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越进到博仪集团, 前台的姑娘脸立马热了,说起来也是专业受训,职业素养极高的员工, 一般来说都可以做到宠辱不惊, 面目平静, 可站在面前的这位年轻男人太帅了,帅到乍眼。
前台姑娘脸颊微红,温柔的回应:“没有预约,是进不去的。”
时越知晓自己的魅力所在,他想了一会儿, 倚靠在前台,双手交叉置于面前, 语气轻轻道:“那姐姐现在帮我预约一下好不好?”
姑娘傻乎乎的, 电话打到杨松那里, 杨松直接回绝。
时越笑说:“姐姐再打一次,就说今天有一个姓柳的女摄影师给我拍摄广告。”
十五分钟后,一台蓝色保时捷从博仪集团地下停车场而上, 停在不远处的马路。
时越站在公司大厦一楼,观望了片刻,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, 翻了个白眼, 随即整整身上白T迈着大步出了大厦。
他本想着是见杨松, 毕竟之前的事情都是和杨松交流, 可身后大BoSS现身,他在不自觉中将这件事情的重要程度提高几个档次。
时越坐进副驾驶,上车之后别有意味地瞧了一眼后排,轻笑了声:“这车啊。”
迟巍睨他一眼。
时越耸着肩:“迟总, 去哪?”
迟巍没说话。
四十分钟后,保时捷开到工业一号停车场。
两人一前一后工业一号,前头的男人面目冷峻,浑身上下散发一股凌厉的气息。后头的男人身形更高一点,脸庞也更年轻些,显然不如前头的男人稳重,可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搭配绝美俊脸,当真让人移不开眼。
工业一号是时越和迟巍第一次见面的地方。
却没想,有人比他们先行到了这里。
柳姝完成拍摄就打车来到工业一号,她穿着普通的t恤牛仔裤,化着淡妆,进门便直冲吧台,把前台的调酒师和服务生吓了一跳。
她来这就是想问他们认不认识时越,想着上次程思南带她来这里找他,也没提前打招呼,她推断时越是工业一号的常客。
不过服务生和调酒师的嘴很严,她不太会拐弯抹角,俩人不爱搭理她。
于是她想了个办法,勾着食指对服务生说:“我点最贵的酒,你回答我问题好不?”
服务生年龄不大,眼神里都是机灵劲儿,他拿着酒单,笑呵呵:“其实卖酒多少我没提成,我就底薪加全勤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柳姝又道,“我直接给你小费得了。”
服务生讪笑一下,对着门口抬抬下巴:“小姐,你要找的人来了。”
柳姝转过身,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家老公。
迟巍衣冠楚楚,背着光从门口走来,霎时间与柳姝四目相对。
柳姝慢腾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,不自然地捋了捋头发,心道不好,婚后维二两次来酒吧都被迟巍逮个正着。
不同于三年前‘我错我有理’的态度,柳姝当今真是有点内疚,虽然她晓得迟巍不会生气,但总是有一种婚姻中背信弃义的感觉。
直到她看到时越之前,她都满心内疚,然后她看到寇时越,立马气势汹汹走向门口方向。
她就知道,这人空有一幅皮囊,外强中干。
时越啧了一声,双手插兜,歪了下头,“看来今日不是聊天的好时候。”
“确实。”迟巍承认。
“那改天再聊。”时越转身,对迟巍说,“你老婆就交给你了。”
迟巍没懂他这话意思,好像柳姝大步流星并不是朝自家老公而来,而是他这个外人。
时越转身离去。
柳姝指着门口处,对迟巍说:“老公,你拦住他,我有话问他! ”
舞池里响起不算太吵的音乐,是夜晚狂欢的初奏。
迟巍捉住柳姝的纤手,堪堪用力,朝怀里一带,斑斓细碎的流光自头顶垂落,“当我面调戏别的男人?”
柳姝目光左右摇摆,削瘦的肩膀被扣在迟巍怀里,动弹不得,直至时间流走,柳姝察觉时越此时应当是已经走远,她深吸一口气,瘪了瘪嘴:“我没有。”
“没有就没有吧。”迟巍声色平和,“去吧台。”
“老公。”柳姝被迟巍推着走,“你知不知道刚才那男人是程思南的男朋友,不对,是前男友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迟巍回答地很自然。
“怎么会?”柳姝小幅度抖动着肩膀,语气不满,“上次来这你还和他打过招呼。”
“我是和程思南打招呼。”迟巍纠正她。
“老公老公老公!”柳姝一连叫了三声老公,把迟巍磨得一点脾气不剩。
“怎么了?”
