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烟,这两天你究竟跟谁跑了?是要气死为父和爷爷吗?快跟我回家!”白官一脸生气,第一时间就想把她拉下来,将整件事情问个清楚,情急之下,甚至连白烟儿突破至武者九段的信息,都没有听见。
“爹,女儿不孝,但加入北玄武府是我的梦想,恕难从命。”白烟儿深深鞠了一躬,声音很微弱,但语气中却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的坚定。
“算了,白官,小烟突破到武者九段这是好事,就让她去吧,说不定真能加入北玄武府呢。”白老爷子拦住了自己的儿子,而后一脸严肃地对白烟儿说道:
“我可以同意你参加北玄武比,但你必须告诉我,究竟是谁带走了你?”
白烟儿默不作声,但一旁的张桓却大大方方地摘下了斗篷。
“是我!”
“你是何人?”
“张桓!”
话音刚落,人群中顿时宛如平地一声雷,瞬间炸开锅,各种疑惑、不解、仇恨、恍然的目光,全部投向了台上那名披着黑斗篷的少年,就连身旁容貌无双的白烟儿都被选择性忽略了。
“张桓是谁?张家人吗?”刘秀秀对身旁的哥哥问道。
“以前是,但现在恐怕..........”刘昊皱起了眉头,也是极为不解。
“哦!我想起来了,就是哪个人人喊打的小.......”
刘秀秀刚要把那两个字喊出来,就被一旁的刘昊捂住了嘴巴。
“不要说话,那都是他人的一面之词,事实未必就如你听到的那样。”
“哎呀,我当然相信他,他一定是被冤枉的。”刘秀秀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。
“为啥?”
“因为他长得帅啊!”刘秀秀再次犯起了花痴,身旁的刘昊一脸无语。
现在的张桓确实很帅,星眉剑目,棱角分明,面如刀削,体态匀称,虽然年纪尚幼,但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。
“你........你居然没死在井里?你是怎么逃出来的?”震惊过后,张坤第一个上去质问道。
“大仇未报,我又怎会死呢?”张桓冷笑道:“你娘和你妹妹都被我送去地府了,我想过不了多久,你们一家就要团聚了!”
听到这话,张、丁、白三大家族高层立即便反应了过来,之前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这个叫张桓的少年,和丁家无半毛钱关系。
白官和张顶天不禁捶胸顿足,恨自己为什么不先调查明白再开战,害得白白损失了这么多人手。
丁家人更是欲哭无泪,平白无故遭受两家的怒火,他们的损失最为严重,武师高手所剩无几,中坚力量大打折扣,如果不能得到有效的补充,未来几十年后,丁家只能沦为二流家族,而这一切都是被这个叫张桓的少年给害的。
“混蛋!我要杀了你!”张坤顿时两眼爆红,心头怒火翻涌,拔出腰间佩剑就要砍去。
“放肆!报名现场,岂容胡来!”穆如风闪电般出现,轻轻伸出两根手指便夹住了袭击而来的剑刃,无论张坤怎么用力,始终难进半步。
“让开了,我要杀了他!”张坤歇斯底里地喊道。
“武比之前,严禁私斗,违者取消参与资格!”穆如风极其严肃地说道,随后又转头看向张桓,对其投去一个善意的眼神。
张桓也微微颔首,以表谢意,他知道穆如风也认出了自己,后者之前承诺欠下自己一个人情,现在正是还的时候,这也是他为什么敢直接显露真面目的理由之一。
“坤儿,住手!还不快向使者大人道歉!”张遮天喊道。
“大伯!这小畜生杀了我娘和我妹妹,快替我出手杀了他!”
“你难道不想参加武比,不想加入北玄武府了吗?”
听到这话,张坤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剑,暂时压下了心中的恨意,自己苦修十八载,为了不就是明天的北玄武比吗?若因一时之气被取消了资格,岂不是因小失大,得不偿失。
“小崽子,我再让你活一天,今日之后,我必杀你!”
“这句话也送给你,今日之后,你我不共戴天!”
对于张桓的回复,张坤仅仅报以冷笑,也没向穆如风道歉,便拂袖而去。
“使者见笑了,我家坤儿冒犯之处,还请多多包涵。”无奈,身为家主的张遮天只能亲自代为道歉。
“张家主客气了,年少轻狂不是错,更何况是这种生死之仇,换了我也忍不下这口气,只不过今日有些特殊,不是解决私怨的时候,过了今日,我绝不插手。”穆如风话说得天衣无缝,既没有偏袒张桓,但又变相地保护了张桓。
“小桓,你竟然还活着!真是太好了!”张遮天对其微笑着说道。
“张家主,你这是什么意思?想让我对张坤手下留情吗?”张桓毫不客气地问道。
“不,我是想说,若堂叔知道这个消息,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
“裕干爷爷...........”张桓沉默了,眼眶湿润了,一股思念之绪涌上心头,张裕干是他在张家唯一的“亲人”,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,就像亲爷爷一般照顾着自己近十年,为了替自己报仇,几乎付出了毕生所有。
虽然最后没能成功,但二人间“不是亲人胜似亲人”的情感,永远在张桓心中留下着不可磨灭的印记,张家,他只认这一人。
“裕干爷爷在哪里?我要去找他!”张桓擦干了眼角的泪水。
张遮天摇了摇头,说道:
“我也不清楚,那天之后,堂叔他老人家就已看淡红尘,去云游四海了,日后你们若有缘,也许会再次相见吧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张桓点了点头,心中有些失落。
就在气氛刚刚又所缓和之时,张顶天突然走了出来。
“林城主,此人正是亵渎贵女的少年,还请您出手将其拿下!”他在一旁看清了场上的局势,既然自己等人不能出手,不如就将这重担甩给城主大人好了。
“老二这个蠢货!”
