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族长,裕干堂叔,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这般放不下这个少年,虽然他的武修天赋稍微好那么一点,但总的来讲,犯下如此大错,理应当众处决,警示后人。”
说罢,未等他人做出反应,徐红便扔下手中的钩刺鞭,伸出手掌,凝全身之力汇聚于其上,一掌击向张桓的丹田,欲将其一击毙命。
“徐红,你敢!”
张裕干怒喝一声,身上所有的气息一瞬间爆发出来,飞身而起,脚下的石板寸寸碎裂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术赶到徐红面前。
两者之间相距最少十几米,但相遇却是一瞬间。
“好快的速度,好强的气息,没想到平时低调无比的裕干叔,实力竟然如此之强。”
“恐怕张家之中,除了族长,没有人能与裕干叔祖比肩了。”
张家众人顿时一片哗然,纷纷感叹张裕干实力之强大,同时也对张桓更加嫉妒,凭什么,一个罪人的身份,竟然能让张裕干这个家族元老不惜自降身段,亲自出手。
张裕干化出一掌,击在了徐红的肩膀上,后者顿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,倒飞出去数十米,最后狠狠地撞到张家大院的围墙上,留下了一处深深的人型凹陷,同时震落下数十块朱红的墙皮。
“噗!”
徐红从墙上跌落了下来,猛吐了一口鲜血,捂着肩膀,躺在地上,脸色十分惨白,显然受了很重的伤,同时受了到了不小的惊吓。
但这也是张裕干手下留情的结果,否则仅凭徐红武师三段的实力,根本抵账不住张裕干的全力一击,早就一命归西了。
“娘,你怎么样了?”张媛连忙向徐红身旁跑去,娇俏的小脸上布满了紧张和担忧。
徐红摆了摆手,在张媛的搀扶之下慢慢地站起身来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一脸阴毒。
“张裕干,这笔账,我记住了,小媛,我们走。”
“该死的老头,我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等我父亲和我哥哥回来,一定叫你好看!”
张媛恶狠狠地留下了一句话,扶着受伤严重的徐红,一步步地离开了张家大院。
张家众人一阵哗然,纷纷惊叹这对母女胆量之大,身处劣势的情况下,竟还敢对张裕干出口威胁,不过一想到二人的身份,已及她们背后所站着的男人,众人也就释然了,也许这个男人并不是张裕干的对手,但保下这二人还是绰绰有余的,况且家主还在现场,张裕干也根本不可能对她们痛下杀手,所以这母女二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出口威胁,且不惧报复。
张遮天坐在上方门庭出,脸色阴沉而复杂,几次想从椅子上站起来,亲手阻止这场闹剧,但众目睽睽之下,还是隐忍住了。
林管家与一群城主府军师,静静地站在大门前,面带微笑地看着现场发生的一切,仿佛是看客一般,这一切都与他们毫无关系。
而张裕干没有理会这母女二人的威胁,静静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张桓,脸色十分难看。
虽然他刚才全力出手营救,但由于距离太远,徐红出手太过狠辣和突然,还是晚了一步。
此时的张桓已经彻底昏迷了,丹田被废的痛感远远超过了之前钩刺鞭所带来的痛感,这种感觉深入骨髓,如同五章六腑碎裂一般,痛不欲生。
张桓丹田被毁,全身武功尽废,现在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普通人,不,应该说是废人,因为之前被钩刺鞭打得太过严重,即便不死,也会沦为残废。
“唉,天妒英才啊,如果你的出身能好一些,恐怕就是另一个结果了。”张裕干默然地叹了口气,脸色十分黯然。
“算了,堂叔,节哀顺变吧,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,不如做个顺水人情,交由城主府处理吧。”族长张遮天走了下来,也幽幽地叹了口气,心情复杂地说道。
张裕干沉默不语,表情复杂,但却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张桓,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。
“张族长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啊!”林管家笑吟吟地走了过来。
