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临风考察似的打量着身旁的女人,之前是谁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回报都不稀罕,陪吃一顿饭就可以的?
果然啊,女人还是贪心......那便满足她吧!
“既然如此,我成全你。”霍临风面无表情的看着焦栖说道。
焦栖现在听不得这些话,云里雾里的:“什...什么?”
女人心眼多,他说了一遍居然还要他再说一次。
“你的要求不就是想成为我的女人?”
听明白他的意思之后,焦栖差点呕出半斤血:“先生,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,刚才说的话只是个托词。如果冒犯了您跟您的孩子,我向你们致歉。”
玄幻,谁知道她刚想炫耀一把,就被父子俩听着了,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冰渣似的目光快要把她刺出血,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,装什么冷酷,好好说话不行么?
“妈咪,跟我爹地回家吧。”霍小麟儿张口就来,哪怕四年没叫过妈咪了。
晴天霹雳也不是这么劈的,小家伙肯定也听到了。
怎一个惨字了得,误人子弟可不好,何况是小孩呢,不能教坏了他。
“小家伙,阿姨不是...不是这个意思,刚才就是一时着急,下意识才乱说话的,不是想占你们便宜...”焦栖很想解释一番。
霍小麟儿认真的说道:“心理学上说,下意识也可能是存在心里的潜意识,想着便说出来了。妈咪想要我当你儿子。”软糯糯的童音带着一丝丝愉悦。
有其父必有其子。
妈咪这个称呼怪窝心的,焦栖一天之内对孩子心软两次。
“允许你占便宜。”霍临风居高临下的看着与她儿子平视的女人,仿佛这是恩赐。
“妈咪,我爹地愿意哦,我也愿意的。”霍麟儿窝进妈咪怀里。
这不是你们愿不愿意的问题,关键是我不愿意!莫名其妙成了人家便宜妈,焦栖想也不敢想。
讲道理也说不通,这两父子脑回路一样,怎么办?在线等挺急的。
焦栖怀里小心翼翼的护着睡着的小家伙,粉雕玉琢,皮肤嫩的可以掐出水来,眼睫又长又翘,就像小扇子似的。
京都的天气有些变幻莫测,刚才艳阳高照,这会确下起了大雨。但到底还是闷热的,小家伙额头上出了细汗。
动作轻柔的擦拭小家伙额头上的细汗,怀里软软的一团,心都要融化了。
霍临风把这些细小的动作都收到眼里,这个女人倒不像别人那般惺惺作态,可是她不知好歹,自己都允许她占便宜了,她还不要。
只说着把孩子送回去就离开,趁着麟儿睡着才走,哼!不识好歹的女人!
焦栖这些年做了“大盗”,身旁一些细微的东西她都能察觉,身旁这位目光更是炙热,想忽视也不行。
“霍先生。”方才场面有些尴尬,但她还是听到了梁雨萱所说的话。
霍临风“纡尊降贵”的看了她一眼。
“我刚才真的不是有意的,霍先生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焦栖希望能把这位大人物好好的开解一番,好干脆利落的放她走。
“不识好歹。”
焦栖当了四年的大盗,什么场面没见过,可是她又不是自由之身,不能随便做决定。
她一个人死的干净,怕到时候搭上别人的性命,得不偿失。她也不愿意。
......
焦栖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,像极了四年前的夜晚。
应景的是,孟宇凡巧合般的联系了她。
“姓孟的,你丫的可以啊!自己一个人走了,把我丢下?”
