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冰凉的微风徐来,吹开了时念帜喝酒有些通红的酒气,散了散头发将她勾到而后,深夜里阴暗的只剩下路上的霓虹灯和头顶的月亮,细数一下星星不过两三颗之多,头有些疼疼的,一下一些场景闯入。
脑中,有几个人二话不说的将她掳走,很高很高的样子,看起来凶狠极了。
头,好痛。
像是百万蛀虫一点点的啃噬脑袋,身上最尖锐的部分毫不客气的刺入她的神经,视线变得晕沉沉的,四周变得迷糊起来,连着东西都好像在东南西北不分方向的走动。
“念儿!”
听着声音像是齐越泽。
还未能探寻他为什么出现,时念帜的身体就有些受不住的被他拉入怀里,稳了稳,让意识逐渐回归,再睁眼才依稀看清齐越泽的脸,从他怀里挣脱开来,轻语道:“齐少有事吗?”
齐少,好生疏的喊法。
齐越泽眯了眯眼,“你没事吧?”扶正她的身体,时念帜摇摇头没有说话,“那就好,我就是突然看到你,所以过来了。”
突然看到,就过来了?
放你的狗屁!
你当老娘瞎啊。
时念帜从出酒店开始就赶紧有人看着她,直到齐越泽走向她袒露出那个眼神后,她才确定是齐越泽无误。
但是特地说成是突然,无意间,一看就有猫腻,不用想也是为何宛亦来的,马上就是傅玦的生日,距离何宛亦动手也不过几天。
可现在就止不住的想要打探消息,还真是,敬业呢!
“是吗?我还以为齐少恭候多时了呢!”语气冷淡,甚至连一丝波纹都不愿意给。齐越泽勉强的扬起一丝笑意,苦涩的语道:“念儿,我们很久没见了,能不能约你见一面?”
“不了吧,我还要带孩子,过段时间还是爷爷的生日,我想留着陪他老人家。”说完,时念帜就看见齐越泽因为爷爷二字眉眼的一抬,无奈笑了,“齐少,想必傅氏已经将邀请发给你了吧,过段时间恭候你的大驾,我一定收拾好,等候你。”
等候二字被咬的很重,齐越泽立刻就明白其中的意思,心底冒出一丝心酸语道:“一定。”
“哦!”时念帜迈出的步子收回,“届时,不介意齐先生带上女伴。”
坦白的说何宛亦。
齐越泽再是傻也该明白了。
她什么都知道啊,什么都清楚的知道。
低垂着头,含着诸多不知所措的悲意,嘴一张,嗓音变得沙哑低沉,“念儿,我想你了。”声音极低,低到齐越泽以为不过是心底的呐喊,看着时念帜离开的背影,最后一道光浅浅抹灭,笑了。
次日一早,时念帜准时出现在酒店大门,席焕栎递给她房卡,摆摆头语道:“无事发生。”像是要她放心一般,又是要他自己放心一般,总之递出去后,便缩缩手勾着外套走了。
进去,关欣怡还在睡,简单为她检查了一下,身上没有痕迹确实没有事情发生,只是关欣怡的身体比平时要冰凉许多,走进浴室,浴室内的浴缸还是冰冷的,触了触立刻就让时念帜缩回了手,出去,关欣怡扶着头发出些声音。
嘶哑,沉闷。
猛地一下又抓紧自己的被单,害怕的看着时念帜语道:“昨晚,又是谁?”
时念帜一颦柔眉,嘴唇微微抿起,先是走过去看了一下她后,才缓缓开口道:“放心吧,昨天是席焕栎和我率先发现了你,没有发生任何事情,是他照顾了你一夜,我检查过了,没有问题,你自己也感受得到吧。”
关欣怡动了动身子,确实没有端倪,舒了一下心又被时念帜的一句话重新提了上来,“说吧,那个又指的是什么?第一次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