们正好回来,恰好看见你被那两个人抬上车去,就驾车跟在了后面。同跟她一起坐在后座上的孙弗商笑答。
宋言抚抚心口有点后怕:那我真是太幸运了,幸好你们两个身手还这么好,不然即便是去了,也未必能打得过那两个大汉。
那两个人看着高大,其实不过是绣花枕头,苏行一个人就能搞定他们的,加上还有我在,肯定没问题的。孙弗商爽朗地说,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头发,得意的样子。
宋言抿嘴一笑:孙医生,你好厉害啊!穿上白大褂就是暖心的天使,脱了白大褂是仗义的大侠,我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,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!
她故意说得夸张,带着点开玩笑的意思。
孙弗商被她逗乐了,哈哈笑起来:没错没错,我就是你的福气。
两人这边有说有笑的,正高兴呢,那边苏行忽然泼了瓢冷水:为什么那些人会惹上你,你自己是不是要反思一下?
照着苏总的逻辑,受害者都有错了?宋言有些生气的反驳回去。
有些没错,但有些有错。你到底有没有错,自己心里清楚。
是啊,我是有错,我就错在不该跟那个女人的男人牵扯不清,我就错在不该当人家的保姆,我还错在不该心疼那孩子!但我要申明啊,苏总,这次我绝对不是故意制造机会让你帮我的!宋言牙尖齿锐地怼回去,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么,遇到我的事,苏总您只需要装作没看见就行的。
你以为我想管闲事么,还不是因为有个喜欢管闲事的朋友。苏行淡淡地回答。
孙弗商哎哎哎的喊起来:苏行,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哈,这种事情怎么能叫闲事呢?就算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,也不至于受到那种对待吧,我们这叫见义勇为,知道吗!
以后见义勇为不用叫我。苏行冷冷地说。
孙弗商嘁了一声对宋言说:你别搭理他,他有时候有点不正常。
宋言点点头,她才不想搭理他呢。
车子很快就行驶到了宋言住的楼下,孙弗商目送宋言刷开门禁卡进了单元门,才让苏行驱车离开。
车子缓缓往地下车库行驶,孙弗商用手拍拍苏行的肩头:苏行,你那样做太无情了,人家之前还替你挡了一刀呢,遇到这种事对女人来说就是很大的刺激,你不安慰她就算了,怎么还能说出那种话来伤害她呢?
他停下来,似乎想了下又说:苏行,我觉得你从来不在乎女人的,这次是怎么了?
我哪在乎她了?苏行的声音大起来。
既然不在乎,为啥对她意见这么大?孙弗商说着歪了头,不知想到什么,表情变得八卦兮兮的,难道是因为你想到自己以后要在她面前跳脱衣舞,心里发生了极大的波动?
我看是你跳。苏行从后视镜里瞪他一眼。
你可别那么有自信——
她又去找苏啸昌了。
孙弗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行个打断了,他噎了下,才问:她去找苏啸昌做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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