“林管家此话怎讲?”张遮天皱着眉头问道。
“正如你所说,人已经废了,毫无价值了,那我们城主府要他还有什么用呢?带个废人回去,我恐怕是交不了差啊?”林总管幽幽地说道,眼眸中泛起一丝商人般的狡黠。
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张遮天问道。
“五十万两黄金,二十颗玉石,这小子就留给你们了。”林总管一脸不怀好意,打算狠狠地敲诈张家一笔。
“这不可能,人就在这里,你随时可以带走,五十万两黄金也可以给你,但玉石没得商量,一颗都不可能!”张遮天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黄金白银是世俗界通用的货币,五十万两黄金虽然不是小数,但对于偌大的张家来讲,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。
但玉石就不同了,这不仅仅是通用货币,而且还是辅助武者修行的资源之一,低等级的武者使用玉石修炼,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,如果数量足够多的话,可以迅速提升一个人的修为,深受众多武者喜爱,市面上玉石与黄金的兑换率约在一比十万两,二十颗玉石就是二百万脸黄金,但这只是参考价值,因为在流青城还没听说过那个傻子用玉石区兑换黄金。
“二十颗玉石,五十万两黄金,我给你。”张裕干抱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张桓,目光变得尤为坚定。
虽然这些东西几乎是他的全部家当,但为了能救张桓一命,他也在所不惜。
“堂叔不可,二十颗玉石完全可以重新培养一个天才,为了一个以废之人,不值得。”族长张遮天有些急了,连忙制止道。
“是啊,裕干兄,玉石对张家来讲太贵重了,每一颗都十分重要,不能浪费在他身上啊。”
“裕干二伯,张家一共也没几颗玉石,您请三思啊。”
“..............”
不少张家的高层和元老同样跟着劝说道,生怕张裕干,头脑一热,做出这等不理智的行为。
“都闭嘴!二十颗玉石和五十万两黄金都由我个人出,与家族不发生一点关系,你们无权干涉。”张裕干冷眉一竖,有些恼怒地说道。
一双苍老且锐利的眼睛,在张家众位高层脸上一一扫过,顿时全场变得雅雀无声,几乎每一个人都在张裕干那可怕的眼神中,感受到了浓浓的压迫感。
随后,不等众人做出反应,张裕干便将一只巴掌大小的钱袋扔向了林管家,冷冷地说道:
“这里有三十万两金票和一百万两银票,余下的十万两黄金和二十颗玉石,我过后让人给送过去。”
“还是前辈爽快,林某佩服不已。”林管家接过钱袋,也没去点里面的数额,显然是对张裕干说的话,颇为放心,拱了拱手,面带笑容的说道:“既然此事已了,林某也该回去交差了,就不打搅张家的诸位好汉了,张族长,裕干前辈,回见。”
说罢,林管家便带着城主府的卫兵,在张家众人的目光复杂的注视下,浩浩荡荡地退出了张家大门,离开了张家大院。
“小桓受伤颇重,我先带他回去疗伤了。”
张裕干抱着重伤的张桓,身体化作一道残影,飞速离开了张家大院,流出的血迹也在空中形成了一条美丽血线,猩红而富有艺术感。
见到如此奇景,现场的张家人不禁露出了兴奋和自豪之色,感叹张裕干武功的出神入化,同时也有些嫉妒张桓,受到张裕干这般看中,不惜倾家荡产保下他的性命,不过想到张桓现如今的处境,全身武功被废,生死垂危,这种嫉妒感也就转瞬即逝了。
“想必裕干叔祖只是一时放不下执念罢了,只要时间一长,那个张桓迟早是要被遗弃的。”
“哼哼,到时候裕干叔祖的肠子都该悔青了吧,为了一个废人,浪费了如此之多的资源。”
“..............”
一群年轻子弟,冷笑不已。
张家大院后方,有着数以百计的亭台楼阁,一条两丈宽的小河贯穿着整片建筑群,杨柳飘飘,流水潺潺,游鱼潜跃,景色宜人。
此处便是张家族人居住的地方,也是流青城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。
群楼深处,有着一座富丽堂皇的三层楼阁,瓦片流光溢彩,熠熠生辉,墙漆朱红艳丽,美轮美奂,一对镀金石狮屹立在院中,威风凛凛,四根石柱插在楼阁四角,柱子上分别刻画着四只惟妙惟肖的青龙,让人望而生畏。
这里便是张家二家主—张顶天的住处。
一名少女,搀扶着一名身穿红袍的女人,后者一瘸一拐地向楼阁中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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