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!”</p>
阿九下达了马踏羌营的最后命令,七千多骑兵瞬间掏出了马刀。 </p>
那些羌人首领见到转瞬即变的形势,悔青了肠子。</p>
而此时,因自相践踏互相残杀而死亡的羌人不计其数,各部都被打乱了,根本就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。</p>
马腾营中,四处是喊杀声,越来越多的羌人分不清敌友,控制不住自己手中的刀,跟自己人杀了起来。</p>
更糟糕的是,孙扬军也混在其中不断地挑衅那些没有参战的羌部首领。</p>
他们疯狂地朝着各羌部头人进攻,此时,他们想着的不再是个人的利益,他们已经如孙扬所愿,将民族利益放在了首位。</p>
群杀羌部首领成了他们的首要目标,被围殴的马腾也觉察到了形势的恶化,更看出了阿九的险恶用心,但他此时却被数个羌人首领围攻,分身乏术。</p>
“时间到,发动最后攻击。不要跑了马腾!”</p>
远远观察的阿九下达了总攻命令,羌部已破,马腾就在眼前。</p>
他面上带着一丝微笑,这微笑却是被嘴角处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所掩盖了下去,令人不寒而栗:</p>
“马腾,若不是你背叛我们的约定,私自将羌人挡在营外,我们的胜果将会更大,你觉得你会没有责任?出卖你,应该是你先背弃了我吧!”</p>
“你~~~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今日之恨,来日马某必有所报。”</p>
马腾此时百口莫辩,然而他又无路可逃,他身边只剩下数十汉人亲卫,若是一心逃走,羌人绝不会放过与他。</p>
“这位大人,你是?”</p>
一个还活着的羌人首领站了出来。</p>
“朋友,你可以叫我阿九,我的弟兄们都这麽叫我。”</p>
阿九笑得极为灿烂。心里暗叹:马腾啊!这就是背叛汉人的后果。</p>
“大人,您的意思是说马腾原本还准备帮我们?”羌人首领问道。</p>
“是!马腾确实准备帮你们!不过,现在说这些是不是不合时宜啊!要么死,要么降,你们还有的选吗?”</p>
阿九笑着点了点头,这时,数千骑兵又重新杀回了大营。</p>
“大人,您先等等,可以让您的部下先停下吗?我们已经不反抗了。”</p>
羌人首领痛心地看着其他失去了首领,却还在顽抗的羌人被骑兵们无情的屠杀,他的心里在滴血。</p>
“哦?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即使我叫停,我的部下根本就停不下来吗?”</p>
阿九眉毛一挑:“你看看,他们放弃抵抗了吗?”</p>
“请大人放他们一马?”</p>
数个羌人首领跪下道。</p>
“投降不杀!”</p>
见到这些羌族头人们这般识趣,阿九便低声对着传令兵说道。</p>
“喏!”</p>
数个传令兵飞快地离开了。</p>
“这真是个美妙的夜晚!”</p>
阿九继而朝着这些羌酋道:“我大哥说过,在如此美妙的夜晚,若是多了点血腥味,那它就不美妙。你们说对吗?嗯?”</p>
“对对对!”</p>
剩下的羌人首领忙不迭地点头。</p>
这时,第三次从营外杀入的骑兵已经开始招降。</p>
“都站成一排,我军不会杀俘。”阿九说道。</p>
“我们?”羌人首领问道。</p>
“你以为呢?”阿九挑眉道。</p>
“大人,你莫要欺人太盛。”</p>
一个羌人首领站了出来,怒指阿九道。</p>
“杀了!”阿九喝道。</p>
“喏!”</p>
这名首领后边数十个‘羌人’围上了他,一顿乱砍下去,这名首领直接被乱刀砍死。</p>
“还有人要说话吗?”</p>
阿九神色冷漠地环视着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头人们。</p>
目光所至,这些羌酋虽气得浑身颤抖,却也再无人敢出言反驳阿九。</p>
谁也不知道,自己身后这些羌兵中会有多少人是阿九埋下的‘刀斧手’,他们轻易不敢再妄动,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地站成了一排。</p>
“很好,都把手中兵器扔了,手抱头,蹲下,蹲成一排,会有人给你们绑绳子。”</p>
阿九笑眯眯地看着这群桀骜不驯的羌酋,此刻的阿九还不知道,他今后在羌人中的凶名比马援也不差分毫。</p>
“马腾,现在该算算我们的帐了,我大哥说了,只要你肯投降,广魏、北地两郡太守随你挑,但你的三个儿子和侄子马岱必须全部入长安为质。”</p>
阿九解决了羌酋之后,将目光投向了马腾,马腾顿感不妙。</p>
待阿九将全部条件讲完,马腾已经如坠冰窟。</p>
“我能考虑考虑吗?”</p>
马腾艰难地开口道。</p>
“来人,把他们全杀了,以后一旦有人将扶风马氏男丁人头奉上者,赏一县县令。”</p>
阿九立即下令,命人将马腾帐中的马氏家眷都带了上来。</p>
能这么顺利抓住马腾的家眷,也是马腾不放心将家人留在羌原,一并带到了军营之中的缘故。</p>
“喏!”</p>
阿九令毕,便有人动了,即使一些羌人听到马家之人如此‘值钱’,也是有些意动。</p>
不过因为阿九在场,他们不敢异动罢了。</p>
“等等!”马腾疾呼惨笑:“孙扬凭什么如此待我马氏一族,我马家是汉室功臣。”</p>
“哈哈哈!这问题问的好。”</p>
想当初阿九也是这么问孙扬,此时,阿九就用上孙扬给的答案:“马氏一族皆人杰,非人雄,杀之,不可惜,用之亦可。”</p>
“人杰?”</p>
马腾询问道。</p>
“是!人杰,当初大哥确实就这么跟我说。大哥还说:‘若他马腾不降,直接族之便是’。</p>
同样被我大哥盯上的还有汉阳杨氏、扶风法家、北地傅家、天水姜家,以上这些世族或者豪族都是不可用便要灭的家族,还是那句话,你马腾降是不降?”</p>
“我!我有得选吗?”</p>
马腾憋屈地低下了头,他此刻才发现,他与孙扬最大的区别在于孙扬根本不会跟你讲道义,灭人家族就跟玩儿似地。</p>
而他,却不敢这么做。</p>
“哈哈哈!某就知道你会降,来人,给他绑上!”</p>
阿九大笑不已。</p>
其实,马腾能够这么识趣,已经出乎了阿九的预料,这与马腾之前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完全不同。</p>
伏波将军到了马腾这一代早已是名声不显,马腾本身就是个穷得连汉人老婆都娶不起的穷*丝。</p>
没有人举荐,他只能做武夫。</p>
有了老婆孩子之后,他基本上就丧失了上阵的锐气,这也是他愿意去孙扬手底下做太守的原因之一。</p>
特别是他听阿九说了孙扬对他一家子的评价之后,他心动了。</p>
人杰啊!</p>
在这个乱世,谁的评价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自己主公能看好!</p>
这就是前程啊!</p>
受够了*丝命运的马腾在给儿子们谋前程。</p>
马腾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下一代意气风发的出现在大汉朝堂之上,重现当年先祖伏波将军荣光的场景,这才是马腾最后连抵抗都不抵抗的原因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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