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0691/524560691/524560766/20201009173403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她把那些牛奶营养高，人们又觉得口感好的奶牛挑出来，给它们一个独立的屋子，提供最优质的饲料，单独饲养。
很快，这些奶牛的产牛奶量和质量都逐步提升。
因为现在还不成规模，这些牛奶和别的牛奶同样售卖。白苗苗准备既养殖普通奶牛，也养殖高质量奶牛。等到两者的日产牛奶量都达到一定规模，就制定价格梯度。
比如说，普通牛奶一袋四毛，高质量牛奶一袋七毛，这就是价格梯度。合理的价格梯度可以增加货物销售量。
白苗苗知道，光是价格梯度是不行的，还需要宣传、需要推广，要不没有人会觉出七毛钱一袋的牛奶比四毛钱的好。
何况，现在村人都穷，四毛钱的牛奶人们都嫌贵。
唉，白苗苗想着想着，突然想起牧场还不是属于自己的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饲养员呢！
扎心……
她心想，自己应该多关注猪圈，养猪，挣钱，然后再把牧场买下来！
今天，白苗苗回到家，闻到一股怪香怪香的味道，还有点儿酒气。
白苗苗问:“爹爹，你今天买酒喝啦？”
“不是买酒喝，是买酒做腊肠，”白学仁说，“今年余钱多，多买了点儿肉馅儿！这些肉馅儿做成腊肠，能吃一个月！”
白学仁做腊肠的手艺，白苗苗是佩服的。
白学仁坐在小马扎上，身边是四个大铁盆。一个盆里是白白红红的生肉，一个盆里盛盐水，一个盆里盛调料，一个盆是白色半透明的肠衣。
他忙活着，叫白苗苗给他打下手。
白苗苗撑着肠衣口，白学仁漏斗放上面，将肉块儿灌入肠衣。
如果灌得不均，他就用手搓搓肠衣。如果肠衣里有气，他就用一根小针轻轻戳一下，让里面的空气排出来。
肠衣是猪小肠制成的，很长一段儿。把肉块灌满肠衣后，每隔一拃长，白学仁就把线系上，让它变成一小段一小段的。
肉块里加了各种香料，又加了白酒。香气浓烈地充满整个房屋。
这时白枝回来了，他兴奋地说:“做腊肠啊！”
他看见白苗苗，又说:“苗苗，你从牧场回来，怪累吧？来，你让开，我帮着爹爹！”
白苗苗也的确有些累了，就欣然把位置让给白枝。
腊肠制作完成，就用竹竿挑着，晾到后院里去。满后院的腊肠一串接一串，一排接一排，就像红鞭炮。
白枝、白叶从供销社买了真鞭炮回来，放在院子一角的纸箱中。快过年了，这些东西都要备好。
白学仁说:“对了，苗苗，今天早上有一个提着两大盒坚果来咱家，说是感谢你的。”
他给白苗苗指指墙边立着的两盒坚果。这年头很少有送纸盒装礼品的，那两盒坚果看上去蛮高档。
白苗苗疑惑。
谁会给自己送东西呀？
她去看纸盒，发现上面贴着张纸，是感谢信。
白苗苗读了信，松了口气。原来，这是她之前给美肤过的一个女孩子送来的。
“没问题？”白学仁问，他担心是有人找错了路，误送到自己家的。
“是送给咱家吃的。爹爹，今年过年咱不用买坚果了！”白苗苗笑道。
这之后，又断断续续地有人来给白苗苗送东西。如果送的是小东西，白苗苗就收下，毕竟收了礼物人家高兴她也高兴。
但如果东西贵，白苗苗就不收了:“不不，哪里好意思呢！好意我领了，这礼物您拿回去，拿回去哈！”
只有一次例外。
那天，一个男人，提着一根粗壮的羊后腿，登上了白苗苗家的台阶。
这样的一根羊后腿，值好多钱呢！
男人说:“这是俺老婆叫俺送来的。俺家养羊，这是自家喂干草养大的羊！”
白苗苗知道羊肉是好东西，但她觉得太贵，本不想要。
可白枝和白叶却死死盯着那只羊后腿看，那眼神就像恶狼。
白叶突然说:“苗苗，我们过了年就要离家，去南方上学了……”
白苗苗:？
她一琢磨，这不是在卖惨嘛！
她想到白枝、白叶在村里要劳作，在外面住宿条件又差，终于心软了，收下了男人带来的羊后腿。
男人高高兴兴地走了，回去向他老婆报告。
白枝和白叶兴冲冲地烧水、剁羊腿，煮羊腿。
这时顺子来到白家，白苗苗问:“顺子，有事儿？”
可顺子眼睛盯着煮羊腿的锅，挪不开眼。
白苗苗再三提醒，顺子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。他说:“苗苗姐，农院要抢走咱的牛！”
嗯？！！
白苗苗道:“顺子，你可别吓了！给我认真讲！”
顺子这才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讲了一遍。
原来，农院又在别地建了一座牧场，他们准备把白苗苗牧场里的一部分的奶牛转移到新地方。
白苗苗皱眉:“这样可不好，现在这里的牛奶本子心供不应求，再转移些奶牛去外地，牛奶就更加不够卖了。”
但牧场资产属于农院，农院有处置权，白苗苗也不好说什么，让人把三分之一的奶牛用车拉走了。
奶牛被拉走了，白苗苗不开心，去找宋淳抱怨。
清晨，他们俩人一起踏着地面上薄薄的雪和霜。
空气很干净，却很冷冽。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，天空一半浓黄一半深灰。
白苗苗一路小声抱怨着。
等到她终于吐槽完毕，宋淳轻笑，幽幽地说:“可我猜你一定把牧场最不好的只头牛让农院运走，把好牛全留下了。”
白苗苗略有尴尬:“是……”
“所以你实际亏得不多了嘛。”宋淳笑道，“这样实际也有好处，奶牛的整体质量更高了。”
“那倒是。”白苗苗开心了。
两人走进一片黑漆漆的从林，从林里很潮湿，树枝上的积雪碰在他们的衣服上，积雪掉落，衣服打湿。
两人踏着落叶，发出沙沙声。
白苗苗问:“最近那些其他的知青怎么样了？”
宋淳说:“还没有接到通知，但他们都计划着要走。听说邻村已经走了一批了。”
现在知青们都在商量将来何去何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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