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倾宸在白砚的示意下,跟在他的身后,走进了村落的入口。
在魏倾宸看来,这东荒蛊族肯定会在这入口处设下什么陷阱,或者什么埋伏。
却不想,她和白砚一路走过,没有任何的活物出现,也没有任何的声响。
甚至,魏倾宸和白砚,在整个村落里绕了一圈,还是没有任何的人影。
不过,对于这样的场景,也是在意料之中。
因为在场的人其实都清楚,这村落真正核心的东西,不地面,而是藏在地底的墓室里。
白砚最后停在了,魏倾宸之前在这里住过三天的圆形建筑前,对身后的众人说到:“随我进入地下墓室。”
魏倾宸听白砚提起墓室,想起了李月容曾经带她进过的小湖泊阵法,莫非是从那里下去?
那么多人去跳那小湖泊?
那场面,魏倾宸有点难以想象……
很快,白砚就用行动给予了魏倾宸答案,他带着众人走向的是另外一条路,是那圆形建筑里面的一个地下室,在那地下室有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梯暗道。
白砚边走边对魏倾宸解释到:“这入口,除了那几个长老。恐怕也只有我一个人知晓。
为了保密,我连魔族和妖族都没有告知过。特别是当这个村落和魔族牵扯上关系以后。魔族已经不能被彻底信任。”
很快,魏倾宸就跟着白砚,从那地下室的暗道阶梯,走到了通道一处转折的空地。
忽然,一个白影一闪而过,朝着魏倾宸这边的人群,扔了一道蛊力,就再也没有踪迹。
那一道蛊力,只是作为标记,没有任何攻击力,也没有针对任何人。
可面对蛊族突如其来的攻击,白砚只是看了那道蛊力消失的地方,微微皱眉,没有说话。
而人群里,已经有脾气暴躁的人族修者,冲了出来,大声吼到:“偷袭算什么本事,有种就出来一决高下!”
那人族修者说完,就想朝着那白色人影消失的地方出手。
在这时,白砚也没有出声阻止,只是抬眼从那人族修者脸上扫过。
那人族修者却立刻噤声,退回了人群中。
而魏倾宸从始到终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那一闪而过的白影,可能并不是真的人。
看那速度倒是很像那墓室中的白色蚕茧……
魏倾宸比较疑惑,于是问白砚:“这东西怕是那蚕茧?”
“现在不需要考虑,继续走。”白砚淡声说了一句,便头也不回的继续走。
见此,魏倾宸也不敢再多说什么,沉默的跟着白砚继续走。
在走过这转折以后,就是另一条继续向下的通道,只是这通道比之前李月容曾经带她走的碎石铺砌地道,要显得宽敞很多,并且是由整块的青石板铺砌。
看这布置,魏倾宸就清楚的知道,这是李月容口中所说的供蛊族长老行走的地道。
而在尽头处是一个墓室,在这个墓室的中央有几个石棺,石棺后则是十二个圆形的拱门,分别通向十二个魔蛊本体的长老所在墓室。
但现在的情况,走哪条通道都不是关键,关键的问题在于这个墓室中站满了蛊族的人,而为首那个人,正是魏倾宸的老熟人,蛊族的长老,麒戍。
“久等了。”打破沉默的是白砚,他对着麒戍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。
麒戌听到白砚的话,脸色一沉,颇为忌惮的说到:“你比预计的时间,来得要快。”
魏倾宸望了一眼麒戌身后的人,一共是是十来个白衣的蛊族人,还掺杂着几个黑衣的魔族。
这样的力量,对上普通的人族修者,或许是一边倒的胜利。但在魏倾宸她们一行人面前,就根本构成不了任何威胁。
白砚抬眼看向麒戍,冷声说到:“麒戍,两个选择,一是自己退开,待一切结束后,我带走你们,这样你们一半的人会有生路。
二是直接动手,我们不会手下留情,你们全部的人都会死。”
在白砚说完以后,麒戍的神色更加阴沉,沉默许久他才叹到:“我麒戍,用魔蛊得了数百年的寿命,我不能因为你的几句话,就束手就擒,事情到现在,总是要打过一场的。”
“我尊重你的选择,你身上有魔蛊,也就意味着,你就算投降,也没有活路。
那就如你所愿,我会将三分之二的人留下与你一战,你知道我们要走,就凭你这几个人也拦不住,说不定损失更大。
这三分之二的人,你能留住他们多久,就看你的本事了。”白砚望着麒戍认真的说到。
最终麒戍同意了白砚的提议,让白砚带着魏倾宸和部分蛊族和人族的人离开,剩下的就留在这里与麒戍一战。
这样的大战往往会伴随着牺牲,而这些死去的修者,并不会像普通人族战争牺牲的人,死后还能得到一个英雄的名声。
他们一旦死去,就是彻底的消失,没有任何人为他们树碑立传。不过他们并不在乎这些虚名,为了自己心中的大义,他们百死不悔。
白砚是选择从墓室正中的那个拱门离开,那拱门里面是条向下的青石板阶梯,一眼看不到尽头,有些深不可测的样子。
这条路是麒戍给白砚指的,麒戌还告诉白砚,这条路是通往地底的,在那里有一个墓室,是东荒蛊族的最核心的地方,所有的长老都在那里等着。
她们只要解决了那里,她们要怎么样,这里再也没人能阻拦。
麒戍守在这里的作用,也就是为了拦截白砚的大部分人手,为他效忠的长老,争取一些时间和机会罢了。
现在白砚主动留下三分之二的人,他自然毫无顾忌的为白砚指路。
在他看来,以魏倾宸和白砚加上那些少得可怜的人手,对上那些带着魔蛊本体的长老,他们只有死路一条。而他的作用也发挥到极致,死而无憾。
白砚带着魏倾宸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,忽然对身后的众人说了一句:“这一次的行动,不允许有任何的失败。一旦失败,那后果你们知道的。所以,必要时,不惜任何代价和手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