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之前那样不好吗?我与你那样的相处,你不喜欢吗?
他摇头苦笑,说:我想完全占有你,让你再也离不开我,所以我要把持这块土地的生杀大权。
我点头,说:那我们师徒今日怕是要缘尽如此了,这片土地不会被任何一族染指。
我退后,弓箭手已经就位,而步兵已经上前要他同他战斗了。
很久很久,他都没有要动手的意思,立在原地仿佛失去了灵魂,我只好招手让人上前去擒住他,九司又将那根锁住妖骨的锁链嵌入了他的肋骨上,旧时的伤口又被重新划开,那里鲜血直流,就像是嵌在了我心窝上一样,一直到他被带走,我都不敢再看他一眼。
这个样子,估计哄不好了吧?
阵法撤去,包围的士兵也撤去,我看着地面上那抹鲜红的血迹,心里堵得慌。
九司看了我一眼,欲说什么,也离去了,因为乱成了一团的丹阳正需要他。
丹阳这个忽然横生的枝节,就这样咔嚓一下被我剧改掉了。
我们即刻拔营回日不落城,但是照顾到途中还有方朱和谈造及这两人还未怎么恢复过来,晚上就又在驿馆中休息,我把元辛和钱婆婆支出去看护谈造及,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召唤了问莲。
接下来要怎么办我可是一点都没辙了,他只是给我提了个好建议,但是剧情是我改的,人也是我惹的。
问莲让我淡定点,我说针不扎在他身上他真的不知道疼,毕竟如果搞不好,后面要被疯狂报复的人是我,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梨幽会狂暴然后来掐我脖子。
我现在想去看看他都不行,愁死人了,让人给我带了酒进来,灌了自己大半坛,还是觉得难受。我说:我怎么这么苦啊!喜欢一个纸片人就算了,这个人还一点都不让我省心。
问莲说:那不都是你自己作吗?为了强化女主人设,写了这么多大反派,一个个智商都这么高,你不是作死是啥?哎呀你别喝了
不喝我难受啊!我只觉得喝了酒之后,我心里就特别脆弱,他再说我我下一秒就能哭出来给他看。第一次觉得酒真是个好东西,入喉那一瞬的辛辣感觉真的能让人忘掉所有,可是酒进了肚子,发现自己更失落了。
问莲拍拍我的头叹气,道:其实你早点这么做也好,免得哪天谈溯曦回来了,你自己还离不开他了。你不是书中人,迟早要离开他的,所以长痛不如短痛,决绝一点!
你说得对。正说着,酒坛已经空了,我正准备让人再搬一坛酒过来,开门就被吓了一跳,九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,看他举手的姿势好像是刚要敲门,我赶紧看回屋里,问莲早就闻声跑了。
九司问:可以进来吗?
我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仪表,放了他进来,将刚刚喝空的那个酒坛子往床底下踢,藏了起来,道:九司君,这么晚了还不睡啊?
九司说:我看到有人给你搬酒了,过来看看你。
我说:我就在房里喝,不会影响别人。九司君丹阳的事都解决完了?
嗯。你忘了?还有庄拾君,这些事可是他的强项。九司忽然从身后亮出一坛酒,说:去年的梅花酒,我闻着还不错。
我吞了口唾沫。
九司笑道:我陪你一块喝。
我赶紧夺过酒,走到桌子上拿了两个新碗倒了两大碗,凑过去闻了一下,果真是好酒。我说:我听说,你们风家是不沾酒的,你陪我喝?会不会影响占星术的施展?
九司说:其实酒对占星术没有影响,只是风家的人酒量都特别浅,所以就设了死规矩不让喝,不能喝就不会让外人看出来酒量问题。
我点头,笑着试问道:不会是一杯倒吧?
这是果酒,不会醉的。九司已经拿起桌上剩下的那杯酒,对我的酒杯碰了一下,以袖子遮掩一饮而尽。
这人真是气质如华啊。
我说:三更半夜,你跑到我房里来喝酒,传出去你风家就完了。
要完的是你。九司已经从我手里夺过里酒壶,指尖碰到他冰凉的手指,让我想起了冰肌玉骨这个词,用来形容他真合适。
我闻了闻这个酒,又闻了闻自己,发现自己脸上烧得慌,说:忽然有点头晕,你不是说这个酒不会醉吗?
九司脸也红了大半,说:是不是因为这两种酒不能混在一起喝?
不对。他居然还敢赖我的酒,我说:你自己也醉了。
九司对于抵赖这事一向做得厚脸皮,说:我只是酒量浅,看在长老们说得对,冯家弟子不能喝酒。
迷迷糊糊间,九司给我下了一个术法,将我捆住了。
我说:你干嘛啊?
九司说:你醉了,怕你对我不轨,我得保护自己。
然后就把我绑起来了?
小小术法也想困住我!我笑道,然后低头用嘴咬开束缚,居然被术法电了一下,嘴巴疼得要死,差点没把我疼哭。
九司只得上前来哄我,我这一被哄着,就特别想哭,说:你欺负人!你们都欺负人!
九司还笑。
我说:你解开。
他摇头,不肯。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,我伸出脚把他撂倒,谁知道他卑鄙得很,想让我作挡箭牌。
虽然我的手帮绑着,脚却能跟他对抗,我们互不退让,打了半天,发饰和衣服都凌乱不堪,酒气让人非常燥热。
我要佯装摔倒,九司果真上当了,上来就将我接住,而我很快就反扑他,将他摁在了地上,掐住他的脖子,说:解开。
现在我是直接坐在他的腰上,我们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对望着,我才觉得玩笑过头了,赶紧爬起来。
忽然,九司将我拉了回去,翻身将我摁了回去,低头封住了我的唇。
我愣住了。
我再也不会被这个世界的男色给耽误了!他们都是绝世的美男,但是都有一样脏的心,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,我是一个都不敢惹,尤其是风九司,他一出手那基本没什么好果子吃。我挣脱他,很快就被他拉了回去。
啊,我今天的贞洁要止步于此了吗?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开了。不是都是权势大过天的男人们吗?怎么都管不住了?
此刻,身后的地上冰凉刺骨,我反倒很清醒,再次推开了九司,道:九司君,要出大事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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