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link href="/r/book_piew_ebook_css/0856/519700856/519700890/20200828174901/css/" rel="stylesheet" type="text/css" />白苗苗说:“怕离近了有危险。”
狗剩睁大眼:“那我有没有可能染上这病?”
“有可能。”
狗剩瞬间不淡定了,他说:“那……那可咋办?”
“你在这猪圈门口守着,不让其他人进来。要是王姐来了,就告诉她,让她把她养的那头大黑猪转移地方。”白苗苗吩咐道,“我去找点防护用品。”
白苗苗跑回家,想要找副胶皮手套,找了半天才想起来,现在这个时代,胶皮手套也少的很,莫非一些搞机械、化学的特殊行业,很少有人有胶皮手套。
胶皮手套没有也就罢了,可白了翻箱倒柜了一阵,愣是连一个塑料袋也没找到。
白苗苗正在发愁,这时,门“吱嘎”一响,白叶进来了。
白苗苗问:“二哥,你可知道咱家的塑料袋在哪儿?”
白叶说:“我知道咱爹有几个塑料袋,用来盛药。”
白苗苗说:“快给我,我有用处。”
自己妹子要的东西,就是天上的星星,白叶也要给她摘,更何况几个塑料袋?他把白学仁用来盛中药的塑料袋拿出来,把里面的中药倒出来,全然不顾白学仁看到他的宝贝们被胡乱倒出来,气坏了会打他。
他把空了的塑料袋递给白苗苗。
白苗苗拿了塑料袋,刚要走,又问:“这塑料袋盛了中药……会不会有毒性?”
白叶指着桌子上的一小堆一小堆的中药,说:“这是连翘,这是茯苓,这是羊角子……都没大有毒性。”
白苗苗“嗯”了一声,拿起塑料袋就跑。
她跑到猪圈,和狗剩一起把塑料袋戴在手上,又在胳膊上、小腿上缠上,直到没有皮肤暴露在外面。她还找出两块干净的手绢,两人用手绢挡住嘴,把手绢角系在脑后。
然后,他们才进入猪圈。
白苗苗看见猪,差一点儿惊叫出声。
两只大母猪的身上,长满了圆形、方形、菱形的红色的肿块,背上和脖子上的肿块最多,快要连成一片了。白苗苗隔着塑料袋用手试探着碰碰,发现那肿块烫烫的。她用手指压下去,肿块就变白了,松开手,肿块再次变红。她碰了几次,把母猪碰疼了,它“呜噜呜噜”地叫着,躲开白苗苗。
母猪的精神状态也不好,耷拉着耳朵,眼睛半睁半闭。
白苗苗不知道这是什么病,但她根据自己的常识判断,应该是细菌感染。
她庆幸自己用塑料袋做了防护。
狗剩问:“苗苗姐,怎么办呀?”
白苗苗说:“你去告诉大队长,猪得病了。”
这种情况,应该立刻向大队长汇报。
狗剩点点头,像孩子一样蹦哒着走了。
一会儿,白苗苗听见一群人的脚步声。她走出猪圈,看见狗剩带领着大队长严之荣来了,他们的后面,是之前管理3号猪圈的独眼老头子。
老头子盯着白苗苗,面露惊异:“小丫头,你变瘦咯,还变白净水灵咯!”
自从上次他把猪圈的工作交给白苗苗,他再没有见过她。白苗苗这段时间变了很多,他惊讶也正常。
白苗苗笑道:“老爷爷,你快去看一眼猪吧,别看我啦。”
老头子明显是有经验的。
他没有进猪圈,只是把猪圈旁的旧杂物搬了来,垒在墙边。他虽然年老,手脚倒还灵活,踏着杂物就上了墙,透过墙上的小窗看猪圈里的情形。
老头子从杂物上跳下来,白苗苗生怕他一身老骨头摔着。
老头子摇摇头说:“猪不中了,得了打火印。”
白苗苗问:“‘打火印’是什么?”
“你没看到猪身上一块一块的红肿块?那就是打火印。猪得了打火印,一般是好不了了。”老头子转头,又对严之荣说:“把它们埋了吧。”
严之荣说:“也只好这样了。”
白苗苗急了。这两头母猪,可都是怀孕了的。她说:“连上肚里的,这是十多条猪命呢!咱不能救救它?”
严之荣也有点犹豫。这些猪,都是村里的宝贵财富啊。
老头子直摇头:“生死由命呐,救不了的。”
白苗苗说:“给我两天时间,若是猪的病还不好,再让它‘生死由命’好不好?”
严之荣同意她的说法。
这天回了家,白苗苗想起,她以前在家里的地瓜窖里发现过一本治病的书。她求了白学仁好长时间,白学仁才同意她翻看那本书。
夜里,白苗苗边翻书边打瞌睡。
繁体字读起来有点儿困难,眼睛总是累。而今天,先是去民艺团,后是去猪圈,都是忙活。
哎,白苗苗,你个傻瓜,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呢?她无奈地想。
突然,白苗苗被书中的一个词吸引了——猪丹毒。
猪丹毒,听上去是猪身上有红色的毒,这和她的猪身上的红肿块很像啊!白苗苗又读了读书中对猪丹毒的描写,发现和那两头母猪生病的症状也完全一致。或许,猪丹毒就是老头子说的“打火印”。
白苗苗看到,书里治这种病的药方,都是一些中草药,白苗苗把这几味中草药一一记下,问白学仁:“爹爹,家里有没有这几味药啊?”
白学仁说,有是有的,但他不想让白苗苗用,他怕白苗苗瞎治病治不好,把猪害了,然后村里的人赖上她。
白苗苗说,治还是要治的。不治,猪铁定玩完了;治了,或许还有一线希望。
第二天,白苗苗向白学仁求得了这几味药:茅草根、蒲公英、雄黄、葱白、白矾、柳条。很多草药都是白学仁在农闲时自己采的。
白苗苗以为,从村口小河边的柳树上拽几根柳条,就可以当中药了。
白学仁却说:“这柳条,必须要是在春天柳树才变绿的时候,剪下最先长出的九枝。一树剪九枝,不能多不能少。”
他打开一个报纸包裹的长条形包,里面是一些干柳条。
白学仁帮助白苗苗把药煎好,白苗苗把药成到铁盆里,端到猪圈。
她叫来狗剩帮她。狗剩说:“为啥需要强给猪灌药呀?”
白苗苗说:“我本来想让猪自己喝,它不喝呀。”
狗剩说:“不给它喝水,渴上它三四天,它保准乖乖喝药啰!”
“照你这样办,它早挂了!”白苗苗白他一眼,“赶紧帮我扶住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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