“程思南不见了。”柳姝站在一旁,眼睁睁看着迟巍无视她的话端坐到座位上问服务生要来酒单,她扯过酒单,气势汹汹,“我妹不见了。”
迟巍忽然笑了下,抬起右手食指抵了抵脸颊,整个人懒散的往后靠,转了转身下的椅子,定定地望着她,“你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关心我呢?”
“……我……”柳姝我了好几声,没说出话。
今天的迟巍好像又有些不正常,一本正经的摆谱,光明正大的吃醋,有意无意的、阻碍。
“这地方我不常来,不过我有几个朋友常来。”迟巍把玩着手中玻璃杯,不动声色地抬眼扫视一圈,自顾自地说,“今天好像太早了,他们都没来。”
柳姝看着他,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迟巍拿过柳姝手边的酒单,同服务生点了一杯鸡尾酒,度数不高,给柳姝喝。
他说:“姝姝,我那些朋友你好像都不太熟。”
酒吧里人渐渐多了,身后的舞池里,开始有男人女人的欢笑,热闹非凡。
迟巍笑得满不在乎:“其实也无所谓,朋友父母都是只能陪你一程的人,你才是我要相守一生的人。”
柳姝先是看着他,而后垂下眸,面目安然得和刚才仿佛不像是同一个人。
“前几天朋友约我去玩,我拒绝了。”迟巍说,“我怎么能撇下你一个人去。”
他不常说这话,说起这话来又让柳姝内疚满满。为什么要说这个,很害羞不是么?他在影射自己对他的不关心,可她明明和之前不一样了。
他又多说两句,柳姝心间泛起一抹浓茶般的苦涩。
迟巍翘起嘴角,伸过手指摸索柳姝的衣服,肢体语言更能表达男人想要亲近的心情。
“你想去玩儿吗?我们两个人。”迟巍说,“以前带你出去玩,你总是叫上你朋友呢。”
“你也可以叫上你朋友的。”柳姝小心地动了动身子,伸手包裹住男人宽大温热的手掌,小声嘀咕,“我没意见。”
迟巍忽然笑了,反手握住女人的手,“那就叫吧。”
“好。”柳姝露出个笑容,还在想程思南的事情,“那我们——”
“那我们明天出发?”迟巍迅速接下柳姝的话。
“好。”柳姝想了下,就再给方恩恩请个假的功夫,新婚旅行她总会理解,大不了挨几句吐槽。
“明城郊外有个避暑山庄,不如去那里?”
“好。”柳姝说,“那程思南——”
“服务员。”迟巍转过身,松开柳姝的手,叫来服务员,掏出手机点了几下,“结账。”
柳姝于是抿嘴不言,倒也没什么奇怪的,就感觉一整晚想说的话都没说出来,心口堵的慌。
回去途中,两人没怎么说话。迟巍开车,柳姝坐在副驾驶,拿起手机给程思南打电话,一如往常的无人接听。
挂断电话的空隙,柳姝侧过头去看迟巍,他面目清冷,双臂弯曲,极为平静地挑了挑眉:“怎么了?”
窗外一片灯火阑珊,下过雨的夏天貌似更加闷燥。
不。
是她自己更加烦躁了。可是为什么呢?
她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一张蜘蛛网,生命中突然涌现很多不相干的人,这些人明明之前都没有见过,如今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更可怕的是,她还是如同往常。
什么都做不了。
最爱她的父亲也不与她感同身受。
斜靠着晚风,肆意流淌着灯火,柳姝看着迟巍风平浪静的模样,勾勾嘴角。
算了,能回到他身边才是目的。
这时的柳姝还没意识到,这种轻微的不适会延续很久,且能够交缠成为未来难解的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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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江休开着一辆白色悍马H1直达临江公馆。
柳姝背着包,慢慢从楼上往下走,老远从窗户里看到江休的坐骑,赞叹地嗯了一声。
迟巍听到了这声音,侧头问她:“想要?”