张遮天脸色剧变,同时,在场众人无一不倒吸一口冷气,惊叹张顶天胆量之大,用心之险恶。
这完全是把林城主放在火架子上烤啊,后者若将张桓拿下,那就是触犯了北玄武比的规则,但若放任之,那城主府的威望便会一落千丈,连侵害自己女儿的犯人都不能绳之以法,那他一城之主又将颜面何存?
然而林城主是何等人物,张顶天这等拙劣的手段又岂将其束缚?
只听他轻描淡写地说道:
“几个月前,张裕干老先生用二十块玉石,数十万两黄金买下了这少年的命,虽然裕干老先生已经离开,但我身为一城之主,总不能出尔反尔吧?”
“城主此言差矣,即便死罪可免,但活罪难逃,根据北玄律法规定,jian淫妇女的下场,是要处以宫刑的!”张顶天不依不饶,他对张桓恨之入骨,纵使得罪林城主,也不想让他好过!
“此子的行为还构不上‘jian淫’二字,更何况他与小女已经和解,且念在是初犯,我已不打算追究。”林城主眉毛一挑,不急不慢地说道。
“你说什么?难道你女儿的清白就只值二十块玉石吗?”张顶天一时气急,口不择言。
“够了!顶天!休要口无遮拦!”张遮天对其怒吼道。
林城主面色阴沉,纵是修养再好的人,也经不住被这般三番五次地挑衅,更何况他的话语中,句句都离不开自己最为重要的女儿,就是在挑战一名父亲的底线。
“张顶天,在这大庭广众之下,我本不愿再提及此事,想给你们张家留些颜面,没想到你竟如此厚颜无耻,那我们索性就把整件事情弄个清楚,看看究竟是该治谁的罪?”
“张桓,你是当事人,就由你把整件事解释说个明白吧。”林城主对张桓说道。
“多谢城主给我澄清自己的机会。”张桓鞠了一躬,随后转身面向全场,用铿锵有力的声音道:
“关于我的这件事情,说白了,也是与北玄武比的唯一名额有关............ ” 他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完美讲述出来,同时提及了徐红母女二人陷害自己与林熙熙的目的,那便是替张坤扫除北玄武比的障碍。
“胡说,你简直就是血口喷人,你有什么证据!”张顶天怒斥道。
“证据?我亲耳听见的,算不算证据?”
这时,林熙熙冷着脸从城门中走出,现在她已经彻底解开了心结,堂堂正正地站在众人面前,不再恐惧任何闲言碎语,不再害怕任何奇怪的目光,摒弃过去的一切,光明正大地做回自己。
张顶天愣住了,他怎么也不会想到,林熙熙居然主动站出来做人证。
“大家不要相信,一定是这两个小孩事先串通好的,要故意陷害我已故的妻女,大哥,求您替弟妹和侄女做主啊!”张顶天见状不妙,开始卖起了委屈。
“老二,你若还执迷不悟,我也救不了你!”张遮天摇了摇头,对于自己的亲弟弟,他失望至极。
事实已经非常明显,有林熙熙亲口作证,基本上所有人都相信了张桓是被陷害的,不过大部分男同胞对于张桓则更为咬牙切齿,他这一次回归,不仅与林熙熙“再续前缘”,甚至还与白烟儿关系莫逆,一人独揽流青城两美,简直畜生不如。
“嘻嘻,我就说嘛,他肯定就是被冤枉的,我的预感准吧,两件事都猜对了!”人群中,刘秀秀沾沾自喜道,一旁的哥哥刘昊则不以为然,完全将其归功于“花痴病”与“瞎猫碰死耗子”共同发生反应的结果。
直到最后,张顶天仍旧抵死不认,坚称是张桓与林熙熙合谋陷害自己,并将林城主也骂了进去,后者一怒之下将他押进了大牢,才将这场闹剧收尾。
“呼,我这一身烂泥巴终于洗清了。”张桓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,顿时感觉浑身轻松无比,就连修为的瓶口也产生了一丝松动,但还不足以达到突破的地步。
不远处,丁辉望着张桓的面容,越看越熟悉,一瞬间突然想到了什么,连忙向丁家队伍的方向走去。
“家主,我想起他了,数月前在玉石矿中偷袭我的那个人,就是这个张桓,并且还拿走了我一样重要的东西!”
“哦?有多重要?”虽然丁家主同样对张桓恨之入骨,但碍于林城主和穆如风在场,他并不打算与其发生冲突,但若那件东西足够珍贵,就另当别论了。
“非常重要,有了它,绝对能让您顺利突破至武斗境界!”
“此话当真?”
“绝无虚言,那样东西可以将外界能量转化为自身能量,只要您投入足够多的玉石,无需修炼便可突破境界,当时我瞒着您带着它进玉石矿修炼,就是为了多突破几个境界,没曾想..........还请家主降罪!”到了这个时候,丁辉也不敢再有所隐瞒,只好全盘托出。
“罢了,你既得到了应有的教训,我就不再怪罪你了,不过它是我丁家的东西,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!”丁家主听后颇为激动,他卡在半步武斗近十年了,迫切地想更进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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