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显还在寝宫里一直咳嗦,最近总是感觉身体不好,每次喘上半天,太医来了左一个右一个还是不见好,药倒是也吃了一大堆,到那时每次太医来都是来来回回的那么几句话。
“皇上,还是要注意龙体啊,您的病很快就会好了。”
说的多了,李显也就不在意了。
正巧,太平来了,在寝宫外面就听见李显一直咳嗦,吓的太平赶紧进去了。
“皇兄,您这是怎么了,我在门外就听您咳嗦半天了,看了太医没有啊。”
李显慢慢的转身,看着太平笑着说道:“你来了。”
“是啊,好久都没有见您和韦姐姐了,所以想过来看看,你这是怎么回事啊。”
太平给李显倒了水,扶着他坐了下来,看着太平说道:“都是老毛病了,想当年我们在房龄的时候,多多少少都有点病根,不说我了,就说安乐吧,现在半夜还在说梦话,别杀我们,别杀我们。”
太平自然是明白他们这些年受的苦的,不然也不会这么向着他们了。
“那也要注意身体啊,你现在可是皇上了,你的身体牵动着所有的百姓啊,所以你还是要适当的休息休息啊。”
李显听到太平这么说,就更加无奈了:“我要休息,我现在就算是不休息,你还说我是个没有用的皇帝呢,我要是每天在宫里养病不早朝的话,我看你一定会三不五时的来找我了吧。”
太平知道,李显的心里还在怪自己上次对李显说的话,确实是自己说的重了一些,但是太平也是担心强药有用,弱药无效啊。
“看来,皇兄还是在怪我了,我哪里是要针对你呢,不过是事出无奈罢了。”
“知道,知道,你也要理解一下韦后,这些年她也是不容易。”
太平点点头:“理解你们,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,你应该明白,现在的朝廷风起云涌,你要是再任由韦后和安乐胡作非为下去,害的终究还是她们啊,你难道不知道,现在大臣们都在对安乐和韦后诟病吗?”
“我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?每次,我要对安乐惩罚的时候,看到她可怜的眼神,我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,我的心,终究还是软的。”
“我和你一样,安乐也是我的侄女,我的心里怎么会不心疼呢,但是她现在越来也放肆了,你不知道,连武延秀她都敢从大牢里带走,你说说,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啊。”
李显叹了一口气,他知道,自己确实是对安乐太放纵了:“好,你说的这些,我会找机会和韦后和安乐说的。”
太平点点头:“那就好,我去给你找太医吧,我本来是想带着家医过来的,但是我又觉得,家医再怎么样也没有皇宫里的太医好吧。”
李显笑笑:“你的镇国公主难不成会有太医吗?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从武皇的皇陵出来以后,在镇国公主也没有什么人了吧,连管家都被你遣散了,唯有一个张昌宗留在你的身边,你所谓的家医说的不会就是张昌宗吧。”
太平听到李显原来什么都知道,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笑笑:“原来你还真的什么都知道,我以为在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的一方天地呢,只是没有想到,我是我低估了皇兄了。”
“我这些年,有的时候,真的很羡慕李旦,他每天弹弹琴,玩玩鸽子就可以很开心,可是我呢,每天要面对着那么多的烦恼事,我是真的过够了这样的日子,太平,不然我把皇位传给你吧。”
太平听了李显这么说了以后,更加的惶恐了:“皇兄,你还是别逗我了,我真的不敢担当此大任,而且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们谁都没有母皇的能力,包括后宫的韦后,都没有武皇的能力。”
“哈哈哈哈,看来你还在担心我将皇位给韦后,对不对啊?”
“没有,我只是这么一说,但是我确实是不想接受这个位置,您只要这么一说,我就很惶恐了,你就慢慢的成长起来,把该做的,该说的都做好就可以了。”
李显被太平都说的,都不忍心再继续任由他们作祟了,接着看着太平说道:“我本来就不想做这个皇帝,但是现在被你这么一说,我倒是很郁闷了,是不是应该真的努力去想着做好一个皇帝,而不是整日无所事事的面对我所愿意做的事情了。”
太平听到李显真的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,心里还是很开心的,也算是没有白来这一回,想着家里的张昌宗还在担心自己,现在看来,皇兄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人嘛。
“你们皇兄,既然你现在有了这样的想法,是不是也可以告诉告诉妹妹,你心里是打算怎么办的呢。”
“怎么办的,这件事的起因就是因为安乐,我看啊,还是应该让这个丫头冷静一段时间,让她明白自己做的是错的才是啊。”
太平想想安乐,每次安乐虽然都看不上自己,但是这个孩子,说到底还是因为经历的太多,她还那么小呢,经历了这么多不应该经历的事情,不管有什么做的不对的,好像都是应该被理解的。
“皇兄,要我看,也别对安乐太严重的惩罚吧,她不是武家的儿媳吗,不如就让她去守武家的陵墓,你看看如何呢。”
太平想到的这个办法,还是张昌宗给出的,张昌宗是一个很看得清时事的人,,既然太平要管这件事,那么现在不管是做还是不做,都有可能会让人诟病的,虽然她是镇国公主,但是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让皇上看低她。
而去守武家的陵墓,既可以让安乐去受受苦,也不会让她有更加严重的惩罚,也许是一个好办法呢。
李显此时想了想,默默的说道:“你说的这个倒是一个办法,我回去和韦后商量商量。”
听到要和韦后商量的话,太平就更加的无奈了:“现在你还是什么事都要问韦后,还是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不了主是不是啊。”
李显听过之后有些不好意思,可是自己确实是习惯了,什么都想问问韦后,什么都想找她商量商量,这似乎是成为了一个定律,无法改变的定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