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场内,又一次播放开一段音频,里面的声音很浓厚的岁月铺盖,层层叠加的厚重嗓音似乎和着这一段悲凉沧桑的故事一并加重,跟要人心尖上颤动一番。
深入人心的欺瞒和惨淡的故事结尾,所有人都陷入了为自己的正义感到屈辱的时刻,所有的正义和反派,往往都是人们自我的定义,充斥着悲哀。
时念帜不想多想,闭着眼稍微舒缓了口气,接着说道:“温瑜,你还有借口解释吗?”
没有,一个都没有。
温瑜自然反驳不出口,这个声音,这个事件的真相,她哪里不知道的,可却从没想过还会被揭示的那一天。
十年前的事情,现在何必想好说辞。
许昭鹏似乎也被震撼了一番,往往都没想到,罪恶毒的是自己的枕边人,拐杖落地,沉重而又阴沉,“既然是你!”
耳边回荡着一声又一声的警铃,时念帜也算是舒了口气,她没打算私下将恩怨了结,要他们进入黑暗的边界线时,才最痛苦。
将人带走,仿佛一切才落下帷幕,看着舞台下的每一个人,不觉意外的看见了林浩池和何宥鸣,何宥鸣眼神不明的看着她,似乎带着浓浓的防备心里。
背后透过门闯进的光明亮而显得宛若两个世界,一边是充斥着负罪的天堂,一面是堕入深渊无法反抗的地狱。
众人的离场,使得本应该热闹非凡的会场寂静下来,许昭鹏的精神松懈,向后倒去,被管家扶住,时念帜紧随其后。
并非是心疼,当时想看一个结局。
随着姜世奏手肘的伸出,她的身子缓缓立住,“姜世奏,你我早就两清,往前做的事我也不建议和你说实话,想必你也清楚和明白,今后,我们之间的表演结束了。”
“帜儿,我错了,这一次求你原谅我好吗?”他的哀求,价如垃圾!
当年的道歉早就是家常便饭,可却被她当作宝,何其宝贝。
“去和几年前的我说吧。”松开了他的手,迈开步子走出了会场,门口的三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,看到时念帜的一刻纷纷包围上来。
流默不敢问,寸骨不敢说,话语权自然落到丁佳唯身上,“祝贺大功告捷。”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,不会问。
看着两个人憋屈的表情,默的一笑,“很顺利!”
两步,记者的话筒就快要怼上她的脸,摄像机的镜头照的她眼泛疼,微微眯了眯,丁佳唯护着,解释道:“一会会有更多,赶紧走吧。”
扫视着周围,记者的话语卡在喉咙内不敢说,刚才的强硬也就造就了现在时念帜,每个人都知道她的手段,更何况是背后的强大背景。
时念帜上车还算顺利,见她不愿说,记者也没拦,任她开走。
回到许家,一切都像乱了的粥,可时念帜的计划还未结束,许氏亏空的资产也没曝光,要让许氏彻底毁灭,这份报告是最后的一击。
看着躺在床上的许昭鹏,时念帜竟才发现他的额尖慢慢的疲惫和皱纹,“你来啦?”疲惫的话语姿态。
“我不来,又怎么看得见你现在的模样。”轻轻为他盖好被子,“后悔吗?”
“你知道了吗?”时念帜知道他问得什么,但是她不想答。
一答,就像实锤的斧头,让她无法喘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