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氏听到这明显的指桑骂槐的话,立刻扬手:“你个腌臜的泼货,竟然敢骂我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!”
张芷言一偏头,躲过了那只手的同时,掐住了那只手往她的后背一拧,脸上却是露出温和的笑容:“二嫂没听说吗?我这脑袋摔了之后,力气大了许多,下一次再动手,可就没这么小心了!”
手腕微微使劲,看着卢氏叫了起来,这才松开了手,走到了祁随宁的身边。
“你就看着你弟妹对我动手?”
卢氏要上前,却是忌惮于张芷言,一扭头看着齐文,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:“废物东西,你是不是忘记当初是怎么当上秀才了?”
“夫人,夫人……”
齐文捂着脸,一点都不没有被打的难堪,只是有得罪卢氏的惊慌,慌乱的将人扯到一边上,低声道:“夫人,小不忍则乱大谋,爹让人传过来的话,不是说老三一回来,给娘的钱袋子就是鼓鼓的,少说就有十几两的银子!”
“十几两银子算个什么!”卢氏冷笑了一声,极其的不屑:“几年不见,回来就给了十几两,能有多少银子?”
齐文讪讪的摸了摸脸,忍着心底的恼怒,继续低声的宽慰着:“那是他在外头还有花费,现在都回来了,那些花费自然就没了,剩下的银子都给了过来!”
顿了顿,齐文回头看了一眼老三,眯着眼打量了他片刻之后,方才低声道:“而且,咱们要通过老三,认识达官贵人啊!你不是说要去京城吗?我听爹说,老三认识个些许贵人,而且来头应该还不小!”
卢氏回头看了一眼这齐家老三,这长的俊不说,浑身的气势看起来也比齐家老二有气势的多。
若是齐大牛的话,她可不信!那糟老头子无利不起早不说,也没什么眼界。
但若是说放在这齐家老三来说的话,这话还有几分可信。
“那我今天就这么被白打了?”
卢氏捂着手腕,咬牙切齿的瞪着齐文:“你身为二哥,难道教训一下他们不成吗?”
齐文想着爹跟自己说过,这三弟妹摔了脑子之后,变得特别的泼,刚刚又被她踹了一脚,现在肚子还痛的很,哪里敢上前去教训她?
“你先忍忍,若是我们能顺着老三搭上京城的人,咱们能找一个跟咱们好的女人给老三!”齐文眼中浮现算计:“只要老三休了这女人,到时候咱们还愁教训不了她?”
卢氏被齐文劝说着的同时,拉到了隔壁。
齐大牛看到齐文将媳妇劝好了,这才松了口气,一抬头的想要教训张芷言的时候,却看到她身后的祁随宁冷冷的投来一瞥,吓的顿住了脚,却不忘大声嚷嚷着:“不是说要分家吗?过来吧!”
分家两个字喊的极其大声,周围路过的人都诧异的投来一瞥,有些好事的人还多问了一句:“大牛啊,你家老三不是刚回来吗?怎么就分家呢?”
齐大牛心中冷笑,面上却是忧愁 的叹了口气:“真是因为老三回来了,老三媳妇才说要分家啊!”
这么一说,所有人看向张芷言的目光就不对劲起来了。
张芷言摸了摸自己堆着肉的下巴,面无表情的站在那边。
“怎么?想要冲过去和他们说明情况?”
祁随宁抱着儿子站在张芷言的背后,看着她就那么站在那边的样子,想着刚刚齐大牛那故意的模样,便皱了皱眉:“还是心里觉得不公?”
“不!”
张芷言回头,认真的看向他,问道:“我觉得一个晚上的时间,我好像瘦了一点!”
祁随宁一言难尽的看着她:“你是不是脑子还没好?”
张芷言眼见男人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,那眼底尽是一片的认真的神色,憋着恼怒,方才懒懒的开口:“爹说那话也没错!我敢提分家,就是因为你回来,所以才提的!有什么好觉得不公平的?”
祁随宁思忖片刻,方才问道:“你分了家之后,打算如何?”
“家都没分,就想到以后了?”
张芷言嗤笑了一声,忍不住咕哝了一句:“还有,就算我说了打算,你能做什么?”
还大病没愈,哪里能配合着她去做什么呢?
祁随宁听到张芷言的咕哝,冷冷的扫了她一眼。
那凉飕飕的眼神让张芷言讪讪的揉了揉脸,努力的让脸上的笑容没那么假:“自然是我赚钱养家,三哥就美貌如……”
差点说出美貌如花四个字来的张芷言,看着祁随宁那越来越冷的眼神,立刻果断的改口:“三哥在家里面就负责教导轩儿!”
两人边说边走,等到了隔壁的时候,屋内的几个人都已经坐在了桌边,就张芷言过去,连站的地方都没有。
目光落到石氏那幸灾乐祸的眼神上,张芷言率先开口:“大嫂,你不是说大妞跟着二嫂吗?这次怎么没见二嫂带回来?”
原本等着张芷言进来之后,就打算怒斥她不孝的卢氏,听到这话,就发觉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自己的身上,立刻扯了扯唇角:“大妞在县里面享福,吃好穿好的,再回来的话,这日子过不惯,丫头也遭罪,所以就没有让她回来了!”
实则是那死丫头竟然将她的衣服给洗坏了,让她罚跪了一天没吃东西,早上要回来的时候竟然晕了,这才不得不留在县里面。
若是能将那丫头带回来,没准老太婆还能看在大孙女的份上,给点银子的!
越想越生气的卢氏,拧了拧手中的帕子,扭头看向石氏便道:“嫂子,大妞在我那边过的舒坦,我这次也是为了她好,你不会生我的气吧?”
“哪里,哪里!”石氏的脸上立刻堆着笑,还不忘示威的看了一眼张芷言:“二弟妹一心为了我家大妞,我怎么会生你的气?哪里像有些人,跟咱们不是一条心,眼皮子还那么浅,跟她说什么都没用!实在是浪费了咱们一番用心!”
卢氏这才舒心,伸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,也是陪着叹了口气:“夫君为了齐家,该说的能做的都做了,就是不讨好,我这看着心里也是难过的很!”
现在的祁随宁:你是不是眼瞎,一点肉没掉,还说瘦了?
以后的祁随宁:媳妇,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,怎么又瘦了?我昨天抱着的时候,感觉都没什么肉了!不信?不信的话,我再抱抱,也许是我感觉错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