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凌熙要求玉冥将气息收敛之后,这绝命峰也就恢复了正常。丛林之间不时的能看到鸟儿飞过,地上也开始有了山鸡与野兔的身影。
尤其在她将空间的湖水引出手心洒在林间之后,数息之间,不少小动物汇聚而来。冷凌熙兴奋地上前劈晕一只狍子,捡了几只兔子,几只山鸡,两手拎满正打算满载而归之时,突然听见了从远处传来的虎啸声,心下一惊,对空间湖水的吸引力更是好奇几分。
虽说如今的她无须害怕这些野兽,但是此时的她心情已然大好,并不愿在此耗费时间。于是在猛虎来临之前,她便带着猎物匆匆下山而去。
接下来的日子真如她所愿,平静而安适。
陈家的房子在加紧建着,那初成规模的两进大院,令附近的村民羡慕了几番。也有不少村妇闲着无事之时便前来陈家,与周氏套近乎,献殷勤,盼望着能在陈家沾染点福气,让自家的日子好过一些。
周氏自然知晓这些妇人们的心思,心软之下也曾与冷凌熙提了几句,倒也不是让冷凌熙勉强助之,纯粹就是淡化的慈母之心因肚子里的孩子再次爆发,心软地一塌糊涂。
冷凌熙对此事也算是上了心,如陈来庆所言,修真之人重因果,重功德,此番她若是帮了这些村民,所获的功德日后定会让她的修仙之路平坦许多。
就冲着这一点,她也会尽力而为。
如隔壁的邹婶一般,冷凌熙原打算教她酿制果酒。可邹婶应下之后,觉得这门手艺还是陈家独有为好,自身再怎么说也是个外人,也就拒绝了这一打算。随即冷凌熙便想起澄面的其他用途,教邹婶做了几样新式的点心,像水晶虾饺这种外形小巧可爱的点心自然也被她做了出来。
邹婶与大妞见后甚是欣喜,便决定一起前往镇上摆摊卖吃食,待赚钱之后也打算买一间铺子,日后能与周氏为伴。
日子过得有多顺心,冷凌熙也就变得有多懒怠。这一个月里,她可是一次也没有进入空间,倒是玉冥,每晚在她入睡之前,都在她脑海说着不同的轻声细语,时常将她说得面红耳赤,躲着一旁睡着的王丫捂脸而睡。
一个月的时间,陈家的新屋算是建好了,青瓦红墙,在这村里甚是显眼,气派。
九月十八,大吉之日。
这日一早,陈长青让人将王木匠送来的新家具摆进新屋,在屋前放起第一响礼炮之后,应邀而来的村民提着自家的礼钱登门而来。这其中坐在上桌的便是冷凌熙从未见过的孙家一族几位年老的长辈。
陈家准备的宴席十分丰盛,足足十菜两汤,吃得众人既是羡慕又是满足。陈佳微穿着新衣招待着小伙伴们,脸上开心的笑容自始至终都不曾消失,哪怕是在孙怀蝶跟着王氏身后走进来时。
陈佳微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罗裙,仿着冷凌熙那件水蓝长裙,在裙摆绣着一支延伸至腰的桃花,花瓣纷落,彩蝶飞舞,头上梳着个好看的发式,脸上也让冷凌熙帮忙花了个精致的淡妆。虽比不上孙怀蝶妆容上的艳丽,却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清秀之感,视觉上顿时比孙怀蝶小了几岁,尽显少女的朝气与活力。
孙怀蝶见状不屑地轻哼一声,倒也不敢说些说什么,自那日回去之后,她可是被自家大哥说了好一顿,直到她答应再也不敢在陈家闹事,才答应让她留在靠山村。至于陈佳微这个小丫头片子,她不屑与之相比,她想踩在脚下的是她的姐姐,冷凌熙!
冷凌熙此时正在一旁听刚到来的朱景然说着镇上李家的消息,感觉到背后一凉,转身望去便看见不远处的孙怀蝶此时正面露凶光,紧盯着她。
她勾唇一笑,无视而过,接着将朱景然迎了进来。
以朱景然的身份自是坐在上桌,刚入座后便有孙家之人端酒上前套近乎,话里话外都一个意思,便是希望朱景然像之前那样帮这靠山村一把,自然也就指的是靠山村的孙家。
朱景然对这种打太极的事情,可以说是自小便会,他面带浅笑一一应付,这期间便是一个承诺也没许出去。孙家的几位前辈见状,自然当即明白,只怕眼前的这位贵人只认陈家,无奈之下,他们只好开始从陈长青处着手。
若说上次的月饼事情,虽说让村民赚了一笔,但是他们还是看不上的。只是近日来,与陈家交好的邹氏在镇上摆了个小吃摊,听见过的村民相传,那生意可是每日都好到爆棚,银子一天天如流水般赚着。
这一传言,当即让苦了一辈子的他们沉默不下去了,此次前来,便是想从陈家占些好事回去。
只是他们明里暗里地说了几番,陈长青依旧端着笑脸,装做不知的模样,热情地招待着他们。
孙大川安静地坐在一旁,沉默不语。对于这些叔辈们此时的所做所为,他是不齿的,可是谁让他也是孙家之人呢?既然逃离不开,他也就只有远离。
这上桌也唯有他是个明白人,知晓这陈家赚钱的事情由冷凌熙做主。但是冷凌熙这丫头他算是了解,若是她不愿意做的事情,哪怕是如何相逼,她也不会屈服一分,只怕届时还会适得其反。
他可是从陈长青处得知,这丫头已在镇上买好了铺子,不日便搬往镇上,至于这村里修起的房子,不过是看着老房子太小,人多住不下罢了,或者这其中还有那么一点对靠山村的留恋。
众人见陈长青全程揣着明白装糊涂,心里愤然,却也不敢说些什么。如今的陈家,早已不是昔日那个逃难至靠山村的普通猎户。
唯今之计,也只有靠与陈家交好的孙大川了。
孙家几人对视了一眼,默契地放下了此事,尽情地享用眼前的美食。
李文豪的到来,几乎是冷凌熙的意料之外。自那日说亲一事过后,李文豪像是彻底忘记了冷凌熙这人,恢复了以往处处留情的模样,就连朱景然派人追查也未曾发现不妥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