柳姝点头:“给买?”
“没问题。”迟巍接过她手里的包,“给你买更好的。”
江休进门,正巧撞见二人眉目传情,他单手抚额,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。”
柳姝问他:“怎么了?”
“岑时带他女朋友,迟巍带着你。”江休双手一摊,“我要不要也约几个妹子?”
“几个?”柳姝未从楼梯上走下,居高临下,看着吊儿郎当的江休,嗤笑道,“一个不就够了,要几个?”
“广撒网,钓大鱼。”江休喋喋不休,“只有接触地多了,我才知道哪个合适不合适啊。”
柳姝觉得这人说起话来好玩的很,又想和他多讲两句,腕处突然多出一只手,扯着她往前走,“你去车上坐着去。”
“啊?”柳姝扯了扯白T,胸前的弧度明显,她朝着迟巍一笑,步伐轻快地朝门外走去。
迟巍喉结轻滚,目送柳姝出门,转身对江休一本正经道:“别乱说话。”
“我说什么了?”江休表示很冤枉,“护妻不能到这程度,你比岑时还要命。”
“废话。”岑时和顾青瑶在一起七年,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。
迟巍难得同江休理论,“我费了多大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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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避暑山庄朦胧着一层浅薄的雾气,树木茂密枝叶层层叠叠,青色道路上有星星点点的光斑随影浮动,干净漂亮。
江休半道接了个妹子,看起来脸熟的很。妹子一头短发,戴着墨镜,从上车就没怎么说话,前排江休一路喋喋不休。
“我跟你说这山庄,可真是景色秀丽的很。”江休开着车,对着后视镜笑,“阿迟,去年我来这的时候,最后都不想走了。”
车窗大开,风呼呼朝车里灌,迟巍抬起勾在车窗的胳膊,眸光微敛,拿起手边的矿泉水灌了一口,这才舔舔唇角转头对江休说:“玩得好下次再来,或者你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再告诉我。”
“得。”江休说,“全包吗?”
“当然。”迟巍把水递给柳姝,转过头,目光真诚而温和,“喝水么?”
风吹乱了柳姝的长发,空中飘扬,她抬起手轻抚着,缓慢地掖回耳后,这才接过水,“谢谢。”
江休半道接上来的那名女生是个不太出名的小演员,名叫小小,她迷迷蒙蒙补觉期间,一条手臂横亘眼前,这手臂的主人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男人,线条流畅,肌肉紧实,她不由得多看几眼。
一转头,身边的女人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小小不由得坐直身子,对着柳姝勾唇一笑。
柳姝喝完水,用手背轻擦了下嘴唇,她没化妆,不用在意妆容凌乱程度,拧好瓶盖后,她问道:“怎么了?我老公手臂上有什么东西吗?”
小小愣了一秒,摇头:“没、没有。”
又过了一会儿,车窗关了,空气里静得只剩下江休的喋喋不休。
抵达避暑山庄,正是十点钟。
岑时和顾青遥已经在山庄住了一宿,悠哉游哉睡了一觉起来准备给几人接风洗尘。
中午吃的是烧烤。
男人烤,女人吃。
柳姝坐在板凳上穿小肉肠,迟巍站在一边给她烤,烤好递到她嘴边让她尝尝。
柳姝拍拍手,准备接过竹签。
迟巍嗯了一声,拍掉她的手。
这里众目睽睽,柳姝抿抿唇,脑袋朝后仰,不咸不淡地看着迟巍。
迟巍好笑,戴着墨镜也能看清他微扬的眉梢:“吃啊,没人看。”
柳姝舔舔唇:“人很多。”
“那怎么了?”迟巍看着她,“你在家里那股劲儿呢。”
为了方便穿串,柳姝把头发扎成马尾,白皙光洁的脸蛋一览无余,偏偏她还没化妆,迟巍也觉得好看极了。
柳姝张嘴,偷瞄了旁边几人一眼,迅速咬下竹签上的烤肉。
迟巍轻“嘶”了一声:“慢一点。”
柳姝咬着烤好的肉,唇齿之间肉香四溢,还夹杂着各种调料的香气,一时之间满足无比,“迟总手艺不错。”
“迟夫人喜欢么?”迟巍声线不低,游荡在山间水色,搭配他一本正经烤肉的架势,像是专门为一人服务。
柳姝低低的笑着,肩膀耸动,盯着迟巍看,“一般般吧,还得再加把劲儿。”
“得。”迟巍不紧不慢地点着头,继续翻烤着烧烤架上的肉串,唇角含着漫不经心的笑,“让迟夫人满意,是我一生的课题。”
小小和江休在一旁摆餐盘,这活轻松,两人动作很快,做完了就在座位上闲聊。
小小指着柳姝:“江休,我以前没见过她啊。”
“我也见过几次而已。”江休两手一摊,低声道,“迟总宝贝的很。”
“啧。”小小捧着一杯冰水,猛吸了口,“绝配。 ”
吃过饭后柳姝被顾青遥带去游泳池,小小跟在身后蹦蹦哒哒,到底是年龄小一点,性格比较活泼,而且柳姝之前一直觉得顾青遥和小小略有眼熟,等到了泳池聊了半天,才缓缓问出疑问:“顾小姐,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?”
