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临州城内待了几日,并未收到任何好消息。宫璃赋等不及了,既然已经来了临州城,便再去那山脉周边再仔细找找,也算不得什么。
林志阻拦不下,知府府内的事情多,他又一时半会离不开。不得已只得将府兵给了大皇子,免得让这位大皇子也在自己的管辖内出事。
宫璃赋对此倒是没有推辞,虽说自家七弟信中只字不提自己是否受伤。但是依照那家伙的性子,定然只会报喜不报忧。自己离开皇城,虽说有些冒险。但是来到这里,至少还能扰乱某些人的视线,让七弟的计划实施的更加顺利些。
白钰站在自家王爷身后,见自家王爷又开始对着窗外发呆,不由得道。
“王爷莫要担忧,七王爷一向足智多谋,定然能够安然无恙。”
此地并非大王爷府,故而白钰说话也不敢太过,只得隐晦的提醒自家王爷。
宫璃赋听着白钰的安慰,回头笑着道,“虽说知晓,但也免不得担忧。”
语毕,宫璃赋似是不想再谈,转而道。“本王吩咐你的事情可有查清?”
“回禀王爷,果真如王爷猜想的那般。寻找七王爷的,除了刑部、大理寺卿和林大人那边派出来的人,还有两股不明势力在寻找七王爷的踪迹。是局势复杂,难以辨别其用意。其中一股子势力,若非机缘巧合,我们还不一定能够察觉。”
宫璃赋点头,这其中一股子势力,定然还是与那些刺客是一伙的。只是另外一股子势力,倒是令人遐想。不知是自家父皇到底不愿见自己的儿子客死异乡,还是有心之人想要栽赃嫁祸。
思及此,宫璃赋笑了笑,果真如七弟信中所言,这件事情倒是越来越有趣了。
“我们从此处山脉一直寻找过去,大概何时能够到七弟遇刺的那座破庙?”
这边宫璃赋还在一边寻找自家七弟,一边在自家七弟所布之局上添砖加瓦,另一边的宫璃墨倒是遇见了新的难题。
寻找蕙果多日,竟是没有丝毫消息不说。如今带进来的东西也没了,总不能日日吃些野味。
容楚也有些愁苦,算着日子,不久之后自己的葵水便要来了。带进来的东西上一次便用完了,如今可该如何是好。
“夫君,近日锡简不是出去过一次么。不如便再派几人跟着锡简出去,买些必需品回来?”
宫璃墨看着底下人飞鸽传书进来的信,闻言点头,算是答应了。
“你们需要什么东西,列个单子,让锡简出去采买。”
容楚和阎月有些为难的对视了一眼,看着另一边闻言给锡简嘱咐缺少物品的栎素,容楚计上心来。
“夫君,有些东西让锡简一个大男人去买也不太合适,不如让锡简带着栎素。栎素心细,且素来听话,定然不会给锡简添麻烦。”
听着自家王妃的话,宫璃墨似笑非笑的扫了自家王妃一眼,装作没有看出自家王妃的用意,转而点了点头,“就依夫人所言。”
语毕,便又开始看各方传来的消息。如今正是布局的关键时刻,宫璃墨也知晓带着自家王妃待在着深山老林里,让自家王妃受苦了。故而很多事情,便尽量随着自家王妃的心意来。
容楚得了自家王爷的准许,和阎月说了几句悄悄话,便让阎月去准备列单子。
行至栎素身边,锡简见到自家王妃低身行礼。“参见王妃。”
栎素回过神来,也行了一礼,“参见王妃。”
容楚摆了摆手,“好了,都是自家人,不必多礼。”
语毕,容楚转而看向锡简。
“因着有些东西你去采买难免不太方便,故而我问了王爷,王爷同意让栎素与你同去,此去你记得照顾好栎素。”
栎素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自家王妃的意思,见自家王妃都开始嘱咐锡简了这才回过神来,有些为难的道。
“王妃,栎素跟着去不是给锡简大人添乱么,如此特殊时期,还请王妃三思。”
容楚就知道依照栎素的性子会这么说,扫了一眼锡简后转而在栎素耳边轻声道。
“你家王妃我葵水要来了,阎月那边也没那东西了。我们在这里还不知要待多久,你确定要让锡简去买那东西?或是让他去买材料回来你做?”
