皓皓呢,怎么就你自己在楼下?那个拐杖好像之前是在阳台的角落里放着的吧?他问出心中疑惑。
是苏总,他帮了我的忙,然后送我和皓皓回来的,那个拐杖是他拿给我的。宋言回答。
陈景波很是讶异:怎么他会在小区里碰到你?
宋言摇摇头,她也很惊讶,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苏行了,只是之前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。
说着话,两个人就进了屋去,看见苏行正在沙发上笨拙地给皓皓换纸尿裤,好像皓皓是拉粑粑了。
听到动静,他回过头来,静静地看着陈景波和宋言。
宋言赶忙挣扎着从陈景波的怀里下来,陈景波对苏行笑起来:苏总,听说是你帮了璐寒和皓皓,真是谢谢你了!
苏行没回答,转头回去继续换纸尿裤,宋言觉得让人家给自己的孩子擦屁屁始终是不大好,就忍着疼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旁边去轻声说:还是我来吧?
已经好了。苏行淡声回答,手下迅速地将皓皓的纸尿裤搭扣粘好。
宋言只好去收拾换下来的脏尿裤,苏行直起身体往陈景波走去,这才回应他刚才的话:不用谢。
陈景波笑眯眯的:苏总也在这个小区住么?这么巧会碰到?
来看朋友。苏行简略回答直接告辞,我走了。
苏总,您留下喝杯茶再走吧?
不用了。苏行断然拒绝,话音落下人就已经出了门去。
陈景波跟在后面送出去,屋中只剩下宋言和皓皓两个人,皓皓扁着小嘴望着门口:爸爸
宋言好气又好笑,轻轻拍了下他的小脑袋:那是叔叔,不是爸爸!
望着门外,她的心里产生了点疑惑,即便他是在小区偶尔碰见他的,那怎么会知道她住在哪栋楼呢
陈景波很快回来了,看见宋言坐在皓皓身边发愣,便走过去挨着她坐下来。
宋言回过神来立刻就要往旁边挪,他却弯腰握住了她的小腿。
你干嘛!宋言警惕地低呼出声。
别动。他的手很有力,将她的小腿架在自己的腿上,捏住了她的脚踝。
这个时候,宋言才发现自己的脚踝竟然已经肿得馒头大小了!
啧,怎么伤成这个样子?陈景波露出心疼神色,小心翼翼地放下她的腿,起身往厨房走去,不一会拿了个什么东西,重新坐在宋言身边去握她的脚踝。
宋言想躲没能躲掉,直到冰冷的东西靠在她的皮肤上,才知道原来他是拿了个冰袋来给她冰敷了。
冰块的寒气刺激得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,陈景波扭头看着她:怎么,很冷吗?
他的表情不可谓不温柔,不可谓不真诚,但在宋言的眼里,他所有的温柔和真诚都是恶心!
拿过他手里的冰袋,她客气地说:陈先生,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了,不用劳烦你亲自动手的。
不用客气的,你自己敷冰袋的话总是不方便,我来帮忙!陈景波热情地伸手过来要拿她的冰袋,她侧身去躲,他凑过来,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一下失去重心,猛地将宋言压在了沙发上。
一股厌恶之情油然而生,宋言毫不犹豫地伸手将他使劲推开了,大概是力道有点大,他猝不及防的,竟然被她推得从沙发上摔了下去,噗通一声。
陈景波像是触了电一样坐起来,瞪大眼睛看着宋言。
宋言很想使劲踹他两脚,但却想到她现在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守在皓皓身边了,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宜跟他闹翻,只得勉强忍住,连忙地俯身去拉他,带着歉意说:对不起啊,陈先生,我知道的,你只是好心,不小心而已,是我有点反应过敏了!是我的错!
脸皮子僵了下,陈景波眼睛微眯地回答:没关系,女孩有这种反应很正常。
手机适时地响起来,是陈景波的,他从茶几上拿过手机来看了一眼就接通了电话:什么事?哦,找到人了?明天可以面试一下。哦?她还能照顾孩子嗯这要的薪酬确实不高好,帮我约在明天中午吧。
宋言背对着他逗孩子玩,将他的电话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朵里,那么大的声音,想听不见都不行啊。
她的心里发出一声冷笑,这个男人可真够卑鄙的,他是故意让她知道电话内容的吧,这是想暗示她,如果她不识趣的话,他很可能就会换了保姆,毕竟那里有个更便宜还很能干的保姆等着呢。
挂了电话,他似笑非笑地对她说:有人来应聘保姆了,明天中午我就看看,要是合适,下午就能来上班。
宋言咬着嘴唇没吱声,陪皓皓玩耍。
孩子有点昏昏欲睡了,她立刻带他去浴室洗澡,然后又哄他睡觉,孩子到底是孩子,精力有限,很快就睡着了。
外面静悄悄的,陈景波好像是走了,宋言一瘸一拐地出了房间,看见他的上衣和长裤脱在沙发上,看来是去洗澡了,照这架势他晚上是打算睡在这里了。
听着淋浴间里隐约传来的哗哗水声,宋言坐下来,静静地思考了会,然后拿起手机
过了半个多小时,淋浴间的门咔哒一声开了,宋言应声回头,看见陈景波光着上身,下面裹着白浴巾走了出来。
在健身房的效果此刻完美地展示开来,精壮的肌肉匀称的线条,六块腹肌若隐若现,再加上一点未擦去的水珠在他的身上滚来滚去,实在是诱人不已。
他的身份加身材,还有他伪装出来的温暖形象,着实符合所有少女心中的理想白马王子的标准。
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宋言更加知道这个身体下隐藏的肮脏,美好的身体里面跳动着的是一颗黑了的心脏,这种人没有救赎的必要。
他一步步朝着宋言走来,白色的浴巾挂在胯上随着他的步子扭动着,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。
宋言垂下眼睛不去看他,却将手边的跌打酒推到他能看到的范围内。我的脚还是很疼,能不能麻烦陈先生帮我擦一下呢?她好不容易才掩饰住声音里浓浓的厌恶。
陈景波迷人地笑起来,坐到她身边来,倒了跌打酒在手上,握住她的脚腕一阵轻轻的揉搓。
宋言暗暗咬了牙齿,垂着眼睛不去看他。
她感觉到他缓缓俯近了,带着新鲜的沐浴露的香气。璐寒。他的声音有点黯哑,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与其他的女人都不同。
宋言没说话,牙齿咬得更紧,身体僵直着,没有动弹。
长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,她被迫抬起眼睛来望着他,有点不知所措的眼神像极了受惊的小鹿。
陈景波暗吸口气,再也控制不住了,低头朝着她的樱唇吻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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