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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自成扣下了邢巧儿,并强行把邢巧儿纳为自己的夫人。邢巧儿千般不愿,也无计奈何。久而久之,李自成发现这邢巧儿不仅识文断字,而且跟着父亲久在商行,非常善于经营算账。李自成的军营之中,大部分都是农民出身,大字不识几个。就算有一些识文断字的,对于经营买卖也不精通。邢巧儿作为自己的压寨夫人,李自成非常放心,就把军营里的辎重军需交由邢巧儿来打理。
如果邢巧儿就这样跟着李自成过一辈子,也许就不会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她的印记。她的生活因为另一个人而发生了变化。
这一日,邢巧儿在粮房之中管理出入账目,有下人来报:“东四营的管带高杰前来领粮。”
邢巧儿一听就一皱眉:“前几日,他们东四营不是领过一次了吗?怎么这么快又要领粮?”
下人回禀:“夫人您不知道,前些日子,东四营与官军一场大战,他们的营官阵亡了,粮食也用光了,现在换了一名新的营官。”
邢巧儿鼻子哼了一声:“我这里可不是赈济救灾的地方,全军上下数万弟兄都要张口吃饭,我可不能为他们坏了规矩。”
“是谁说我们东四营坏了规矩,不能给粮食的?”门外有一人高声喝喊,语气之中带有愤愤不平之意。
邢巧儿听到门外有人这么呛自己,两道绣眉立刻挑了起来。邢巧儿刚想回怼几句,不想有一人大步流星已经走进了屋内。
邢巧儿不见来人便罢,一见来人,想要回怼的话一句也想不起来了。再看来人身高八尺,肩宽背厚,眉分八彩,目似朗星,唇红齿白,潇洒俊逸。
邢巧儿自打进到李自成的军营,就没有见过如此的俊品小伙。来人虽然皮肤不似官宦家的书生皮肤细腻白皙,但一团的英气让邢巧儿一望而痴迷。
邢巧儿痴痴地望着高杰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高杰一见邢巧儿也是吃了一惊,这军营之中居然还有如此标致的女子。当初李自成与邢巧儿拜堂成亲,自己也是观过礼的。虽然大家都说李自成的这位新压寨夫人长得如何美若天仙,但邢巧儿头上遮着盖头,高杰并未见到。观礼之后,高杰忙于随军征战,所以压根就没有见过邢巧儿的真颜。
高杰见邢巧儿楞磕磕望着自己,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。但邢巧儿太美了,高杰一时一刻也不想把眼光从邢巧儿的脸上移开。两人就这样目光相对,默然不语。
旁边的下人提醒邢巧儿:“夫人,夫人!”
邢巧儿这才如梦方醒,脸上一红说道:“请问将军尊姓高名?”
邢巧儿脸色变红,更显得娇羞无限,高杰看得如醉如痴,结巴着说道:“我叫高杰,东四营新任管带。今日特地前来领粮,不知夫人能否答应。冒昧之处,还望夫人海涵。”
邢巧儿连连摆手:“将军哪里话来。将士们阵前杀敌,爬冰卧雪,不畏生死,如果连饭都吃不上,奴家我的心里怎么能过得去。来人!赶紧准备粮食给高将军。”
高杰躬身一礼:“多谢夫人,给夫人添麻烦了。”
不大会儿的功夫,下人们就把粮食给准备好了。高杰恋恋不舍地离开粮房,邢巧儿更是依依不舍地望着高杰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。
过了好久,邢巧儿问手下人:“这高杰是新来的吗?怎么我从来就没有见过?”
下人们回禀:“这高杰可是老人了。当初李自成将军起事之时,高杰将军就追随李自成将军。二人既是老乡,也是亲密的战友。”
深夜,邢巧儿翻来覆去睡不着。看着身边的李自成,再想想白天见到的高杰,简直是天差地别。邢巧儿越想越不是滋味,有君如此,夫复何求!可是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,高杰还能看得上自己吗?
