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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丢丢每天都洗了澡,并且都进行了消毒,细菌威胁比较小,护士小姐,你就放心吧。”林见深含着棒棒糖,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。

    焦娇把丢丢开心的把丢丢抱到病房里,开始和丢丢玩耍起来。

    “丢丢,你可想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焦娇摸着丢丢的头笑裂了嘴。

    顾阮阮用手肘碰了碰正看着焦娇出神的顾知行,小声道:“表哥,我终于知道你让我带丢丢来看焦娇的原因了。”

    顾知行淡淡一笑。

    “顾知行,没想到你还这么心细,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。”林见深望着顾知行,调侃道。

    顾知行瞥了林见深一眼,朝着病房门口走去。林见深立刻明白了顾知行的意思,立刻跟上去。

    “听说夏菲昨天来找你们了,她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。”林见深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,他心里明白夏菲早就对焦娇恨之入骨。

    顾知行脸色一黑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林见深立刻从顾知行脸上看出了不对劲。

    这个狠毒的女人!

    夏菲自从离开林家就几乎和林家的人没有了联系,包括她的亲生女儿林满月。但是林满月毕竟是她的亲生骨肉,夏菲在国外通过和林家一个曾经与她有旧交的侍从暗中进行联系,了解林满月的现状。

    每次她听到林家人对待她的女儿就连侍从都不如,夏菲就气得咬牙切齿。但是远在大洋得另一边,她又能为林满月做什么呢?

    常常在月圆的日子里,她看到高悬在深蓝色夜空中的那一轮月亮,她就忍不住想念林满月。想到她在林家被虐待,她就心如刀绞,但也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她当初何尝不想带着林满月走,可是她的处境早就自顾不暇了,带着年幼的满月只能让她和她一起吃苦。虽然夏菲心里明白,林家重男轻女,但是抱着侥幸心理,林满月再怎么样也算是林家的亲骨肉,即使待遇不及林家的孙子,也能够过上正常的日子。

    世事难料,事实并非如此。

    只是让夏菲没想到的是,林见深竟然是整个林家最护着林满月的人,虽然她早已对林家恨之入骨,但是她心里还是对林见深非常感激的。

    “喂,见深,你找阿姨有什么事情吗?”电话那端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,简直和昨天那个像野兽一样咆哮的疯女人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“你昨天到医院对焦娇做了什么!”林见深没好气的对夏菲怒吼道。

    虽然夏菲对林见深满心都是感激,回国以后还常常给林见深送东西,即使每次都被林见深丝毫不留情面的轰走,但是她还是一次又一次热脸去贴林见深的冷屁股,并且无论林见深对她有多暴躁,她都保持着难得的温柔。

    “阿姨昨天就是去看看焦娇,满月的卵子就要回国了,听说焦娇病了,我这也是关心她嘛,要是她没病还拖着,不是很无赖嘛。”

    夏菲说得镇静自如,好像这件事就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。

    林见深早就翻看了昨天医院走廊的监控记录,夏菲对焦娇的种种粗暴的行为,都让林见深对这个女人厌恶至极。

    林见深压根就不想看到她那双恶心的嘴脸,更不想听到她恶心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那当我是傻子吗?把能把自己干的那些恶心的事情说得这么云淡风轻,我也真是佩服你。哦,我差点忘记了,当初你抛下满月姐姐说走就走,你的狠毒心肠我早就见识过了,只是没想到,这么多年你依旧没有变。我警告你夏菲,你要是再敢碰焦娇,我就对你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夏菲还没来得及回答,林见深继续补充道:“要是满月姐姐还在,她得对你多失望。”

    说完,林见深愤怒的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嘟嘟嘟……

    夏菲拿着传来忙音的电话发呆。

    “满月,你真的对我很失望吗?”夏菲心里暗暗想到。眼泪瞬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流出来,肆无忌怛的撒到脸庞上。

    啪——

    夏菲的手机一下重重摔在地上,手机屏被摔得粉碎。锁屏亮起,林满月儿时笑得灿烂极了。现在也被她摔碎了。

    夏菲蹲在地上嚎啕大哭,:“满月原谅妈妈吧,我也是迫不得已的。”

    一切已经晚了。

    宁静的夜晚,和顾阮阮疯玩了一天的焦娇早就筋疲力尽的倒在床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顾知行望了望睡姿千奇百怪的焦娇,刚刚还因为工作皱着的眉头,渐渐舒展开了。他轻轻帮她把伸出被子的手和脚都放到被子里。

    确认焦娇已经睡熟,顾知行悄悄离开病房,独自走到主任医师办公室。

    “请进。”

    “主任,手术的事……”

    胚胎移植势在必行,即使顾知行再不忍心看到现在病恹恹的焦娇再受到别的痛苦,他也不能再等待了。

    他可以等,但是林家不能等。

    “既然这样,那明天就安排手术。”

    医生叹了一口气,面露无可奈何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取卵风险大吗?”

    即使顾知行早已经查询过很多的资料,听到焦娇明天就要进行取卵手术,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。

    “风险比较小,只是取卵过后会有一些不良反应,但这都是和个人的身体条件有关系的。”

    和医生交谈完,顾知行回到病房。焦娇依旧熟睡着,刚刚顾知行才帮她放进被子里的手和脚她不知什么时候又伸了出来。

    一个女孩子睡觉怎么能不安分。顾知行看着焦娇难看的睡姿,不知什么时候嘴角边漾起一抹淡淡的笑。

    “顾知行,我怕,我不要打针。”焦娇稀里糊涂说着含糊不清的梦话。

    她做梦都梦到她被拖去打针。顾知行心疼的摸了摸她白嫩嫩的脸庞。

    这个小东西也是可怜极了,明明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,却不得不承受常人都难以接受的痛苦。

    顾知行心里很自责,他真的很希望他能够代替小东西受这些苦。

    “顾知行,救我!救我!”焦娇皱着眉头呼喊道。

    她现在又梦到了什么难受的事情呢?

    “不怕,有我在。”

    顾知行捧着焦娇的小手,定定的看了她许久,最终低下头在焦娇香喷喷的小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