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冲一脸茫然傻逼呵呵也跟着我煞有介事观望的孟庆云说:
老孟,你确定自己就是在这儿淹死的?
没错啊斌子,就是这个池子。
还记得当时你俩鸳鸯戏水时的情况不?越详细越好。
当时我只顾着嬉闹,没在乎别的。我跟那个女的好了有段时间,她要啥我都给买,比如冰糖葫芦,比如绿豆糕,还有大龙纯羊汤
啊?你等等老孟,你就直说吧,你最多一次给那女的花过多少钱?
有将近四十块呢,咋啦斌子?
我万分敬佩你老孟,满天下我谁都不服,就服你。还是说你淹死那晚的情况吧。
她非要体验小鱼啃腿的滋味,就来到这儿。我跟她嬉闹,潜下水装成小鱼,轻啜了她几下,她很开心,后来也要啃啃我,一头扎进水里,谁曾想
咋样了?
谁曾想她在水里没有咬我,而是抓住我双腿往下拖,我他妈—的也不会游泳不会憋气啊,一口水呛进来,人就瘪犊子了
听说淹死鬼要找人替代自己,才能转世投胎?
要找够三个呢,我上哪儿找去,只能去找拉我垫背的小寡—妇,把冤伸喽才行。
找到她你就不用再去踅摸替死鬼了对不?
是这样的斌子。
老孟我告诉你,那个小寡—妇现在就躺在这个池子底下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
孟庆云愣愣地盯了我半天,确信我没有骗他,扭身一头扎进池子里,一时间水中乱作一团,两个人形样的东西缠斗在一起,手拉脚踹,互不相让。
再瘦弱的男人,一般女人也是打不过的。
那个看上去很丰满的女人渐渐不支,最后呼地一下冲出水面,光着腚撒丫子奔跑,老孟也不含糊,像只饿急了的疯狗,在后面穷追不舍
这么热闹的场面,可惜观众却没几个,客人们依旧陶醉在自己的温柔乡里,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,只有我和那几个权且称为技师的女鬼,看直了眼。
在大厅里追逐了几圈后,两家伙奔向厅外,没了踪影。
我这算不算又做了件好事呢?或者是助纣为虐了?就这么瞎想着,我去寻虎子和孟青运,简单泡一泡,然后去休息。
天亮前离开北国温泉,孟青运焕然一新,身上再无那难闻的气味。在返回的路上,他再次提到了孟庆云:
我现在算是知道孟庆云是咋死的了,他纯粹是舒服死的!温泉的水真他妈滑溜,跟好女人的皮肤似的
听了他的话,我哭笑不得。
人啊!
将车放回运输处,天已大亮。买上早餐带回家,孝敬一下爸妈。
老妈再没提大耗子的事儿,看来那镇宅符还是很管用的,心里妥帖了许多,认真地睡了一大觉。
下午三点钟,我骑车准时来到五十一中校门口。五十一中都是初中生,半大孩子。生源很杂,教学质量也一般般。
我还是想不出来卞扈霞让我来此地干嘛,这里我没有朋友,甚至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。
我买瓶凉水,来到正对校门的马路对过,站在树荫下,静静地等着。
不多时,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走出校门,四下里张望一番,看到我后,便缓缓向我走来。
她有一张满是稚气的娃娃脸,长得很白净,估计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。
她站在了我面前,眼神有些呆滞,但绝对是饱含深情地看着我,让我心里有些发毛。
长这么大,还从来没有哪个小女孩如此大胆且深情地盯着我呢。
你是斌子哥么?小姑娘开口了,声音既细柔又嗲气。
我叫斌子,你是——?
斌子哥,我找你找得好苦啊,走吧,跟我回家,现在家里没人。说着她竟然上前挽住了我的胳膊。
这是干嘛呀,大街上人来人往,成何体统。我赶紧将她的手拂去。
去你家?嘎哈呀?我的慌乱可想而知。
要不,斌子哥你去开房也行,去你家也成。斌子哥,我跟你保证,我绝对是处女
啊?我不是在做梦吧?!
斌子哥,你放心,我早就想把自己完整地献给你,我不要钱,只要你。
你你是谁啊你?我不认识你啊。
女孩满眼的朦胧:不要问我从哪里来,不要问我叫什么,我的心永远属于你,只属于你斌子哥一个人
这什么玩意儿啊这是?
光天化日之下,一个从没见过的小姑娘,一个未成年女孩,要献身于我,也太有些日狗了吧?
那女孩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,又过来拉扯我,嘴里一劲儿叨咕着她是处女她很干净云云
旁边卖水果饮料的小贩,都有些好奇和吃惊地看着我俩。
我是彻底懵逼了同志们。
合该咋整?继续跟孩子解释她认错人了,可她一口一个斌子哥地叫着,明摆着就是冲我来的。
没有别的法子可用,再坚持下去,我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三十六计,走为上!
我扒拉开小姑娘又来拉扯我的手,跨上自行车,落荒而逃。
回到7—25我还有些恍惚,这太不可思议了。
桃花姐过来问我:斌子你咋了,这么慌张。
我把经过跟她说了一遍。
裴姐听后哈哈大笑:斌子你帅呗,小姑娘都被你迷倒了,主动投怀送抱呢。
快别开玩乐了,我说,我以前都从来没见过她。
飘忽着,卞扈霞进了屋,急赤白脸又不无邀功般地跟我说:斌子哥,你咋还跑了呢?
我靠,这时我才明白过来,肯定是卞扈霞搞的鬼!
咋回事儿啊,你给我说说。我真的有些气恼。
哈,我跟我师父练了几天蛊心**,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,卞扈霞美滋滋地说,我用了三天时间,终于制服了那个小丫头。
刚才那个小姑娘,是受你驱使的?
对呀,你知道她是谁吗,那天围攻我的人中有个白胡子老头,你们还记得不?那是小丫头的爷爷。个老王八蛋,虽然没有参与祸害我,但那晚他帮着摁我腿
啊?就因为这个,你就祸害他孙女,那可还是个孩子呢!
孩子怎么了,托生在畜生家就得遭受畜生的待遇。斌子哥你也是,送到嘴边的肥肉,你干嘛不吃,你们男人不都喜欢没处理过的小丫头嘛
放屁!我气不打一处来,卞扈霞你真是太过分了!你做的这是人该干的事儿吗?
我的愤怒让卞扈霞很是吃惊:斌子哥,你咋生这么大的气啊,我还以为,你会喜欢,会感谢我呢
我要真按你想的去做,跟小姑娘回家或带她去开房,那我不成了另一个卞大裤衩了吗?
说完这话我就有些后悔,这话实在是有些太重太伤人了。
小柔听到动静,从那屋过来,不由分说照卞扈霞屁股狠踹了一脚:臭不要脸的,竟敢惹我小哥生气,以后还想不想混了?
桃花姐和裴姐赶紧拉架,不用我多说什么了,她俩替我教育卞扈霞,说这事儿做的有些太出格,说她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,等等。
我扶着小柔回屋,接着做对口治疗。
这事儿就算过去了,虽然我没对那个白胡子老头孙女做什么,但却埋下了不小的隐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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