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桓的声音不小,这边的争执很快引起了许多人的注目,纷纷投来看热闹的目光。
“小子,劝你不要自误,虽说在这里动不了你,但你若胆敢迈出营地一步,我保准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!”齐中鹤脸色阴沉得可怕,刚才的话语已经彻底激怒了他。
“滚开!我现在没时间与你闲耗!”张桓扫了他一眼,一掌将其推开,大步朝冷幽月的营帐走去。
“你.....很.....好!”
齐中鹤一个趔趄,险些栽倒在地,他咬着牙怒视着张桓的背影,但终究没敢在营地内出手。
“想去寻求北荒候之女的庇护吗?没用的,这个地方可不只有她一个王侯子弟。”齐中鹤冷笑,他此刻已经确定张桓是怕了,刚才强硬的姿态不过是装出来的色厉内荏。
张桓没有理会他,继续向营帐走去。
刚到营帐前,一群年轻人就拦住了他,他们都是北荒城的世家子弟,自愿替冷幽月守卫营帐。
“站住,此处乃冷小姐专用营房,闲杂人等禁止入内!”
“麻烦通禀一声,我是来找冷幽月的。”张桓平静地说道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
“我是她朋友,你让她出来就知道了。”
“哼,想与冷小姐攀交情的人多了,你又算哪棵葱?”其中一位头戴紫金冠年轻人大声讽刺道,他其实早已认出张桓,在武比的初始地,张桓与冷幽月发生的种种,都被不少人亲眼所见,几乎整个北荒的年轻子弟都知道二者关系匪浅。
但这些人身为冷幽月的倾慕者自然看不惯这一场面,将张桓视为了头号情敌,想方设法找机会刁难他。
张桓皱了皱眉,考虑要不要打进去,但想想还是算了,营地内严禁打斗,这是所有人达成了的共识。
他若首先打破这条规定,很可能引起众怒,被群起而攻之,到时就算冷幽月出面,也很难收场,毕竟除了她之外,还有其他数位王侯子弟,其中还有两位与他极其不对付,很可能会抓住此事大做文章。
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这几个人一样小肚鸡肠,还是有许多人能以平常心看待张桓与冷幽月之间的关系。
很快,张桓便得知,冷幽月此刻并不在营地之中,一个时辰前便与林熙熙外出采药了。
而后,他又询问了冷幽月离开的方向,准备前去追赶。
刚刚踏出营地的范围,齐中鹤四人立刻挡住了去路,将他围了起来,他们一直在盯着张桓,就等着他离开营地。
“哼,没想到你还真敢走出来,你究竟是脑子有问题,还是真的不知所谓?”齐中鹤阴冷而道。
“齐哥,不必跟他废话,看我把他打成残废,给山谷里的妖兽加顿餐。”另一人说道,拔出腰间的长刀,朝张桓的双腿劈了过去。
“铛”
一阵金属撞击声响起,长刀应声而断,裂成两截,刀刃都被撞平了,如没开刃一般。
“什么!”
那人顿时大惊,脸色无比骇然,手持着半截长刀,愣在原地。
这柄长刀虽不是灵器,但也完全是由精钢打造,削铁如泥,锋利无比,居然被人用肉身震碎了,简直不可思议。
“看来走之前,得先把你们这群杂碎处理了,若不杀鸡儆猴,还真人人都把我当软柿子捏!”
张桓以臂为刀,以掌为刃,如一柄出鞘的利刃,带着无匹之势,横扫而过。
“唰”
一道血剑崩出,那人顿时被拦腰斩断,变成两截,血液,肠子,腑脏喷涌而出,彻底死于非命。
场面十分血腥,唯一那名少女吓得脸色苍白,险些呕出来。
齐中鹤被震住了,片刻后,脸色变得无比难看。
“你敢杀我的人,我定要将你扒皮抽筋,碎尸万段!”
“小玥,我们上,剁了这小子,替李海报仇!”另一人喊道。
“替海哥报仇!”
三人一同出手,此刻他们都放下了轻视之心,任谁都能看出张桓是个强大的敌手。
一柄长矛,一把玉剑,一根软鞭
三件武器分别从三个方向袭杀而来,无比凌厉,杀意凛然。
这是一次绝杀,角度尤为刁钻,招招攻向要害,几乎避无可避。
“不自量力!”
张桓冷哼一声,全身气血涌动,一拳既出,带起猛烈的罡风,空气都发出阵阵爆响,肉身破音障,纯粹的蛮横之力,毫无花哨,也无任何真气加持。
“喀嚓”
重拳罡风之下,长矛软鞭相继损毁,唯有玉剑在苦苦支撑,那是齐中鹤的佩剑,一把下品灵器。
但很快,一道石头碎裂声响起,玉剑也出现了一丝裂痕,变得不再无暇。
齐中鹤顿时色变,立即收回玉剑,退出战斗圈,脸上难掩肉疼之色,对于每个武修者来说,灵器都如命根子一样重要,不能有失。
“齐哥,你!”
