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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零三章 经历

    桑莫新伤添旧伤,就算是有强壮的体魄,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这么短的时间内奇迹般地恢复。

    莫不是吃了什么神药才能恢复如初,否则他不可能会好转的这么快。

    “虽然我从医的时间不算短,可是你这种情况我从未见过。”

    就算是把桑莫拉到那个现代化的社会中,也不可能会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就能稳稳当当的直立行走。

    一个半死不活的人,怎么能跑了这么多山路来找他们?

    余狸越说越气愤,是包含着那一种被人欺骗之后的愤怒。

    桑莫垂着头,不知道该如何应答。

    他急匆匆的赶来就是想要找到这两人,可是他却忘记了找到两人之后该如何自如的应付。

    难道真的要在此地撕破脸吗?

    余狸见他一言不发更是恼火:“行吧,就算是我的好心全喂了狗,你以后好自为之。”

    余狸将手中的弓弩收回怀中,他已经给过桑莫教训了,他的耳边还在哗啦啦地流着血,弓箭刺破他耳廓的那一刻,他应该就清楚。

    余狸昧心自问,在此地生活了许久,对待所有的人都是一视同仁,不会以各种揣测猜忌来面对他人。

    可现实总是给了她几个血淋淋的耳光。

    青夷和桑莫都是最好的例子。

    在桑莫没有彻底向他们摊牌之前,赶紧与他分道扬镳。

    “等一下……”

    桑陌似乎是已经提前感受到了余狸会愤怒的离开。

    他的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那把刚从族长手中骗回来的骨刀,眼下却是有些硌手。

    ……细细想来,他而今确实会被余狸的情绪左右。

    有些东西根本避无可避,他自己也不可否认,以前他对余狸多是崇拜,可现在又掺杂了一些不明所以的情愫。

    仅仅从这段什么也看不出来的对话当中,桑莫就已经知道了,他们的未来是没有光明的。

    不能为此放弃在他心中所铸就了长久的计划。

    桑莫忽略掉余狸愤怒的情绪,转头看向她身前的相昀。

    他承认,此刻紧紧护着余狸的相昀对于他而言,他是无奈既心酸又愤怒的。

    “你若是想要对付我们两个,我劝你最好还是及时收手。”

    相昀曾在扶余部落大族长的位子上坐了很久,他与生而来的首领气息,让桑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。

    他确实是不好对付,可桑莫从未想过他是如此的棘手。

    仅凭借一把小小的弓弩和他的赤手空拳,就能将族长精锐的侍卫挡在他的身前,然后顺利的逃脱,桑莫还发现他几乎没怎么受伤。

    “你们氏族有两个人已经告诉了我你的真实身份,而且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,我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,不用在我们面前在表演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余丽的口吻又变得委婉起来,他不想拂了他们之间的面子,也不想将最后一层窗户纸给捅破。

    无论桑莫想要做什么,余狸都希望他不要伤害到相昀。

    直觉告诉她,他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相昀而来的。

    桑莫沉重的呼吸了几下,像是下定了某种千锤百炼的信心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们都知道了,那就不妨听我说一个故事。”

    即使桑莫的口吻已经缓和了下来,可相昀还是将余狸紧紧地护在身后

    相昀这种保护**不断的刺痛着伤桑莫。

    此时树林丛中更多的鸟儿像是被某种力量所惊醒,它们盘旋在树林的上空,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的漩涡。

    桑莫看着那堆惊慌失措的鸟儿群,惨痛着一张脸却笑得让余狸看不懂。

    “多年以前,当我还是个小孩子时,当我的父亲还在世时,我曾经也得到过家人的保护。”

    那段时光十分的短暂,但在桑莫的心中,那段时光与前不久和余狸相处的时光,在他心中都是很有分量的。

    “自从母亲去世之后,父亲这性格大变,在族中他坐稳了族长的宝座,从那之后但凡是有人想要忤逆他,他绝不会手下留情。”

    桑莫曾亲眼看着那些人被父亲活生生的打死或者虐待死。

    “其实早在母亲过世之前,族中的族人就对父亲颇有微词,只不过在当时父亲也不会说什么,因为他一向秉承的是善待族人。”

    或许是桑莫的母亲死了之后,她的父亲将身体里的虐待因子释放了出来。

    又或者他本来就压抑已久,在桑莫母亲过世之后,一同和悲伤的情绪爆发了。

    “后来暴虐成性就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,可能他发现了,善待族人和镇压族人的效果是不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善待族人的后果,只会让一些族人更加的猖狂,而父亲也束手无策,自从第一次镇压族人之后,他们就学会了乖乖闭嘴。”

    本以为善意的对待会换来族人们对父亲的理解,可是并没有。

    见识过父亲狠毒手段的人,在那一刻都学会了乖乖听话。

    那一刻,余狸已经预感到了桑莫接下来所说的故事,会带着何其惨痛的经历。

    “从那之后,族人们对父亲不敢有半点怨言,但是他们积怨已久的情绪得不到发泄,于是他们便找到了最合适的人选来发泄他们心中的不满。

    桑莫将手臂上方半个巴掌似的伤口亮出来给他们看。

    “这个伤口,就是族人们第一次将其愤怒的情绪发泄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。”

    伤疤虽然不是特别大,可是与其他皮肤有了明显的界限之后,那个地方就显得狰狞起来,像是罪恶的小面具。

    “不仅如此,从那之后我身上的伤疤就多如牛毛,一只手都数不过来。”

    桑莫以极快又极轻的口吻在陈述着他童年所遭受到的责难,他越是平静余狸的内心就越是不安。

    为什么她碰到的人童年的记忆都是如此的灰暗?

    即使余狸已经从那两个人口中得知了桑莫童年的处境,从当事人口中亲耳听到还是会觉得发寒。

    “其他的伤口我不便于你们看,说了这么多,我其实想要告诉你们的就是,如果我没有在当下夺得氏族的权利,那么我以后的日子是不会好过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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