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踩到和郡王妃的尾巴,她怒道:你在威胁我?
再怎么说她也比白子柒年长一辈,此时被威胁,让她的脸色实在有些挂不住。
比起王妃在乎的威胁,我想王府的声誉,会更重要。白子柒不是其他下人,也不会因为和郡王妃的话难听而改变什么。
当初她面对苗疆的长老都没有怕过,更何况后宅的夫人。
显然和郡王妃是不会拿一个丫鬟来赔上整个郡王府的声誉,只好退步,差人把碧萝带上来。
碧萝被打得奄奄一息,全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,不知是汗还是水,衣着被鞭子抽打地列了口,血迹斑斑,让人不忍直视。
她提着一口气,再见到白子柒之后,虚弱地喊:太
只是一个称呼都没有完全称呼完,就体力不支而晕厥了过去。
紫鸢没能陪着白子柒一起出来,白子柒也只好让车夫跟她一起把人弄到马车上,回到太子府的时候,天色已经黑了。
碧萝苏醒后拒绝看大夫,要求见郡主一面,紫鸢为难地看着白子柒,后者点了点头。
紫鸢把人送去见何婷诗,回来后手里还拿着一条殷红的帕子,上面血迹斑斑。
侧妃失血过多,奴婢想着遗留在万花楼也是对侧妃的侮辱,她也不会愿意的。紫鸢解释后,见白子柒拧起眉头,又急忙改口道:奴婢考虑不周,这等不详之物怎的能拿到太子妃面前,奴婢这就去烧了。
紫鸢说完转身就走,白子柒出声制止:慢着。
白子柒取过紫鸢手中的血帕,看着上面还未干涸的血迹,略微思索道:去打盆水来。
紫鸢不知白子柒想做什么,却没有怀疑,当下就去做。
不多时一盆水就打上来,白子柒倒出三分之一,将血帕丢进去,一张白色的帕子几乎要洗干净。
紫鸢唯恐白子柒不够用,又急忙打了一盆过来,只不过白子柒却没再用,而是丢掉了那条洗干净的帕子,把血水找个器皿给装了起来。
白子柒也没打算瞒着紫鸢,转身便把床底下的陶罐取出来。
虽然这幼蛊已经吸食了她不少的血液,可如今正好有何婷诗的血来养,若是成型的话,便会成为亲子蛊,到时候会因为和郡王府的人对她,而回馈报复出相同的代价。
这是作为帮何婷诗报复家人的最好的办法。
心念电转之间,陶罐便被白子柒打开,她将密封口的塞子给取下来,想要看看幼蛊如何了,可里面空空如也,哪里还有幼蛊的影子?
白子柒连忙去看紫鸢,紫鸢把脸凑过来,果然也没有看到那吓人的水蛭,惊得把陶罐拿起来翻过来掉过去地检查,仿佛想看出个窟窿来。
太子妃,我敢保证没人进太子妃的房间来,紫鸢日夜都守着呢。紫鸢对白子柒表明衷心。
白子柒看了眼窗户,再看紫鸢,信誓旦旦的气焰瞬间降下来一半。
还是她失职了。
把黄莺给我叫进来。白子柒不动声色地放下陶罐,找了个椅子坐下。
黄莺一如平日沉默寡语,给白子柒行了礼:太子妃。
你来府里也有月余了罢?白子柒端起身边的茶喝了一口,状似无意地问。
是的太子妃,整整一个月了。黄莺低眉顺目,不爱说话,也没招惹过什么是非。
怎的不见你说起父母?白子柒问,前几日她无意听到红颜叽叽喳喳谈到父母,就连她拿出来给下人们置办衣裳的钱,都被她寄回去了。
黄莺眼里落寞,道:黄莺娘亲身体不济,已经驾鹤西去,而父亲黄莺没有父亲。
为何不与我说实话?白子柒问,黄莺抬起脑袋,不解地看向白子柒。
就连紫鸢也忍不住帮黄莺说话:黄莺确实是孤苦伶仃,当初太子妃瞧上她,不还念叨着命苦来着?
白子柒作恍然大悟状点点头,慵懒地靠在椅背上,轻松地说:黄莺的母亲乃是太子府的嬷嬷,也是我大婚当日的喜娘,就算当初我看不上你,你也会被安排进太子府的。
太子妃的喜娘是谁?黄莺是太子妃大婚后才进府的呀。无论白子柒说什么,黄莺就是矢口否认,好像真是白子柒在冤枉她一般。
白子柒指着桌子上的陶罐问:这是什么,你可知晓?
黄莺脸色骇然,她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下:太子妃饶命,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。
你怕什么?一个陶罐子而已,就吓成这样?白子柒的话让黄莺的脸色更白了,只听白子柒弯下身子与下跪的黄莺平视:还是说,你看见了吓人的东西。
黄莺不敢与白子柒对视,可身体又偏偏像不由得自己一般,白子柒的一双眼睛仿佛是能穿透人心,让黄莺的目光慢慢变得涣散,呆滞,以至于完全失去意识。
你动了这陶罐里的东西?白子柒问。
是。
把东西带去哪里?白子柒又追问。
黄莺摇头,又很难过地说:王伯告诉我要把陶罐也带走,我怕被人发现,那虫子把我咬了一口就不见了,我没得手。
她自然是无法得手,因为自从她碰到水蛭的那一刻开始,水蛭便瞬间钻入她的体内,不然也不会如此被白子柒轻易操控。
不过那人直接要带走陶罐,明显是知道这里面装的东西,看来是同道中人。
王伯是谁?白子柒也许是激动,这话问出来的时候都有些急切。
黄莺的脑袋像是被刺痛一般,她捂着自己的头,表情痛苦:王伯是是是太子府的
黄莺的话还没有说完,便捂住大脑痛苦地尖叫一声,无法抵抗脑袋里面传进来的剧痛,让她彻底昏厥过去。
太子妃紫鸢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身体都是颤抖的,太子妃居然能控制人,真是太可怕了。
白子柒见紫鸢被吓傻,只好道:把黄莺带出去吧,就说挨了我的处罚,身体不支昏倒了。
紫鸢颤抖地点头,连忙出去找红燕帮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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