小小刚准备游出去,又返回来,“嫂子,她是明星啊。”
柳姝眯眯眼,表示自己还是没想起,小小一本正经地科普:“《君生羡》里面的淑妃娘娘。”
都怪柳姝平日两耳不闻窗外事,经小小点拨,终于想起来,“怪不得。”
顾青遥身为演员,颜值身材总是没得挑的,听江休说她和岑时好了七年多,倒也算长情,刚才吃饭的时候,她话又少,却细心地为每一个人安排妥当,柳姝对她印象不错。
小小游走了。
顾青遥对着柳姝笑,岑时年龄要比迟巍大两岁,她直接唤柳姝名字:“你不认识我,我可认识你。”
泳池里,空气湿度很高,有不大不小的水花声从另一侧传来。
柳姝听到这话忽然转头,顺手捋捋长发,眼神疑惑:“怎么会?”
就算是作为迟巍的前女友,岑时江休认识自己倒也能理解,可她之前也没见过岑时,这连岑时女朋友都认识自己,多少有些奇怪。
“我以前见过你。”顾青遥说,“你该不会想不起了吧?你曾经给我拍过照。”
柳姝抿着唇不说话,她当真想不起了。
“就三年前。”顾青遥转身趴在泳池边,双手搭在上面,露出曼妙的身姿,转身对柳姝,“我大四的时候是平蕊的模特,你给我拍过一次封面,是我拍过最好看的封面,但后来就没被你拍过,您是不做摄影师了么?”
“不是。”柳姝回答,“我和之前公司解约了,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。”
顾青遥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放亮,“那我留你联系方式好吗?您拍照真的很棒。”
被人肯定业务能力,柳姝自然喜悦答应。
眼见两人距离更进一步,顾青遥试探性地问了别的问题:“你是迟巍的前女友?”
柳姝眨了下眼:“我现在是他老婆。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顾青遥抬起食指划了一下眉梢,笑道,“这几年里岑时和江休为迟巍的终身大事忙活不少,我们都看他不像是会去联姻的人。”
柳姝抿抿唇,转身面对顾青遥,没说话。
顾青遥却不看她,温柔道:“迟巍各方面条件都好,但身边一直没人,有一次我问岑时,为什么迟巍一直单身呢?只要他想要,肯定就会有人前仆后继的来。”
她顿了几秒,垂下头。
“岑时怎么回答?”
“嗯?”
“我说——”柳姝有些不自然,但还是又问了一遍,吐字清晰,“岑时怎么回答的?”
顾青遥看向她,看她一脸认真,于是她也认真,“岑时说,迟巍想要的人,不会主动来。”
柳姝沉默着。
“是你吧?”顾青遥看着她,“迟巍想要的人。”
透明的水荡漾着纹路一圈一圈地拍打在身上,柳姝随手拨动几下,缓缓转身,唇角勾着:“你说呢。”
“那就肯定是了。”顾青遥挑了下眉,信誓旦旦道,“能让男人迫不及待去领证结婚的人,一定是他想牢牢拴在身边的人,简而言之——”
“就是他爱的人。”
柳姝点点头,她觉得顾青遥这话没错,又不禁眼含笑意。
爱这种东西怎么能藏得住。
“难得。”顾青遥靠近她,轻声道,“迟巍一直都爱着你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柳姝的表情已经有些得意。
但顾青遥没看到,她陷入在自己的情绪里,整个人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忧愁,“我和岑时好了七年,他也没说过要娶我。”
“……”话锋急转,柳姝无言以对,她不会哄人,更不会哄女人。
顾青遥这样说,实际是在抱怨了吧?
