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这表情,就代表有猫腻。
我可能就是个醋坛子,现在一边开心着能扯到小蓝了,一边又各种痛心,怕听到陆言辰出轨的消息。
不是我信不过他,而是我赌不起这一千年。
质量再好的电器都有坏的一天,难道这么多年,他就不会有做错事的时候吗?
我之前不都谈了个梁凡……
我紧张地盯着南瑾瑜,怕他忽然说出一句我接受不了的消息。
南瑾瑜浅抿了一口清酒,又抬起头来,对我说:“倒是听说过陆言辰对君白的侍女不错,但是却没听闻什么流言。”
好像想到了什么,他又补充一句,“不过这侍女现在不在了,第九殿的事我也没怎么去了解。”
“怎么不在的?”我说起这事,就差竖起了耳朵,整个人都紧绷着盯着他。
他倒是有些好笑地看着我,脸上的红色胎记更加红艳,“我连君白都没见过,更何况是她的侍女?具体我不知道,倒是我来的时
候,听闻过一些传闻。”
他敲了敲桌子,又自个儿倒上一杯水酒,接着道:“一百年前冥界被一场传染病肆虐过,据说那个侍女可能是染了病,怕被抓去
焚烧,就偷偷逃出了冥界,不过也就是据说罢了。”
说完,他又开始看着窗外发呆,喃喃自语,“她也是如此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我知道鬼类虽然强大,但也不是万能,不过传染病这一说也是第一次听闻。
如果小蓝染了病,陆言辰怎么会不知道?或者他也怀疑,只是没确定的事情,他从来不会轻易告诉我。
这样小蓝可能已经死了?那琉璃呢?
我感觉有点东西不对头,浑身都不自在,连忙问:“这是什么病啊?”
“一百多年前有一个鬼差得病,忽然就传染了好一片,病发后不但狂性大发,最后还会魂飞魄散,化成一滩黄色的水。我们不知
道来源在哪,无法医治,只能把染病的鬼都抓了焚烧,后来是帝君来了才治好,但帝君并没说这是何病。”说完,他眼神一暗,
也不知道想到了啥,动了动嘴唇,没再说下去。
我觉得这是提到他的伤心事了,连忙闭嘴。
如果是这样,感觉事情就复杂许多。
这病到底是必然还是偶然?
我心里觉得这病也可能是潜藏那个人故意的,目的就是消灭不利于他的东西,帝君不说,可能是怕引起恐慌。
如果这么说,我得回去找陆言辰。
我瞧他还看着窗外,整个人有一股子颓废的气质,忽然就有点儿不好意思。
又叫来两壶清酒,还有招牌忘川醉,给了小二足够的银钱,就自个儿离去了。
临走前,南瑾瑜只看了我一眼,点了点头。
我回去的时候,陆言辰早就回来了,鬼不怕冷,其实走在夜里感觉比在白日还更舒服,回去的时候我也是神清气爽。
陆言辰鼻子灵,才看见我就皱起眉头,“喝酒了?和谁?”
嗯,我想这是我拒绝了冥婚,渣鬼现在在暗暗生闷气。
我心里乐,走到他面前,踮起脚,亲了他的下巴一下,说:“和陌生帅哥。”
南瑾瑜如果没了脸上的胎记,绝对是帅哥一枚,这我可没说谎。
陆言辰眯起眼,鼻子耸动一下,倏然皱起眉头,“确实有陌生男人的气息……”
这都什么跟什么,我和南瑾瑜虽然一起说了很久的话,但一直都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,怎么都不至于这也能嗅出来。
“胡说八道。”我回了他一句,看见他竟然抿着唇在忍笑。
这鬼竟然耍我!
我气得鼓起了腮帮子,转身就要离开,但是他在身后抱着我,呢喃道:“卿卿……”
他亲了下我的脖子,感觉还不够,又慢慢地挪到我的脸颊,下巴,越来越下,手上还开始解我的纽子。
我才想转身抓住他的手,他忽然打横抱起我,三两步跨到床上。
背脊碰到绵软柔滑的床,我上半身才抬起来,陆言辰已经欺身而上。
我从来不知道他脱衣服能有这么快,才抬眼,已经看到他光滑结实的上半身。
我咽了口唾沫,他半抱着我压了上来。
“渣鬼,我昨天说的话你给我自动忽略了?”
我抓住他越来越不规矩的手,怒视着他。
但陆言辰的脸皮越来越厚了,他竟然对我邪邪一笑,眼里似有火焰在跳跃,“渣什么鬼,说了,叫老公。”
“……”
他才想亲下来,我偏头就给他的肩膀来了一口。
陆言辰摸着我的秀发,低声说:“回去带你买戒指,再回你老家摆酒,要是想搬出去,我给你再买一套房子,满意了?”
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,看来这鬼该是想了一天了,人间的戒指摆酒房子全提了,完全按照人类的风俗,倒是挺不错。
我才想答应,就看到他笑意满满的唇角。
他应该是信心十足,觉得我这次一定答应了。
我心里欢喜,他和我离婚的气都消了七七八八,偏还得吊着他胃口一会儿,“回人间再说,现在你这是在观察期,不能急。”
我才说完,就看到陆言辰吃瘪的表情。
他没继续逼我,反而平躺在我身旁,抱着我,嫌弃道:“没见过你这么麻烦的女人。”
是,你身边的侍女最好了,一点都不麻烦。
我朝他翻了一个白眼。
聊了会儿天,我才开始说起正事,“陆言辰,一百年前冥界是不是有很多鬼得了传染病?”
陆言辰听罢,蹙起眉头,半晌,才问我,“谁告诉你的?”
难道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儿?
我挠了挠脑袋,解释道:“就今天我去了忘川酒舍,遇到个男人,这男人自称南瑾瑜,是他告诉我的。”
“南瑾瑜?”陆言辰皱眉,“没听过。”
这可能是陆大人太忙,没时间去了解下属,我给他解释,“我见他有牵魂棒,可能是鬼差,官职太低了,所以你可能没听过。”
“他有什么特征?”陆言辰继续问。
这实在太好辨认了,我立刻给他说:“这鬼差脸上有个红色胎记。”
陆言辰眉头皱得更深,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我,严肃道:“卿卿,我们冥界的鬼,脸上都不太可能会有胎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