邢巧儿翻来覆去睡不着觉,高杰同样孤枕难眠。这高杰三十出头的年纪,终日卖命奔波,也没有成家,一身的热力无处释放。平时还不显,今日见到邢巧儿,他的心里也跟长了草一样,根本无法安睡。可是高杰也不傻,邢巧儿乃是李自成的妻子,自己想要得到邢巧儿,那是万万不可能的。高杰强压对邢巧儿的思念,专心军务。这时,李自成正好派高杰出兵,故此,一连数日,高杰都没有与邢巧儿见面。
可是邢巧儿并不知道。第二天,邢巧儿早早地梳妆已毕,站在粮房等待高杰。今日邢巧儿的脸上淡施胭粉,鬓边特意插了一朵红花。
可是一连几天,邢巧儿都没有见到高杰,心中十分失落。但她每日梳妆整齐,一丝不苟,生怕再见高杰之时,失了魅力。
过了一个多月,高杰再次前来领粮。这一次,邢巧儿一见到高杰,高兴得芳心乱跳,玉体不安。她强自镇定,发放粮草非常慢。邢巧儿轻舞腰肢,衣裙轻轻摆动。
高杰立刻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,他眼望邢巧儿,如痴如醉。过了一会儿,高杰当着粮库里的兵丁感到有些尴尬,便有一搭没一搭地与邢巧儿聊天。
邢巧儿没什么表示,但都是有问必答。就这样,高杰在粮库磨叽了足足一个时辰。
高杰觉得在粮房呆的时间实在有些说不下去了,这才告辞走人。邢巧儿心中依依不舍,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。
到了天色将晚,邢巧儿命人将粮库锁好,自己回奔寝帐。突然,一个身影在月光下闪现而出,一把将邢巧儿的娇躯抱住。
邢巧儿先是吓了一跳,随后柳眉竖起,就要骂街。当她借着月光看清来人是高杰的时候,便娇嗔地说道:“高将军,你好大的狗胆,竟然想要调戏我。难道,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?如果我一喊,你摸摸你的项上人头还在与不在?”
高杰的气息有些粗重而急促,他抱着邢巧儿来到黑暗之处,见四外无人,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我当然知道。但自打上一次见到夫人,我的一颗心就被夫人带走了。这些日子,高某茶饭懒咽,孤枕难眠。如果再见不到夫人,高某迟早有一天会死的。”
邢巧儿故意挣脱了几下,她虽然早已心属高杰,但她并不想让高杰看轻了自己,把自己当成水性杨花的女子。“高将军还请自重。奴家是成过家的人,也知道三从四德,礼义廉耻。此事,我就当将军一时糊涂,断不会对外人言讲,还请将军放手。”
高杰的手还是没有松开,他两眼直视邢巧儿说道:“夫人如若要喊,那就喊便是。若是夫人真得对高某无意,为何夫人给我发放粮草如此痛快,而且终日打扮得如此娇艳动人,还身挂香囊,头插红花。不是等我又是为何?”
邢巧儿低下粉梗,娇羞无语。高杰天生就对男女之情非常通透,邢巧儿做得如此明显,高杰岂能不知。
高杰见邢巧儿不说话,也不抵抗,更加肆无忌惮,他一时兴起,在邢巧儿的脸蛋上亲了一口。邢巧儿羞得头更低了。
高杰抱着邢巧儿就往黑暗之处走去,邢巧儿急忙说道:“你要带我到哪里去?”
高杰答道:“宝贝儿,我早已准备了一座隐秘的所在。我现在一刻也等不了了,我现在就要你。”
邢巧儿急了:“你不要命了,如果让李自成发现了,你我谁也活不了。”
高杰狡黠地一笑:“我早已得到消息,李自成今日一早便离开军营了。”高杰说罢,抱起邢巧儿湮没在夜幕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