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容封禹的安抚之下,贺洛兰情绪渐渐平复下来。刚才她之所以如此激动,不过就是因为没有半点心里准备罢了。
听着自家夫君询问的话,顶着自家儿子略带担忧的目光。贺洛兰尽量轻柔的道。
“你刚才所言,母亲权当没听到。如今你身为七王妃,身份不同,回来一次也实属不易。
此事便先放一放,若是你回去后还想不通。尽管派人来,母亲与你父亲,必定亲自到七王府,在七王爷的见证下将此事说清楚。”
容楚也知道是自己刚才表达有误,故而惹了自家母亲生气。
在自家王爷的安抚之下,容楚先是给了他一个自己无事的眼神,随后恭敬的行了一礼。
“是,多谢母亲体谅。刚才是女儿不好,不该乱说话。”
语毕,容楚转而看向自家王爷。
“夫君和父亲前来,可是因着该用膳了?”
见自家王妃此刻不欲多说,宫璃墨但也没有询问,而是顺着自家王妃道。
“不错,此次因着有事,用过膳食之后我们需得回府。”
宫璃墨话音未落,容封禹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自家女儿,随即附和道。
“王爷既然有事,自是正事要紧,如今见也见了,该过问的都过问了,早些回去也是好的。”
贺洛兰自是没有拒绝的意思,容凌见事情未如此莫名其妙结束了,倒也有些无奈。
一家人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,席间,容楚并未再说些什么,左右急不过一时。
直到用完膳,宫璃墨与自家岳父行在一处,思虑半响后道。
“岳父大人见多识广,门生也多,不知可否引荐一位熟悉南方地势,且对治水想法较多的有才之人?”
容封禹有些意外七王爷的话,却也并未表现出来。只是恭敬的应了一声后,有些疑惑的道。
“此人可是为了赈灾才想要下官推荐?”
闻言宫璃墨点头,笑了笑道。
“皇兄忧心于南方灾民,这次的机会,他定然是不会放过的。”
容封禹一边解释一边道,“若是大皇子肯亲自前去自然也是极好的。只是这皇城之中,急流勇退,可能换的另一方新天地,也可能……”
对于自家岳父大人口中的告诫,宫璃墨哪里能不知晓。可惜自家皇兄若是执意要去,宫璃墨也不好强求。
思及此,宫璃墨笑了笑这才道,“多谢岳父大人提醒,只是有些时候不破不立。”
一行人很快到了门口,容楚与一家人告别以后,直接回了七王府。
坐在书房内,听着自己对面的人的问题,容楚鲜有的有些紧张,下意识的搓了搓袖子,随后才忐忑得道。
“是因为我劝诫母亲,让她提醒父亲,即便如今我是站在了夫君的身后,但还请父亲,母亲和哥哥能够遵循本心,莫要因着我,而连累影响了他们。”
语毕,容楚有些忐忑的看着自家王爷,“并非是我不愿为你和皇兄寻找助力。只是如今我不过是鸠占鹊巢,若是连容家的势力也占为己有,怕是对不起父亲他们,更加对不起原本的丞相府小姐。”
宫璃墨但是完全理解自家王妃的想法,也半点没有怪罪的意思。伸手点了点自家王妃的鼻子,宫璃墨笑着道。
“夫人若是愿意,时候多照顾孝敬他们一些便是,至于夫人刚才所言,为夫都较为赞同,只是有一点。”
语毕,宫璃墨一脸严肃的道,“只是下次不可再这么说自己了,什么鸠占鹊巢?为夫的王妃,只能是你,也只要你。如今你除了丞相府,还有七王府这个家,或许规矩多了些,事情多了些,总归是属于你自己的。”
闻言,容楚不由得红了眼眶,这个男人是想要告诉自己,不管自己是谁,他只属意自己一人吗?
思及此,容楚又笑了起来。收拾了自己的情绪,容楚低头看向一家王爷收下的地图,这才开口道。
“可是确定让皇兄前去了?”
宫璃墨听到这笑了笑,但也没有再追究自家王妃刚才的话,而是直接道。
“如今还没有定论,明日一早,自是会有一个结果。不过单凭借王妃提的主意,皇兄抵上去的折子,便能够脱颖而出。”
说到这,宫璃墨停了下来,喝了一口茶这才继续道。
“加之皇兄回府后又与幕僚商议了许久,自是会将其弄的更加完善。”
容楚脸不红心不跳的接受了自家王爷的夸赞,但还是有些担忧的道。
“可是若要实施此事,还是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。如今国库空虚,并不适宜大兴土木。不如劝劝皇兄,将此事放在继位以后来做也好让手下的人多去实地看看,总结出经验来才好。”
宫璃墨闻言有些意外,却又有些不解,“若是如此,洪水泛滥,很容易发生意外。”
听到自家王爷的问题,容楚有些惊讶,随即哭笑不得的道。
“并非是置之不理,而是多给些时间,将事情做的更稳妥些。赈灾还是要的,救百姓也要,但是可以换一种方法。”
宫璃墨闻言有些疑惑,但还是静静地等着,待自家王妃说完了,这才开口道。
“夫人的意思为夫懂了,也会与皇兄谈谈。”
到了第二天,早朝之上,睿康帝果然将大皇子夸赞了一番,随后将赈灾一事交给了大皇子。
大皇子似是丝毫不惊讶,四皇子虽然恨得牙痒痒,但是父皇都开了口,他自是不能在此刻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