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朕过来找你有事。”
咦?暴君的不按套路出牌,倒是让郁梦有些不明所以。
“你跟朕一起过来。”
“去哪里?”郁梦很是谨慎地开口,暴君该不会是想拉着她出去溜达吸引仇恨值吧,别怪她这么想暴君,实在是暴君完全没有带自己一起出去的必要,毕竟她不过才是一个甄姬而已……
“你跟朕过来就是了。”暴君带着郁梦去的地方,竟然是淑妃的宫殿,不过在门外的时候,暴君就止住了脚步,因为德妃在里面。
郁梦的眼睛眯了眯,没想到暴君竟然有和自己相同的癖好,喜欢偷听人墙角啊!而屋里的人,似乎对于外面的来人一无所觉,其实淑妃没发现是很奇怪的,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影响了她的心神。
“你来做什么,德妃娘娘。”淑妃捧着茶杯,低着头,并不看德妃。
“绾绾,你别这个样子!”德妃似乎有些急了。
“别什么样子,德妃娘娘,您不是一直都不愿意见我吗?现在过来做什么?”相比于德妃的急迫,淑妃异常淡定。
“所以你做这样的傻事就是为了引我过来见你?”
“德妃娘娘,你似乎太高看得起你自己了吧。我这样做,自然是为了得到皇后之位。”淑妃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。
“绾绾!你不是这样的人!”
“那在你心中,我是怎样的人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回去吧,你看,我们之间,已经根本没有什么可聊的了。”
“你别这个样子,你为什么要跟皇上请命去北疆,匈奴那样残酷,连你哥哥都对付不了,你去了又有什么用?”德妃靠近了几步,想要拉淑妃,却被淑妃一把甩开了。
“对一个将士,你最好不要说这样的话。德妃娘娘,您请回吧!”
淑妃一副要送客的模样。郁梦的眼睛微微眯了眯,觉得这很奇怪,这和她之前见到的不一样啊,不是淑妃一直想要见德妃,德妃不愿意见的吗?现在怎么反了过来?
“朕听闻,淑妃和德妃当初未入宫时便是最好的姐妹,曾约定一辈子都要在一起。”
……郁梦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古怪,而最古怪的就是,暴君堂堂一国之君,竟然探听妃子的这些秘闻。
“绾绾,你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好不好,我们不是约定好了,要……”
“徐仙儿,你有什么资格提我们的约定,是你先违背了我们的约定。我们都说好了这辈子不嫁人,逍遥一生的,但你做了什么。当初说好了,这世间的男人都不过是些臭男人,我们自己也可以活得很精彩,可你呢……入宫,争宠……德妃娘娘,我谢绾绾真是看错了你!”
“不!不是这样的,绾绾,你听我解释。”
“晚了,我也不想听了,我给过你很多机会,入宫两个月,我每天都会去你宫里找你,我希望你告诉我愿意,但是现在,一切都不重要了。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,我连自己是否能活下来都不确定了,答案对我来说,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也是淑妃已经预见了自己可能的未来,所以她已经不再执着于以前想要找的答案了,但是对于德妃的事情,她绝对没有真正的释怀,不然她绝对不可能是这种态度。
不过……郁梦看着暴君,觉得其实暴君也没有那么脾气暴沉不住气,他的妃子在那里说世间都是些臭男人的时候,暴君竟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“你这么看着朕,朕会以为你已经爱上朕了的。”暴君回瞪了郁梦一眼。
“皇上,臣妾本来就很爱您啊!”郁梦立马表忠心。
“呵呵……”
让郁梦没想到的是,暴君竟然回了她一句呵呵。有没有搞错啊,女孩子在向你示爱的时候,竟然回一句呵呵……郁梦觉得,要不是暴君是个皇帝,就这货这种个性,就是注孤生啊!
郁梦很想怼回去,但是想想还是住口了,她更想看淑妃和德妃的故事。
“绾绾,既然你明知道危险,不要去了好不好,你知道我会担心的。”
“不用了,与其在后宫尔虞我诈的生活,我宁愿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,这个皇宫,并不适合我。”淑妃依然面无表情。
“是呀,你说得对,这个皇宫,适不适合你,但是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可以的话,谁不想清清白白地活着,谁又愿意整天算计呢?我也想一直做那个高傲的徐大小姐,但是我做不到啊!绾绾,我做不到像你那样的自由自在,我做不到可以不顾一切。”
“也许你是从小在战场上长大的,很辛苦,生命都随时受着威胁,但是,你有一个好哥哥,他愿意任由着你的性子来,不会逼你做任何的事情,但是我呢?”
德妃的笑容越来越惨烈:“我又何尝不想,何尝不想肆意的活着。我等了你整整三年,你都没有回来,这已经是极限了,我的父亲,不会允许他有一个那么大还未出阁的老姑娘。”
“我是相府的嫡小姐,但我不过是我爹的一颗利用棋子而已,我爹向来是宠妃灭妻的,他只喜欢姨娘和姨娘生的孩子,我这个嫡女,又算的了什么?”
“你爹对你不好,那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?”
听到德妃说自己过得不好的时候,淑妃终于有些动容了,她原本以为,德妃真的是变成了一个势力的后宫妃子,自己年少时认识的知己,已经连一点影子都不存在了,但是现在看来,事情,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“我入宫,是我爹拿我娘的性命威胁我的……”
说到自己的父亲,德妃眼中只剩下了恨意。相爷可以不在乎夫人,但是德妃却不可能不在乎自己的母亲。
“绾绾,我很想……很想要去,过你说的那种生活,但是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,也许就是这样可悲吧!我根本就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。”
“可悲?也许有吧,但是,你享受了什么,也势必要担负起多大的责任。我觉得,这样很公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