锡简虽非有意,但是几人站的距离本就不远,倒是将自家王妃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见了,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容楚说完一抬头便见锡简红了耳尖,倒是有些哑然。自己倒是把锡简给忘了,这么近的距离,自己声音压得再低,也瞒不过锡简的耳目。
容楚懊恼的拍了一把自己的额头,急忙道。
“栎素,阎月去写单子了,你先和锡简商量,我先走了。”
看着自家王妃额背影,栎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但自家王妃有命,栎素也只得红着脸道。
“即使如此,那边劳烦锡简大人了,栎素先去准备准备。”
语毕,栎素逃也似的离开了。
锡简看着栎素的背影,随即笑了笑头,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来。另一边无意间扫见锡简笑意的暗卫惊悚的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,随即转身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。
锡简将近几日的守卫安排妥当,这才去找自家王爷。
宫璃墨将近日收到的书信一一回了,正在销毁书信,锡简便在外求见。
宫璃墨将手中的信丢进火盆,随即开口。“进来。”
“属下参见王爷。”
“如何了?”宫璃墨见火舌将那封信吞了进去,这才又丢了一封信进去。示意锡简平身,随即开口询问。
锡简起身,将近几日的守卫一一汇报了,这才开口。“近几日在山脉之中活动的人似是比之前多了许多,王爷可有安排?”
“山脉之中的人不必惊扰,注意避过他们别让他们发现我们便是。皇兄那边你也多多注意,此次你们按照上次的路线出去,按照皇兄的脚程,极有可能遇见皇兄。无论如何务必小心,别让有心之人发现不对。”
说着,宫璃墨抬头看向锡简,“带上栎素,一是有些东西你去买确实不方便,二是又女子在,也方便你们隐藏身份。”
说到这里,宫璃墨朝后靠在石壁之上,似笑非笑的看着锡简。
“左右你与栎素扮做夫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应当比较熟练不是?”
锡简闻言心中一惊,跪下道。“还望王爷恕罪,此事是属下一人的主意。当初也是为了避免暴露身份,王爷若觉得不妥,还请王爷责罚。”
看着锡简难得的紧张,话都比平时多说了些,宫璃墨摇了摇头。
“本王并非此意,你心中也清楚。”
语毕,宫璃墨有些无奈的看着虽说仍旧,面无表情但早已懵了的锡简。
“罢了,你总会明白的。时候不早了,早些出发吧,带出去的那几个人要看好了。”
听着自家王爷意有所指的话,锡简明白自家王爷的深意,随即点头退下。
锡简这一走,便是将近半月。容楚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袋子,看着周围的花草,猛然间想到了一个好法子。
“夫君,不如我们找找野蜂蜜吧。有了那个东西,倒也可以做些比较新颖的菜色。”
宫璃墨坐在自家王妃对面,被自家王妃一双闪亮亮的眸子看着,胸腔之中的那颗心,不争气的猛然跳动起来。
容楚见自家王爷盯着自己不说话,生怕自家王爷不同意,想到阎月前几日说的法子,伸手拉住自家王爷的袖子摇了摇。
“夫君……臣妾实在是吃不下去那些没滋没味的烤肉了,我们一起去找找吧。”
一会夫君一会臣妾的,容楚也没注意,反正这里没有外人,想怎么喊便怎么喊。若不是自家王爷要求,她倒是觉得王爷比夫君好听多了。
宫璃墨在自家王妃撒娇的声音中回过神来,随即点头,嘱咐道。
“可以去找,但是不可走远,近日这山脉之中也有些不太平。”
容楚能说什么,自是只能答应。虽说待在这里有些无聊,但是容楚也并非寻常女子,自是不会在这种时候不知轻重。
跟在自家王爷身后,想着自家王爷昨日收到的信,容楚不由得想起自家爹娘和兄长来。虽说早在自家王爷开始联系皇兄之时,容楚便拜托自家王爷给父亲透露个口信,莫要让父亲白白担忧。
但是不同于自家王爷和皇兄几日一封信,这么些日子了。容楚一封自家父亲的信都没有收到,想到这里,容楚不由得开口道。
“王爷,父亲那边可有什么消息?”
宫璃墨闻言脚步微顿,本来此次若是有丞相大人相助,定然能够事半功倍。但是此事凶险,宫璃墨思虑再三还是没有开口。倒是丞相大人在得到口信之后,不知是有意无意竟是配合了好几次自己的行动。
如今事情进展顺利,倒是多亏了自己的岳父。但不知是怕泄露消息还是怎么,丞相府那边竟是没有任何消息透过底下的人传过来。
见了自家王爷的表情,容楚那有什么不明白的。不过只要自家父亲知晓自己无事便好了,反正她与父亲和自家王爷与皇兄不同,也没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商议,知道彼此安好便可。
“那你可知晓丞相府最近的消息?”
“据说你我生死不知的消息一传到丞相府,岳母大人便病了,至今还未痊愈。”
语毕,宫璃墨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家王妃。
“因着怕连累丞相府,除了让皇兄透露你我安全之事,本王并未派人打探。故而并不知晓岳母大人的到底是真的还未痊愈,还是已经痊愈了,放出这种消息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装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