竞争魁首一年一选,宾客爆满,榄昼阁几乎没有座位,房屋更没有。而当时是最后一天。
这也表明,虽然锦裕渊是早上去的,但依旧满堂宾客。
锦裕渊蹙着眉头,眸底沉了沉:当真一票难求?可本宫前天吩咐,第二天早上小七就买来了。
锦白眨巴了下眼,可能是高价买的吧...榄昼阁一般都会压几张票。
五两。他默默伸出了手。
???
锦白睁大了眼,沈落:您当时不觉得不对劲吗?
这不明摆着陷阱给他跳!??
太子殿下收回手,张了几次唇瓣,低着头不说话。
他当时也没注意这些,只后来查了才知道,榄昼阁票价少则八十,多则上百,当时二月,只会更涨!
殿下极少出去听戏,当是...沈落猛地一怔,朝他道:对啊殿下,他们怎么知道你要去榄昼阁!?
你前日晚上才准备去,我也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,而那些安排房间灌药的人,是怎么知道的?
锦裕渊:按理说,得知我当时去的人,只有小七。
带着他去旁边的,也是小七。
但...好像有什么被忽略了。
他揉了揉眉心,耳边传着两人的谈话声。
到底,他忘记了什么。
殿下?沈落拽了拽他衣袖,见人回过神来,伸手去探他的额头,还好不怎么烫,方才是怎么了?
不烫...锦裕渊一怔,对,小七扶我的时候,也不是很烫,他身上很凉!
正准备拿外衫的沈落:...
沈落:殿下,您要不要解释,为什么你觉得他身上很凉?
...锦裕渊:...阿落不是你想的那样。
他深吸一口气,对上两位的神情,冷静道:我跟你们一起过去。
锦白瞬间拉住他:皇兄,不可以!
殿下,我刚才开玩笑的,其实是信你的!沈落也拽住他。
两人:你去会没命,真的会没命的!!
锦裕渊:...
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膛,本宫在你们眼里,竟成了瓷娃娃...
没有没有绝对没有!锦白忙道:是父皇太严厉可怕出手没有规则,绝对不是皇兄你弱!
锦裕渊深深看着他,伸手拍住肩膀,身子倾了过去,小白,你真是我的好弟弟。
他声音轻小,也只用三人能听到的距离、
锦白有点迷茫,便听他的皇兄道:去吧,小九还在外面,如果不想刚才的话传到父皇耳中...天一亮他就走了。
锦白:?!!
他立马从窗户跳了出去!
小九正叼着笔,用手把墨煽干,小心翼翼折好纸放到信封里,抬头见天不早了,把笔墨藏起来,扭头正要回...
他回不去了。
二殿下抱着棍蹲在后面看他。
...
他默默把信封伸了出去,锦白露出善意的微笑,谢谢。
打开信封最后一行:太子要去榄昼阁,二殿阻止期间,痛斥陛下严厉可怕出手没有规矩。
还真是,一字不差好儿郎!把信封重新装起来,锦白看着他,咛了一下:是你自己去柴房,还是我带你去?
小九:我自己去,不劳烦二殿了!
锦白拍了拍手,朝外唤:小思小五,你们两个看着他,千万别跑了!
小九:...
小九:那什么,二殿下,太子殿下说要去榄昼阁是真的吗?
我说是假的。锦白:你会信吗?
小九:......会吧?
他被带了下去。
锦白把木棍放到墙角,顺手上了墙,往隔壁去看。
屋门紧紧关着,院里几棵桃花树散开枝叶往石桌边走,再走...他看到趴在上面的皇子妃。
今天正好三月,吹来的风还很凉,她身上披的,是来时他穿着的那件白色外袍。
白色大片裹着那整个身子,连石凳都被围了下来,落到有些湿润的地面上。
那张小脸一半躲在臂膀里,冻得像昨夜玫红色的染料。
槿格钟。锦白想都没想直接跳了下去,结果踩到那摊冰水,重重跌了一跤!
槿格钟被惊醒,朝他方向看去,松了口气,揉了揉眼,殿下,你坐在那里干嘛?
她捂唇打了个哈欠,迷糊得看他起身走来,光挡住了脸。
你在这,坐了一夜?
可不是吗...小白哀怨的声音出来:叫了一晚上,连腿都没动,我真是——
‘我也不是受了你一晚上的折磨?’
她捂住脑袋,到底什么事啊,一直叫我过去!?
...
没事。
槿格钟蹙起眉,小白的举动太不正常,虽说以前不正常,但好歹有积分跟锦白理由撑着,现在什么都没有...不对劲。
猛地,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肩,她吓得一怔,抬头对上锦白那双眼睑。
怎、怎么了殿下?
他眉头紧蹙,眸子一直盯着她,忽然把她拽起,无厘头的说:走,我们回家。
什、什么?槿格钟差点被光晃了眼,双手拉着他衣袖,殿下您等等,我腿冻得有点麻...
咱们不是昨天奉旨进来,怎么今天就——?
锦白弯腰抱起她,踢门进屋,放到椅子上。便四处开始收拾东西。
不到分钟就在屋内坐好的槿格钟:...
她看着忙来忙去,走左看右的二皇子,殿下?
二殿下开始翻找柜子。
槿格钟:二皇子?
二皇子又开始去打空荡荡的箱子。
槿格钟走上前,拍了下他后背,你在找什么...我们昨天晚上才进来,还没有在里面睡觉,值得找的只有昨天换洗的衣物...不过现在还没有干。
微微一愣,锦白回身看她,忙扶她坐下。眼眸到上柜的东西,连忙够了下来。
一大股中药味往鼻尖袭来,看着那手中的几包黄,她睁大了眼。
什么时候、什么时候拿过来的!??
我去让人熬一下,你先吃点饭,不要一个人出来,我让小考...我等会就回来陪你。
说完,他就跑了出去。
槿格钟从怀里默默掏出饭盒,三个时辰,不知凉了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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