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成功了，却也失败了。虚拟世界中的量子化虽然比起现实中简单不少，但其数据量也不是人类大脑可以承受的。作为替代方案，就是这种类似磷粉的构成物质。虽然不如量子体般完美，却也可以达到理想状态8成以上的完成度。
之所以对这项计划如此了解，是因为孙文离开军方的最主要原因就在于此。不过在他离开后曾听说零域计划遭到终止。现在又重新启动了么？
一边思索着，孙文一边向校门口前进。当然，衣服他已经让小雪修复完毕。虽然在修复过程中小雪一脸遗憾，但他可不觉得自己有牺牲形象来讨好她的义务。
真是，到底怎么养成现在这般恶劣性格的啊。明明刚诞生时那么的听话乖巧……孙文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因为某些恶趣味加入数据库中的一些“教育性”影片。
“孙文同学，你和孙雪老师关系真好啊。姓又是相同，难道……”
“没错，孙文就是我的孩子。关于这点，还请许芳同学保密哦~”
就在孙文长呼短叹之时，耳边传来了一段让他心惊肉跳的对话。转过头去，小雪正笑眯眯的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班长大人说着什么。
“孩……孩子？！”
这可怜娃明显被小雪吓到了。结结巴巴的重复了一遍，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小雪。满脸不可置信。
“孙老师您还这么年轻，就有那么大的孩子了？”
“哎，都是年轻时犯下的错误。许芳，一定要记得。女孩子可要好好保护自己，别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坏家伙们得逞。”
“……哦”
除了呆呆的点下头，许芳已经无法用言语表示此刻的心情。她的三观想必已经遭受了一次暴风雨般的洗礼。如果陆鹏得知自己作为参考的攻略对象被如此“调教”，相信脸上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。
不，不对。现在根本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。自己这个主人，啥时候就变成她儿子了？孙文眉头一皱，恶狠狠的瞪向小雪。
“孙雪老师，有些事情我需要在小巷子里单独和您谈谈。”
面色狰狞的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，他却忘了旁边还站着“正义”的班长大人。小雪刚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，许芳便忠犬般的跳了出来。
“孙文同学，你怎么能这样和自己的妈妈说话？”
“她就不是我妈，这么明显的玩笑看不出来？”
“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了，你还是人么？原本觉得你人还不错，真是我看走了眼！”
“我……得，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。”
懒得在和这个npc胡搅蛮缠下去，孙文重重的哼了一声，甩开两人快步走入学校中。
到了午休时间，从食堂带了一份炒面，孙文来到教学楼侧后方的小树林中。堂而皇之的走到某对早恋中的少年少女面前坐下，就这么边瞪着两人边打开炒面吃了起来。
“神经病！”
被瞪的浑身不自在的小情侣骂咧两声，却发现孙文的脸皮比城墙还厚。无奈之下只能远远避开。留在原地的孙文继续面无表情的吃着自己的炒面。直到他听到耳边响起熟悉的脚步声。
“对不起啊，主人~”
“……”
“其实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。您想啊，最近许芳对你是不是越来越好了？这样下去陆鹏肯定误会。更何况我和许芳的关系更亲近，对计划的实施也有很大好处吧？”
就她歪理多。对小雪会怎么辩解，孙文早有预料。但真正听到她的话出口，却又有种生不起气的无力感。
将炒面安静吃完，孙文抹抹嘴，把手伸向小雪。
“报告书！别告诉我你还没做。”
“当然已经完成了！”
无视了自信满满的小雪，孙文将她递来的文件拿在手中仔细阅读起来。
正所谓细节决定成败。以人类之身自然不可能有人工智能那般面面俱到，所以在每次重大事件之后，孙文都会让小雪提交一份报告，来总结他们的成败得失。
这次也不例外，孙文手中的报告书详细的记录了战斗中的每个细节。从一开始他们就定好了策略，从开始的分别对战到寻机汇合一点突破。就连孙文腹部受伤，也同样在计划之内。他们的计划很成功，让红叶和紫电毫无防备的被分离开来。随后小雪再以救主之名和孙文同时对紫电发动致命一击。
但紫电的快速应对是他们事先没有料到的，他为自己制造了生存的宝贵机会。红叶的支援速度也不慢。更加关键的，是他们没有想到在这四人之外还有第五人潜伏支援。即使在战况最为激烈的时刻，他都能沉得住气没有露面。这足以判断这支小队的纪律和决策实行度。
在整体描述之外，还有着各项具体数据标注在旁边。及时在细微的失误，小雪也没有丝毫放过。这些数据，对于下一次可能的战斗是非常重要的参考。
“唔，零域计划你也找不到什么消息么？”
“不行，互联网上没有任何相关信息。您也知道，军方保存数据的电脑都只用局域网。”
说起正事，小雪的态度也认真起来。
“还有一件事相信您会有兴趣。本地黑帮最近的动向有点不大寻常。”
“哦？”
眉头轻挑，孙文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。
“该来的总会来。以陆鹏的背景，这么迟才对黑帮下手也算够沉得住气了。”
三两口将剩下的炒面解决完，随手把盒子往垃圾桶一抛。在盒子准确落入桶中的同时，孙文站起身来。
“准备启动替身程序，相信目标你已经选定了吧？”
“当然。不那么重要却又必不可少的角色，在任何组织里都存在着。”
“……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？”
听到孙文的问题，小雪面色一僵，有些狼狈的问道。
“主人，在您心里我就是那种以虚拟世界中耍弄主人为乐。丝毫不顾及主人的想法，甚至还打算爬到主人头上的坏ai么？”
“呃，我可没说到这种份上。不，我可不会在被你糊弄过去。两人到底什么关系？”
“就是很普通的兄弟啊，黑帮里常见的那种。”
孙文刚欣慰的点点头，然而小雪接下来的一句话顿时让他差点没被自己吐沫呛死。
“最多也就是在外人看来，因为关系太好，有搞基的嫌疑罢了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