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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一章 祸不单行

    这变故猝不及防,在虎子紧急避让那个老太太时,我就没坐稳,一下子被甩离座位。

    紧接着,整个人又叽里咕噜猛撞向车门前端,霎时没了知觉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我悠悠醒来,浑身那叫个疼啊,特别是鼻子,木胀胀的,喘气都困难。用手摸一下,满脸是血。

    艰难爬起来。虎子可惨了,他伏在方向盘上,耳朵、鼻孔和嘴角,都在汩汩往外涌着鲜血。

    大客车车头撞瘪了,凹进来一大截

    我傻乎乎地愣了有一分钟,然后才想起来得马上叫救护车。

    电话拨通后,我冲里面大声嚷嚷,十万火急,感觉声音都变了调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救护车就是不来。我再次催促,对方说车辆和人员早就派过来了。

    真是急人,这才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!

    趁这工夫检查一下自己,还好,相对虎子来说,自己受的伤还是比较轻的,主要是鼻梁磕得较重,屁蛋很疼,有大片淤青

    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,那辆救护车才哼哈着驶了过来。从后面车厢跳下俩男一女,将虎子抬上了车。

    怎么现在才到啊,你们这是救护车还是驴车?上车后我就开始埋怨。

    那个女医生立即开始救治,有个男的说:也不知是咋回事儿,车子在半路上熄了两次火。按理说不应该的。

    我心里突然间明白了是咋回事儿。娘了个波一的,这肯定是那娘俩捣的鬼!

    女医生简单处理后,给虎子挂了强心针,上了呼吸机。

    他咋样,有危险吗?我问。

    大夫说:很严重,内脏有损伤。

    望着不省人事的虎子,我心里很难过。不用说,他这次又是代我受过。

    想他也真是够倒霉的了,第一天上岗,就被木桩子撞破了头,在医院躺了两天,第二次上班,又变成现在这样,生死未卜。

    这趟2587,也真是够邪性的了,我现在还活着,算我运气好还是因为我命硬?

    正心急如焚恨不得这救护车能插上翅膀,一下子飞到医院抢救室,车子突然吱嘎一声,又熄火停下了!

    简直是欺人太甚!

    我跳下救护车,气咻咻来到车前,就见有许多鬼魂正通过车前脸换气孔,拼命往车里挤。

    车子四周也趴着一些小鬼,倒车镜上,还悬挂着几个。

    我真想立马抽出地煞剑,将他们都收拾了,可又怕伤到车。

    也顾不得许多了,解开裤带,好在有夜里凉风袭来,竟然有了尿意。

    这招还真管用,哗哗一通浇尿,那些鬼魂们蹦跳着躲闪着,狼狈逃窜。

    不能便宜了他们!我站在车前,高举木剑,嘴里喊道:陀罗尼巴布亚那——

    剑尖上吱吱响着聚集上能量,我用力向前方小鬼们的背影挥剑,像《玉女剑》中那样奋力劈砍

    唰唰几道蓝光,簌簌如刀片般飞了出去。

    远处传来一阵阵哭爹喊娘的嚎叫声。不让他们知道老子的厉害,还真不晓得马王爷头上有几只眼了!

    救护车顺利发动,这回再没受到阻拦熄火,一路奔向医院,将虎子送入急救室抢救。

    我也受伤了,可没人顾得上我,进进出出的护士神情紧张,更加令我心乱如麻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斌子给推出来了,送去手术室,胸腔中大量积血,要我签字

    思来想去,我还是给老万拨打了电话,毕竟他是领导,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,我一个人承担不起。

    警察也来了,找到我询问经过。

    我能咋办?只能说路况差雾气大半路冲出个老太太,虎子是为了躲避撞人才酿成如此惨祸。

    现在有时间让大夫为我诊治一下了,要不然红脸关公一样杵在那儿,也实在是吓人。

    护士用酒精棉一点点去除血污,还好没有破相,血都是从鼻孔里流出来的。初步诊断是鼻梁骨轻微骨折,无大碍。

    照照镜子,里面的我名副其实的鼻青脸肿,比上次满嘴大泡难看多了!

