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璟珣手中的动作很轻,为她脱下每一层衣服的时候还是多了些悸动,想到她的伤势涌上心头的便是无尽的心疼,大大的把躁动的心绪抑制,“很疼吧?”
微微一笑,挪着屁股侧过身看着他,他的眉间皱的很紧,手还痴痴的拿着自己的衣服,不言而喻的担心感,时念帜笑的更开心了,用手拂去他眉间的紧张,大拇指指腹暖过他冰凉的心悸。
“不疼,你看,”脱下纱衣,一件黑色背甲包裹着自己的身子,但是背心全然被汗渍包裹,“我穿了背甲,不疼的。”
“戚京墨说你痛觉过敏,现在还会吗?”傅璟珣将背甲卸下,背甲勒得很紧导致背心有些褶皱,压得白皙的肌肤也多了几条红斑。
“不会了。”傅璟珣不说,她自己都快忘记了还有痛觉过敏这回事,不过按这段日子来说,痛觉过敏好像确实不再有了。
戚京墨先前说过,很有可能是心结导致的,如果说现在不再有这样的痛感,是否能说明她的心结已经解决了呢。
“好像是心结导致的,没有成功追到我的宝贝老公,所以痛不欲生。”手指刮过他的薄唇,“不过,现在老公在手,心结什么的也就自己解开啦。”
“真的?”不是不信,若是心结,结没结也就只有心知道。
“嗯,我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,所以肯定是的。”傅璟珣将外套脱下,利用外套的余温将她湿透的身子捂热,“不过我有件事想要求证一下。”
重新拿了一件新的背心,眼神微眯笑着递给她,“什么事?”
时念帜将湿透的背心脱下,随后换上了干净的,又双手一套,穿上了他的灰色外衣,“就是e国的印氏一族,你和他们很熟悉?”
“嗯,爸妈还在的时候和他们是世交,从小就定下了娃娃亲,不过后来他们的女儿印珝被绑架了,这门娃娃亲就耽误了。”眼神淡漠如玉,“而且,我有你了。”
圈过他的腰间,紧紧地将他抱住,“璟珣,我想去一趟。”
“印氏?”低头看她,她眼神内拨动着愁思,“你不用自责。”
“不是,我只是想知道,他们到底有多像我。”
是怀疑,是疑虑,是好奇,是真相。
哪一个时念帜都想弄清楚,但是哪一个她都接受不了。
她很想时枳帜,那种想是对母亲的爱,是对母亲的愧疚,几年的亲情剥削开来都是一场异梦,她很感谢,但是一时也做不到对一个二十几年不认识的女人,喊作母亲。
如果印氏真的不是她的亲生家庭,她可能会失望,但是同时松了一口气。她可以做到不在乎亲生父母是谁,现在过好自己的生活,可当有可能是自己父母的人出现,她又不能视而不见。
那就像一种辜负他们思念自己二十多年的感情。
太过于矛盾,时念帜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表达,怎么叙说。
唯有弄清楚事情真相,等一切水落石出,结果该是什么她都愿意接受。
“等你有空我带你去。”他的眼神一探便知,时念帜所思所想在他眼里,一览无遗。
爱意满满的点头,揽着他的手坐在一块,“你不回公司吗?”
“赶我走?”
“没有。”急忙解释,“这不是一会还有戏要拍,陪不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