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所有希望都放在陆言辰身上,连忙拉着他的袖子,眼巴巴地看着他,“陆大人,你说这得怎么办?你老婆要坐牢了,你这
辈子要做单身鬼了……”
陆言辰对着我的头就是一个爆栗,道:“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,生死簿上,林达的名字消失了,那代表没下冥府也没转世,应
该是灵魂消失了,可能是传染病感染,可能是被人收着炼化了,这些都不是你可以做到的。”
“他的死和你没关系,绝对没关系!”
陆言辰怕我不信,还再次强调了一遍。
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,但另一个担心又冒头了。
所以,我要怎么去给自己洗白?我告诉警察,生死簿上没有林达名字了,我没有这能力,所以不是我干的,我很无辜?
这就是越洗越黑,我相信我才说了这话,就可以被关起来了。
我摇了摇头,又道:“他们说有目击证人说是我干的,你觉得是不是有人陷害我?而且有两个可能,要么是他们收买了证人,要
么是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做了这件事。”
陆言辰这才赞同点头,表示我说得**不离十。
所以,这次是陷害,目的不明。
这简直是飞来横祸了,但是确定了不是自己干的,总得安心一点儿,安心下来就开始肚子饿。
泡面已经发胀了,陆言辰很嫌弃,拿着泡面出去,又下楼给我做了晚饭。
临走前,对我道:“卿卿,我怀疑这都和那个敲门声有关,你先别着急,我们想个对策,引蛇出洞。”
说完,自个儿煮饭去了,俨如一个贴心好老公。
我在房间里思考了很久,都想不通到底谁和我有这么大的仇,竟然要栽桩嫁祸,而且还间接连累了三个人。
临到半夜,白司明和我哥才回来,他们第一时间上了我房间,此时陆言辰也没走,只在一旁陪着我。
而他们回来后,脸色都不太好,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他们都是见惯了世面的人精,要不是情况太坏,绝对不会露出这般表情。
我做了思想准备,陆言辰可能也察觉到了我情绪的不安,一只手搂着我,低声道:“别害怕,什么事都会有解决的法子的。”
说完了,他朝白司明点了点头。
白司明道:“嫂子,情况不太乐观。”
这是意料之内了。
我说:“继续。”
白司明说:“我找了相熟的人去了解你的案子,听得要不是我认识你,都会觉得是你干的。”
他偷偷瞄了陆言辰一眼,继续道:“电脑和手机的片段被删除了,警察找到了删除的痕迹,删除的时间就是林达死亡后大概一小
时左右,而且里面的片段无法恢复,这个他们认为是犯罪动机。”
他皱着眉头,又道:“还有,无名字大排档的服务员看到了你们吵架,而且隐约还听到什么片段手机之类的。”
“有目击证人看到了你匆匆忙忙从酒店出来,刚好就是在林达死亡后一小时左右。”
“综合这些,你嫌疑确实很大。”说完,他叹了口气。
所有证据都指向我,现在是法治社会,在这么多证据之下,我就算请最牛的律师,都打不掉了。
人证物证杀人动机,关键是还在半夜,我睡觉也没人证,基本连不在场证据都没有。
我哥接着白司明的话,说:“林达有几个仇家,但是都不同城,案发时不可能在场。”
“还有,当天林达他们吃完饭后就回去了,你还是最后一个接触他们的人。”
我一颗心往下沉,按这么说,我就连脱罪的证据漏洞都找不出来。
我惘然看向陆言辰,“这得怎么办?我不要一辈子做逃犯。”
陆言辰沉吟片刻,拍了拍我的手,又对白司明道:“目击证人是干什么的?”
“据说是个扫地的,当时嫂子走得匆忙,一直低着头还撞到了她,而且满脸阴霾,所以她记着到现在。”白司明说完,似是觉得
哪里不妥,又皱了皱眉,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。
我抓住了一个重点,这计划就是想我坐牢吧……
怎么会那么巧,这人出来还能被扫地的记住了,真特么拍电视呢?
现在要是被警察抓住了,以目前的证据,我连保释都不行,这基本上只得破釜沉舟。
我下了决心,对白司明道:“能不能拿到那个扫地的地址?”
我要看看到底是谁扮的我,或者是不是扫地的有问题,这应该是突破口。
我好像忽然聪明起来,又对陆言辰道:“能不能帮我改一下样貌?障眼法什么都都行,我要亲自去。”
其他人都为我奔波,我不能在这里混吃等死。
陆言辰点了点头,“可以,只是你要万事小心,既然冲你来,那一定有下一步。”
有下一步正好,我可以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的鬼。
难道老娘挖他祖坟了?无缘无故,连脸都不露一下,就把老娘往死里搞。
白司明主动道:“那我去找一下扫地的联系方式,知道了立马把地址发给你。”
说完了,起身出去。
我哥担忧地看了我一眼,道:“我再去查探一下林达最近有什么古怪,妹,哥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
说完,也跟着出去了。
房子里只剩下我和陆言辰,只见他一开始眼神深沉地看着我哥,等我哥离去了,又再温柔地看着我。
我问他,“你想到什么了?”
陆言辰摇了摇头,“有些事一时半刻没想明白,先不告诉你。”
我和他又说了下近况,几乎到了早上才睡下。
再醒来之时,我已经收到了白司明的短信,他给了我一个地址。
这扫地的就住在秦颜所在的小区附近,看来家境也不太好。
这到底是被收买,还是真的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?
我在陆言辰的障眼法下变了个样子,我看不到自己的变化,但据我哥说,现在我就变了一个路人甲,估摸是这样比较不容易被
人认出来。
我们一路直奔证人的家里,才到破旧的铁门前,我按响了门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