“我真羡慕你。”顾青遥的话真挚无比。
“我也不是很幸福——”
“嗯?”顾青遥霎时转头。
“我的意思是。”柳姝说,“在和迟巍结婚之前,我也经历过一段不算太好的时光,很压抑,差一点就——不是,是很难坚持。”
“我没回程家之前,背负了一千三百万的违约金,摄影作品被人剽窃,我却被人倒打一耙。”柳姝表情渐渐严肃,声色平平,“那时候只要我网上发声,就会立马被压,是我人微言轻,最终不了了之。”
“不会吧。”顾青遥靠近她,缓缓道,“迟巍不会让你过得这么惨的。”
“他不知道的。”柳姝垂下头,又拨了拨水纹。
小小游了个来回,快乐得像一条美人鱼,扑腾着水问两人要不要一起游泳。
柳姝对她摆摆手。
“不可能的。”顾青遥咬着唇,拍了拍柳姝的薄肩,“迟巍不可能不知道。”
以她对迟巍的了解,她不相信迟巍分毫未知。
可柳姝非常肯定的告诉她,“真的,他不知道。”
如果他知道,怎么可能任由自己一败涂地。
顾青遥觉得,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误会,不过她作为一个外人,着实不太好多说,又看到迟巍和柳姝现在也很恩爱,最后了然一笑。
柳姝和顾青遥聊完,投身于泳池中,她游泳非常好,或许是遗传原因,她的亲生母亲程南雨曾经是一名游泳运动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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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吃完饭后,几个人开了间房,柳姝望着这五光十色的灯球,倒了杯柠檬水攥在手里,依偎在迟巍身侧:“山庄里面竟然还有KTV?”
“什么都有。”迟巍顺手拿过她的柠檬水,指尖滑过她掌心,搔搔痒痒的。
岑时推门而进,沙发上正在点歌的小小和顾青遥看他一眼,岑时抬抬下巴,手抵在门边框,看起来是要有什
么事情要宣布。
顾青遥关掉声响。
江休唉唉两声,“怎么给我关了,我这还没唱够呢。”
岑时不说话,身后走来一人——杨可欣。
在座的除了小小不认识她,其余的都和她熟,她一出现在房间门口,所有人都愣了一下,柳姝甚至直接从迟巍怀里起身。
迟巍看她一眼,舌头顶了顶脸侧,躬身靠近,低声询问:“怎么了?”
柳姝闻到一股好闻的柠檬味道,从迟巍的口腔中泛散而来,她伸手推他一下,不重不轻,外人看来像是**:“你不知道?”
像是被蛊惑到一般,迟巍的心思全定在了柳姝身上,音响虽然停了,光依旧闪,她的眉眼清淡无比,却充满攻击性,像极了那天在办公室张牙舞爪的模样。
不过她那些力气,在迟巍这就算是三脚猫功夫。
这人多又杂的空间里,迟巍却突然想起以往任何一次两人肌肤相亲的时刻,她那时什么表情,涨红了脸,隐忍着叫,咬住唇,唤他老公。
可真是着了魔。
迟巍哼笑着,眸里细碎的欲念翻涌,轻咬了一下嘴唇,缓缓靠近她。
感觉到这份压迫感,柳姝抵着他的手更用力,奈何那人肌肉硬朗,肩宽腿长,是根本推也推不开的存在。
无视别人的存在,五彩的光继续摇摆,迟巍把头埋在她脖颈处,哼笑着,用慵懒的嗓音说:“你记得么?”
“什么?”
“上次你吃醋。”他笑了声,胸腔震动,“我俩做什么了?”
做什么了?
做什么了?
柳姝反应过来,忽地热流直冲脑门,她拍打着迟巍小臂,气急败坏又不敢大声:“闭嘴吧你!”
“狗男人!”
你是天才,一秒记住: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