对付孟宇凡这个阴阳怪气的变.态,先发制人乃为上策,接下来再好好的讹他一把。
“好,sorry,这次是我错了。”孟宇凡有自己的一套规则,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它,但是他自己却可以,焦栖便瞧准了这一点。
“听我说,这次我们失手了,海蓝之心并没有拿到。”语气有些惋惜又痛心,仿佛那海蓝之心是自己的东西。
居然有人能让这个疯子失手。
“你想要什么补偿?。”孟宇凡奖罚分明,错了就是错了,只要没有违反规则之前一切都好商量。
“四年前的承诺,如今我自己履行,你给我三个月的时间。”当年可是他说的要帮她报仇,尽管时间过去了,但是恨意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缩减。
“就三个月的时间,到时没回来你知道下场。”
焦栖知道事情就这么定了,至少这三个月是自由之身。
三个月够她解决梁氏,顺便查一查自己多年来的疑惑。
眼看着便到了饭点,这时候回去刚好能吃上饭。
梁雨萱把今天的所见所闻都跟梁钊说了,焦栖如今非富即贵,还傍上了霍家,不仅如此还为霍家添了香火。
林华亲自监督名人把焦栖的房间收拾干净,都成了四年的杂物间,此时收拾起来有些手忙脚乱。
“谁知道她突然回来,不过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件好事。”林华从楼上下来说道。
京都的财神爷,谁都想傍上,只不过焦栖比较好命。
可霍家若是知道她当年被人糟蹋,还会不会高看她一眼?
母凭子贵更是不可信,谁知道是谁的种,霍大少爷头上顶着一片轻轻大草原,还为他人把孩子养大。
真是凑云惨淡哪。
到时候梁雨萱适当的对霍临风安慰几句,动之以理晓之以情,暗恋霍少多年未果,如今更是念念不忘,霍林风到底是个男人,肯定招架不住。那霍家大少奶奶的位置,岂不是唾手可得。
连焦栖霍家都瞧得上眼,那她梁雨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“妈,先不着急,物尽其用之后再一层一层的揭开真相,这才有趣。”
林华对爱女颇为愧疚,今天差一点就乱了阵脚:“妈今天让你受委屈了,萱萱。”
梁钊在一旁开口:“小心驶得万年船,谁知道她离开几年之后会变成怎样?”
说到底,梁钊并没有反驳这个计策,只是在担心能否顺利进行。
焦栖看着门口,跟四年前并无两样,既无翻新,亦无别的变化。
当年不是梁氏有困难才把她献出去的吗,那这一砖一瓦是她焦栖保下来的,回来也无可厚非。
住在里面的人得感谢她的付出不是?做人得知恩图报。
佣人看着门口有个人,以为是贵客便把门打开了。
这些人焦栖不认得,也不打招呼径直往里面走,“回家”跟谁打招呼去。
“姑娘,这里不是你乱进的地方,请出去!”佣人第一次见这么无礼的人,顿时慌了。
林华从大厅里出来,正好瞧见这一幕,她们下午才刚见面,说先收拾房间,这么快就回来了?
“我回我自己家,你跟谁说话呢?”焦栖换了一身休闲装,扎了个马尾,素白的小脸看起来格外精神。
“阿姨,她不是外人,之前我不是跟你说了吗?我们家还有个小姐。”林华现如今更是把焦栖当成摇钱树,可谓是礼遇有加:“以后对待两位小姐一视同仁,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这么无礼!有你好看的。”
“好的,太太。”佣人显然很听林华的话,想必又是从她那三姑六婆里挑出来的。
“小栖,这是新来的佣人,认不得你不要见怪。”拥着她往屋里去。
焦栖看着梁钊站在不远处,而梁雨萱挽着他的胳膊,格外亲昵。
她就像是个外人,不,本身就是个外人,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打破这份祥和。
“姐姐,你来啦!”梁雨萱过来握着她的手,很是亲切。
焦栖悄无声息的睁开母女俩的手:“我饿了,饭菜好了吗?”
梁钊也不问原由,还是一贯的语气:“回来就好,吃饭吧。”
好歹四年未见,竟被这么一句话了结了。
“小栖如今也大了,在外成婚有孩子了也没舍得跟我们说,我这当母亲的太不合格了。”林华一贯的苦情牌,打得不错。
焦栖夹菜的手一怔,今天胡编乱造的,这下怎么圆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