另外两人压力陡然倍增,原本武器就损毁,齐中鹤又突然退出,顿时让二人陷入极大的劣势。
张桓可不会与他们讲什么道义,抓住机会,猛然发力,增大拳势。
罡风呼啸,拳如金石,像一头出笼的狂兽,力震四方,荡平天下。
“嘭”
“嘭”
两道人影接连倒飞出去,唯一那名少女胸口被轰出一个巨大的血洞,拳头大小的心脏隐约可见,此刻却已停止了跳动。
另一人更为凄惨,满身是血,身体如一块破碎的瓦片,满是裂纹,千疮百孔,早已没了生机。
与张桓对上,二人的下场早已注定,但死相如此凄惨,与齐中鹤也解不开的关系,若非后者关键时刻害怕灵器损毁而收手,这二人不会溃败得如此之快。
“剩你一个了,是自裁,还是要我帮你?”张桓道。
齐中鹤的表情阴沉不定,低声道:
“朋友,你已经杀了我手下三个人,就此为止如何?血狂草我也不要了。”
事到如今,他也终于明白了,自己惹上了一个狠人,战力强大到变态,唯有那些王侯子弟才能与之争锋。
“你在说笑吧,带人截杀我,你还想活命?还有,谁是你朋友?”张桓冷笑。
“我是吴玉婵小姐的人,杀了我,于你没有任何好处,只有无尽的祸患!”
“又是威胁,真是让人讨厌。”
“你明白就好,得罪了王侯子弟,下场不会太美妙。”齐中鹤的脸色逐渐缓和,甚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,以为张桓接受了他的威胁,产生了顾忌。
“聒噪”
张桓懒得听他废话,果断选择出手,身化一道流影,快如疾风闪电,拳出如龙,爆发出恐怖的威力。
“你......怎么敢.......”
未等他话说完,张桓的拳头已经打在了他的胸口。
“嘭”的一声,齐中鹤的身体四分五裂,鲜血内脏满天飞落,天上顿时下起了血肉雨。
张桓简单收拾了一下战场,将这四人身上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全部收入囊中。
“不错,是一把好剑!”他捡起那把玉剑,不吝赞美,虽然有一丝小小的裂痕,但却无伤大雅,是一把实打实的下品灵器,与白虹剑不相上下。
其实之前齐中鹤完全是杞人忧天,张桓的拳劲虽强,但还不至于毁掉一柄下品灵器,能打出一道裂纹已经是极限,若真拼下去,即便最后能毁掉这把玉剑,他自己的也会受伤。
这一场战斗,没有太多的惊心动魄,完全是一边倒的局面,张桓强横的表现,让许多围观之人心头震撼。
很快,齐中鹤四人被杀的消息便如风一般席卷了营地,引起了不小的波澜。
“你是没看见,那家伙简直不是人啊,一拳就把齐中鹤轰成了渣渣!”
“何止啊!根本就是一头人形凶兽,光是拳头打出的罡风就把他们的武器震碎了!”
“唉,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,刘玥那么水灵一个小丫头,都被他一拳轰死了,着实暴殄天物啊!”
“这是北玄武比,你还有心情想女人?”
“张桓,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?”
“哼,北玄皇朝何其之广阔,人口数以亿计,从不缺少天才,你没听说过的多了去了。”
那些亲眼见到张桓出手的人,对他产生了强烈的钦佩感,都快把他夸上天去了。
一部分冷幽月的倾慕者心中一阵悸动,想到之前对张桓的刁难,心中隐隐有些后怕,甚至有人萌生了退出的想法,避免被秋后算账,美人虽好,但小命更紧要。
不过还是有人对张桓嗤之以鼻,认为那些人说的完全是在夸大事实。
“在场能杀齐中鹤的大有人在,那个姓张的不算什么。”
“哼,肉身破音障,拳罡碎灵器,根本就是无稽之谈,纵是武斗强者也做不到!”
“那个姓张的要死到临头了,齐中鹤是吴玉婵的人,中庸候之女可是好惹的?”
“据说他还得罪了西漠虎狼二子,能不能活着出去都很难说?”
营地内,一群人争得面红耳赤,部分人力挺张桓,但绝大多数都对张桓抱有敌意,这并非是有过冲突,而是年轻人的嫉妒心所致,他们都是皇朝各地的翘楚,个个都是心高气傲之辈,不愿承认他人比自己优秀。
张桓今日一战为他日后扬名立万打下了殷实的基础,但同样也让他凭空收获了无数的敌人。
百里外,一名白衣出尘的少女,站在一块陡峭的悬崖上,微风吹乱了她的秀发,却吹不走她亭亭玉立的气质,宛若天山上的雪莲,洁白无瑕。
但细看之下,她嘴角处却有丝丝殷红的血迹流出,显然是受了伤。
她柳眉紧蹙,盯着对一群如狼似虎的年轻人,一言不发。
“白烟儿是吧,听说你曾是我表弟的未婚妻,不过订婚当天却被那个姓张的小子搅黄了,今日我堂弟正巧再次,就让你们二人圆房如何?”
徐元阴柔一笑,满脸炽热地盯着白烟儿妙曼的身躯。
一旁的张坤眼中,同样有着难以掩饰的**,更有怨毒与杀意。
“他已经不配做我的女人了,一会我们将她擒住,表哥你先来,然后让兄弟们挨个都尝尝她的滋味。”
“好,就依堂弟所言,独乐了不如众乐乐,这流青城第二美人应该让大家共同享受才是!”徐元大笑道。
“徐少万岁!”
“多谢徐少!”
众人高呼,逐各露出狼一般的目光,贪婪地扫视着眼前的丽人。
“张坤,徐元,你们两个畜生,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!”白烟儿咬着牙喊道,向后方的悬崖退了一步,半个身子已经处在悬崖外,随时可能坠落下去。
你是天才,一秒记住: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