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高处,一直看着全部的时念帜收回望远镜,递给流默时,手指不小心触到他的手心,流默手指一缩,冷意凉凉,让他都不禁有些泛凉。
好冰。
流默盯着时念帜的背影,看她瘦小的身躯竟然觉得有些熟悉,像是在哪里看到过一样,那个感觉越加深刻让他都有些疑惑。
“想什么呢?”时念帜看着他,眼神有些懵然的不明所以,“他们要上来了,准备一下吧。”
“啊,嗯。”流默把望远镜放在兜里,安静的窝在门边。
寸骨把人带上来以后,时念帜没有说话,屋子没有开灯昏暗的很,她就坐在避开月光和灯光的正中央,小才警惕的察觉着周围的气息。
“你是谁?”小才话语很是凶狠,“敢把小爷骗到这来,就不怕小爷我弄死你!”
“口气挺大呀。”时念帜端起红酒倒了一杯出来,高脚杯在她手中,被她不断的玩弄,红酒顺着杯沿不断的晃悠,“你可知我是谁?”
“小爷管你是谁。”
“小才,这名字跟你真是不配。”时念帜抿下一口,酒水在她喉间泛出苦涩的甘甜味,舌尖涩意十足,反倒让她有些口干舌燥了。
“别整这些废话,叫爷来干嘛,说!”
桌上,除了有玻璃酒壶放着红酒外,还有一个包,将包包打开,里面的钱被时念帜转了一个面,透过细微的光给小才看见,“只要你配合我,这些都是你的。”
小才眯着眼看着里面的东西,还是怀有一丝迟疑,“谁知道你里面是不是真的。”
拎起一沓丢给他,“道上做事最不能失了诚信,这一点规矩我还是知道的。”
小才拿起来摸了摸,如假包换,假不了。
“你说。”
“先回答我三个问题,不然我也不知你会不会卖主。”
“哼,只要钱到位自然不会。”小才将那沓钱塞进裤兜里,半点不给人抢去的气势。
摇摇头,丝毫不在乎他这些说法,“t是谁?”也不拐弯抹角,时念帜直奔主题让他迟疑的退了三四步。
“看来我们小爷知道的蛮多嘛。”嗤笑着,云越过月光的照浮,倾泻而下,光束透过树叶的漏洞照亮屋内的光景。
时念帜落在主位上,屋内仅剩她与小才两人。
小才一眼就认出她,那个她偷拍了那么久的时念帜!
时年!
“你是时年?!”小才胆子倒是大了起来,屋里现下没别的人,面前这个高扬的人还是个女人,“我还以为是谁呢,结果就是个娘们,真以为爷怎么好糊弄。”
看着他一步步朝着时念帜的方向去,每走一步她的目光便阴暗一分,直到逼近眼前,“我劝你,离我远点。”
恶心,似乎一切清新的空气都被他所污染,太恶心。
时念帜只觉得浑身难受。
“哟,脾气暴躁,是爷喜欢的类型。”小才的眼睛看着时念帜,手却朝着桌上的包伸去,“要不,把钱给爷,爷以后养你啊。”
“你配吗?”利刃耀出的光只有一瞬间照在他的目光上,眼神躲闪了一下却迎来了无限的痛感。
小才的手被时念帜狠狠地钉在桌子上,穿过手心的钻心之痛让他无法忍受的大喊出来,“臭娘们,老子今天弄死你。”
拔开刀刃朝着时念帜挥拳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