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这次的新闻发布会,言颜根本连一点准备都没有,再说了,这本来就是有心人故意而为之,她若是真的在意的话,岂不就是中了别人的奸计?
“言小姐,外面都在传您与沈五爷较为亲近,请问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?真的如外界所言,是叔侄关系吗?”
台下终于有人问出了所有人心中最想问的问题,可他们却都没有勇气问出来。
现在既然有人鼓起勇气问出来了,他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纷纷竖起了耳朵,盯着言颜,等着她的回答。
言颜看着台下的那些人,这其中,不乏有故意针对她的人。
她冷笑了一下,不再犹豫,说道:“谁跟你们说,我与沈五爷是叔侄关系的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
程沈两家的关系,不是叔侄关系又是什么?
言颜原本是不想把她和沈越谨之间的事情公之于众的,可是,现在却已经有人问出来了,她若是再逃避,或者是找借口的话,那日后,若是他们公布关系了,那岂不是给自己打脸?
另外一边,沈越谨一直在沈公馆里,电视正开着,而里面的画面,正好是言颜的记者招待会,他知道言颜想要说什么,可是她在犹豫,估计是考虑到自己吧。
于是对时彦说道,让时彦打电话给言颜。
电话接通了。
言颜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公布他们之间的关系,就在这个时候,工作人员拿着言颜的手机走入了现场。
“打扰一下。”工作人员忐忑的对着镜头说道。
是的。
她心里在慌张,在忐忑,在不安,电话里的那个人不是别人,正是那个大名鼎鼎,令人闻风丧胆的沈越谨沈五爷,她没想到,有生之年,竟然会接到沈五爷的电话。
虽然这个电话不是打给她的,可却是她亲自接的,而且,还亲耳听见了沈五爷那充满了魔性的声音。
她感觉耳朵都酥麻得快要怀孕了。
这个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。
文姐见状,叱责工作人员,“我不是说过,记者招待会期间,无论是谁的电话都不要接吗?”
那个小工作人员紧张的看着文姐,颤颤巍巍的说道:“是——是沈五爷,我——”我也不敢挂沈五爷的电话啊。
“你说什么?哪个沈五爷?”文姐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工作人员口中所说的‘沈五爷’到底是谁。
“就——就是那个沈五爷。”工作人员说话都带着颤音,结巴得不行。
文姐立马就反应过来了。
言颜这才接过工作人员手中的手机,接了起来,“喂?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干嘛?”
“小朋友,爷就这么见不得光吗?告诉他们,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?”工作人员在接电话的时候是打开免提的,所以在这个时候,沈越谨说的话,不仅言颜听见了,现场的所有人听见了,就连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都听见了。
言颜也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,想要立马关了免提。
谁知道,沈越谨又突然间说了一句:“我是人品不好?还是不够高富帅?竟然想让你承认我这个未婚夫都这么难?嗯?”低沉的嗓音,带着丝许的哀怨。
然而,就在这话说出来的瞬间,全场安静了,摄影机掉落地的声音,话筒落在地上发出了“咚”的声音。
还有无数人的抽气声。
未婚夫!!!
这怎么可能!
不相信,这绝对是假的,假的!
沈五爷竟然是言颜的未婚夫,这怎么可能,他们之间不是叔侄关系吗?
在那一瞬间,仿佛听见了无数的心碎声。
万千少女的梦在那一瞬间似乎发出了崩裂的声音。
不仅仅是现场的人,而那些电视机前的人都看到了,也亲耳听见了,他们的心碎了,哭泣流泪了。
心目中的老公竟然是别人的。
好不甘心。
记者招待会就在这样的无数的抽泣声中结束。
然而关于言颜的新闻却远远还没有结束,不仅没有结束,甚至还上了各大榜单的热搜,不仅如此,就连国际新闻上都被刷屏了。
这条新闻,实在是太有爆炸性了。
五爷竟然有未婚妻了,而且,女方竟然还想隐婚,不想公布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在新闻爆发出来的第一时间,沈氏财团的公关部门就在马不停蹄的忙碌起来了,沈公馆也开始忙碌起来了。
“小五这次,可算是做了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了。”曾金秀听了无数遍沈越谨当时隔着电话向言颜说的话,太酸了,真的是太酸了,她没想到,她那个不懂人情味儿的臭小子竟然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。
小儿子是个什么样的性子,她这个做母亲的比任何人都清楚,之前她还觉得,小五只是一时新鲜,可现在她却不这么认为了。
小五这是上心了。
只是用这么另类的方式,她还真是头一次见。
涨知识了。
“妈,您总说小叔子不开窍,不懂得哄女孩子,现在看来,我觉得,咱家,就属他最会哄女孩子开心,瞧瞧,这表白的方式都这么与众不同,我真是羡慕极了。”
宋慈也在看着精彩的那一段,她循环了无数次,承认是真的被酸到了,同样身为女人,谁不希望被喜欢的男子搞与众不同的浪漫?
只是很可惜,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沈越谨这样的。
远处刚刚忙停下来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的沈慕白听见这话,埋怨着说道:“妈,你就别跟着起哄了,五叔是浪漫了,可却把我给整趴下了。”
沈五爷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他倒是优哉游哉的待在沈公馆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两耳不闻窗外事。
可沈慕白却到现在都没有停下来,现在整个沈氏都已经炸开锅了,而他也忙得焦头烂额,一直都在帮沈越谨处理这个麻烦事。
宋慈幽怨的看了一下自家的儿子,嫌弃的说道:“同样都是沈家的男人,怎么就你和你老子就不开窍呢?”
老的是个没心的,而小的却是个不开窍的,都三十了,连个姑娘都没有领回家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