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眼睛上,融融暖意叫她下意识的听了他的话。
闭上眼睛,卫子琅再次覆上,带着温柔与炙烈,撬开她的唇齿,抢占她的味道,恨不得将其吃拆入腹,与他合为一体。
沈无衣的脑子里没有了任何想法,似是放空了一般,连呼吸都忘了。
待得她一张小脸憋的通红,卫子琅这才算是放过了她。
抬手顺了顺她的长发,长眸里带着可疑的欲色,顺好长发后,又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。
“小丫头!”
语气是满满的宠溺。
沈无衣微微失神。
二人就这般姿势抱着,暧昧无比。
王婆子本是要到花厅换壶热茶,一进门便发现了二人的搂搂抱抱,踏入门槛的左脚忽然变得有些尴尬。
眼见两位当事人看来,王婆子脸上带着几分尬色,干干笑道,“我什么都没看见,什么都没看见,姑娘继续!”
话落,转身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有了这一出,沈无衣顺势往后退了几步,轻咳一声,“那什么,这两日下了雪,院子里还有雪没扫呢,不然,唤个哥哥一起堆雪人罢!”
前一世生活在南方,还未曾堆过雪。
这一世倒是见了不少,不过也未得这个空闲堆雪人。
几日难得情绪高涨,反正也闲来无事——
卫子琅自是不会拒绝沈无衣的想法,当即便同意了下来,再去喊了沈无忧一起在院中玩耍。
沈无衣见着二人微红的唇瓣,虽说他还未经人事,但好歹快要及冠,怎么瞧不出来那暧昧的痕迹?
那种自家白菜被猪拱的感觉更加强烈了。
心梗塞。
到底还是陪着两人一起堆起了雪人。
先是滚了一个小雪球,再将小雪球滚大。
先将身子滚好了,又继续滚个脑袋出来。
才将脑袋安在身子上,沈无衣正合计着眼睛拿什么来装饰,便听得有人护院说,有人上门拜年了。
来的人乃是先前在安阳书院念书的同窗。
先前关系本就一般,如今上门拜年,多少都会叫人有些诧异。
沈无忧愣了片刻,秉着上门既是客的原理,叫护院将人安排至花厅内等候。
待沈无忧走了,沈无衣又看向卫子琅,“既是同窗,你不去瞧瞧?”
“美人在前,我便不去凑那热闹了!”卫子琅笑着,一双眸子盯着堆好的雪人,若有所思的想了想,“这眼睛便用棋子来填罢!”
好想法!
沈无衣当即没犹豫,立时便去了书房里,拿了沈无忧的两粒黑棋。
又去自己房中拿了件她穿不上的披风,替雪人好好的装饰了一番。
待得雪人堆好,卫子琅将其揽入怀中,以沈无衣的背贴着他的胸膛,再拉过她的小手儿,轻轻搓着暖着。
一开始抓雪的时候十分冷,冷到后来便开始发热,整个手指都通红。
热的有些麻木。
卫子琅的手有些微暖,给她暖手时,那种麻木感才渐渐消散。
这一刻——也暖了沈无衣的心。
她笑道,“以前我一直就想着堆个雪人出来,今日总算实现了。”
毕竟生活在南方,想要堆个雪人,太难了。
然,卫子琅却想多了些。
听闻她年幼时曾发了一个高烧,后来心智‘单纯’无比,年幼时也无甚玩伴——
这般想来,卫子琅便心疼的慌,以为是无人陪她堆雪人玩儿。
心里隐隐做疼,他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,声色柔和,“今后我年年陪你堆雪人,可好?”
明明不算情话,却叫沈无衣听得内心泛起阵阵涟漪。
他说——今后的年年。
这算不算承诺?
没有山盟海誓,语气轻轻柔柔似在说今日吃什么,明日又吃什么。
偏生这种语气又给人一种细水长流,生活里处处是温柔的感觉。
她敛下眉来,看着男子那修长的手指——
若不是他手手间有薄茧,很难想到这么一双好看的手,竟是拿来打仗的。
骨节分明,白皙修长,唔,漫画手。
半响不见沈无衣接话,卫子琅便放下手揉了揉她的脸,“眼下就想娶你回家,怎么办?”
沈无衣扶额,“那你可得叫我爷爷同意!”
二人正说着话,王婆子却前来唤她们,说是又来了几位客人,沈无忧让卫子琅过去一同叙叙旧。
叙旧?
那必当是熟人了。
卫子琅一心只想同沈无衣在一处,见此十分无奈,又轻轻捏了捏沈无衣的脸蛋,“我去一趟。”
因她是女子,自是不必陪客。
若是在村子里,沈无衣本该是要侍奉茶水的,但如今沈无忧好歹有功名,她又受到了皇上嘉奖,这茶水之活万万伺候不得。
再加之她还未成婚,来客几乎为男子,多有不便。
沈无衣抬手将她的手拍落,故作一副不爽他捏自己脸的样子,点点头,“去吧!”
那双黝黑的眼里满是自己倒影,卫子琅瞧着心情愉悦不已。
没再多说多余的话,他只揉了揉沈无衣的脑袋,便去了花厅。
待得人走之后,沈无衣蹲在雪人前瞧了瞧,唇角缓缓勾起,再次替它理了理披风。
……
前来沈家拜年的不止有安阳书院的同窗,便是京城的同窗也都来了。
沈无忧性子算得冷清,非一般人他瞧不上,也因此无甚好友。
眼下这些人前来拜年,秉着同龄人又同窗的想法,他们待沈无忧算是十分亲近……
卫子琅先前在书院以浪荡出名,乍然见他当上了将军,便又有不少人前来打趣他。
卫子琅待这些人不亲近也不客套,只同其打着太极,说些无关痛痒之话。
待得中饭时,沈无衣本想要在自己房内吃饭,但沈无忧却将人喊了过去,让她一道吃。
大年初一的,若叫她一人在屋里吃饭,多少觉得冷清了些。
比起这些前来拜年的同窗,自是自家妹子重要些的。
沈无衣本想拒绝,奈何沈无忧完全不给其机会,最后无法子,她也只得一同去了。
前来沈家拜年的,大概有两拨人,共计有五人。
两个是安阳书院的,还有三个则是沈无忧在京城内念书与之相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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