    万志强急匆匆赶来,后面还跟着单位的一帮人。

    看到他我就一肚子气,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!所以看他满脸焦急的神情,怎么瞧怎么虚伪。

    我冷眼盯着他。他先是嘘寒问暖一番,然后问事故原因,我说:路况差,雾气大。

    他说:斌子,你的伤也不轻,要不要也住院?若不然虎子还在抢救,你却没啥大事儿,说不过去

    这他娘的叫人话吗?

    我冷冷地说:万队长,要是我跟虎子换过来,是不是你就满意了?现在这种局面,是不是遂了你的愿?

    老万很是惊讶,结结巴巴地说:斌子你你误会了,我完全是为你着想

    算了吧!我打断老万的话,恶从胆边生,也要让他窝窝心,我明白告诉你,万志刚在厂西万寿园给你爹妈买的墓地,漏雨了!

    才不管老万满脸惊愕的表情呢,我站起身,推说头疼要回家休息,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这副面孔半夜回家,非得将我妈吓晕过去不可,只能回7-25。

    进门,立即引来一片惊呼声。小柔扑过来,紧紧把我搂住:哎呀呀小哥,你这是咋整的啊?

    其他人也围拢着我,关切地问这问那。虽然她们是鬼,或者说是魂魄,但我心里还是很温暖。

    得知我被那母女俩暗算,小柔气得一蹦老高,冲着桃花姐恶声道:

    这么多年了,就不该惯着那个老不死的,都怪你,把我小哥害成这样!

    桃花姐满脸的愧疚,拉着我的手不知说啥才好。海爷爷看上去还很虚弱,只顾一劲儿摇头叹息。

    卞扈霞伸出手,轻轻摸着我的脸颊,心疼地说:斌子哥,肿成这样,得多疼啊

    小柔一把将卞扈霞推开,怒目道:滚一边去,我小哥用不着你来关心!

    卞扈霞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,站到一旁不敢吭声。

    裴姐说:斌子,还好没有伤筋动骨,你去那屋去休息休息吧,让小柔给你冷敷一下。

    小柔拉着我来到卧室,用她冰凉的双手捂住我的脸。还别说,这冷敷的效果非常不错,原本涨呼呼的面颊感觉舒缓了许多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睡了一觉,后来被冻醒了,天已大亮。

    咋会这么冷,低头一瞧,大吃一惊!

    我急忙起身,四下里找寻裤子,狼狈不堪。

    小柔嘻嘻笑着凑过来,歪头看着我说:小哥你别害羞嘛,反正我啥都看见了,嘻嘻。

    我面红耳赤,有些生气地说:小柔你这是干嘛呀,你这样我非常不喜欢!

    小柔也不恼,依旧神采飞扬地说:哎呀小哥,你可不好冤枉我呀,你屁蛋上一大片青紫,我好心为你冷敷按摩呢。

    我在床边找来裤子背过身穿上,嘴里叨咕道:哼,谢谢你的好意吧,用不着!

    小柔将脑袋搭在我肩膀上,在我耳畔柔声说:小哥,别生气嘛,我真的没有歹意,只是想为你疗伤。

    我恼怒地盯着她。

    小哥,你咋还气个没完了?你亲我为我补气我说啥了吗?你也不想想,我要真有心害你,你能躲到今天?别忘了,我可是贼会诱惑人的。

    想一想,也真是这么回事儿。胡大头现在还被她整得五迷三道呢。

    见我神情有所缓和,小柔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:不过小哥,咱话说回来,你那东西长得可真好,是个女人见了都会喜欢

    我搡开她,正待发怒训斥她两句,口袋里的手机嘀嘀响了两声。

    掏出手机,见是小文发来的微信:斌子,今天周日,天气晴好,没有雨。

    读过以后我心忽悠一下。

    那个王婆婆总念叨的话,几乎已经成为我的心病了,这个小文咋也整这一套?

    昨晚没有下雨,王婆婆说周日不下雨就要出大事,难不成就是昨晚的车祸?这未免也有些太诡异了吧。

    正愣怔着,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来,是老妈打来的,滑屏接听。

    老妈在那头一说话就哭了:斌子啊,呜呜

    妈,您别着急先别哭,出啥事儿啦?我高声喊道。

    斌子啊,刚才我接到一个电话,说你爸你爸的大货车摔到桥下去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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