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子柒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,把何婷画的生辰八字写在旁边,分析道:五郡主的五行属金,乃是富贵之命。又指了指何婷诗的生辰八字:七郡主五行属火,确实是相克的。
白子柒顿了顿清了清嗓子,王爷对丫鬟使了眼色,在桌子上给白子柒盛了一盅银耳莲子汤,她喝过后继续说:可所谓真金不怕火炼,虽是相克,命数却可变。
王妃都被白子柒给绕糊涂了:那你是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,我女儿这病到底如何治?
五郡主出生之时,给王府带来了富贵,而七郡主出生之时,却带来了灾祸,看似的一个福星一个灾星,却是相互制衡的,如今五郡主遭难,只需要七郡主来平衡。你且明日一早日出前一刻钟将七郡主接回来,若有好转,便可治,若无好转,那便是福致却也福止,笔仙也没办法了。
以上所说,白子柒都是在苗疆之时,入王宫的看到一个江湖术士的行骗法宝,当初将苗疆大臣甚至是王上都骗得团团转,要不是她一不小心将蛊毒放到他身上,阴差阳错让他说出了真相,想必她都会跟着被骗。
毕竟那亲身试验写出的生辰八字不是假的,也饶是年过半百的和郡王爷,都不得不出冷汗的缘故所在。
其中白子柒也说不清,大致也就是利用人薄弱的心理,一方控制另外一方,闭眼的时候会产生一种主动的错觉,才会让人有机可乘。
白子柒离开的时候,何婷画还在吃,管家将白子柒送到了门口,还安排王府的马车送回去,并说若是明日小姐的症状若有缓解,诊金明日午时之前,定会送到太子府。
别说有缓解,定会是完全根治,白子柒只希望,何婷画能经此一事长些教训,不然的话,就没有这么简单了。
马车平稳前行,却没到太子府,马车就被人拦下,白子柒掀开窗帘看过去。
水琳坊的掌柜,张韵。
白子柒不得不下马车,水琳坊的二楼一房间,白子柒坐在张韵的对面,不急不慢地喝着茶。
到底还是张韵坐不住,她打破气氛道:太子妃还真的是沉得住气,哪怕是早点亮出身份,水琳坊也不会选择得罪太子妃。
张韵的话让白子柒微微一笑,明白了张韵今日拦车之意,无所谓地喝着茶:掌柜的取舍有道,毕竟是生意人,价高者得,我没意见。
虽然也是笑着说,但是每一句话都露出白子柒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,对于张韵的示好,她并不领情。
张韵的脸色一僵,笑容消失却不得不忍着再次问:那太子妃究竟想怎么样?
掌柜的说的是哪里的话?我有得罪水琳坊吗?白子柒愣住了,继而想到何婷画,诧异地道:你不会也会听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吧?
尹霜依的话还盘旋在耳边,她方才也注意到,今日的水琳坊,有些冷清。
张韵咬着牙看着白子柒离开,主上告知她就是白子柒做的,可她完全查不出来白子柒是如何下的手,虽然不是直接针对水琳坊,却也间接连累到了她,影响了月供,到时候主上换了她,她就废了。
思考再三她追出去喊住白子柒:太子妃去和郡王府诊治郡主之事我已知晓,若是医治郡主之人可以出面澄清,那水琳坊就不会招黑,太子妃若是答应,条件随你开。
张韵也是下了血本,白子柒顿住脚步,回头却没有转身:上次也不过是掌柜的允诺于我,失信于人不好弥补,想必掌柜的也不会在轻信别人后吃亏,再同一地方栽两次跟头。
白子柒的身影渐渐远去,水琳坊与何婷画不同,对于欺负到她头上的店家,她完全没留有情面的必要,更何况,这个水琳坊,并不简单。
回到太子府已然是天色暗下来,当天夜里便听紫鸢说今日有和郡王府的人上门,破天荒地去了西苑,还带了不少重礼。
白子柒喜闻乐见,按时吃饭,近几日食补药补全都是补血,白子柒觉得自己的气色不错,挥退了下人之后,她便又掏出装有蛊毒的陶器。
才打开陶器便钻出一个三倍大的蜘蛛,换个常人肯定被吓个不轻,可是白子柒眼里却放了光,她还想割血喂食,却没想到阴蛊王先她一步。
不要。
白子柒心底是拒绝的,可是手却不由得自己控制,生生地把这个恶心地东西放进了嘴里,那阴蛊王是饿得很了,直接吞了下去,便杳无声息,像是不从出来过一般。
白子柒无奈地看着空空如也的陶罐,看来她白忙活了。
才将陶罐放下,她却意外地摸到陶罐底下凹凸的纹路,她好奇地借着烛光去看,上面却标注了辛乙皇家。
白子柒嘟囔着四个字,脑海里跳出那日从清风观回来时她顺手拿走陶罐时那二爷的态度,她这才明白那送她下山的男子,为何会说这是皇家的东西了。
只是这二爷,究竟是谁?流落民间的皇子么?
白子柒想也想不通,阴蛊王食后需要调养,浓浓的倦意袭来,让她躺在床上倒头便睡。连灯都忘了熄。
黄莺,怎么在这儿发楞呢?红燕在白子柒的门口看见端着茶水却迟迟不进去的红燕,伸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。
黄莺被吓了一跳,茶盏掉在地上,发出清脆碎裂的声音,两个人都愣了,黄莺的脸更是惨白,动静大得紫鸢忙跑过来训斥:干什么吃的?
黄莺急忙蹲下身子捡地上碎片,红燕油嘴滑舌地求认错:好姐姐,都怪我太莽撞了。
紫鸢吃软不吃硬,脸色稍缓,看到碎裂的茶盏外的茶水,皱着眉头道:太子妃入夜从不喝茶水,以后屋子里还是我伺候就行了。
是。黄莺收拾完就听话地退出去,倒是红燕还俏皮地吐着舌头讨价还价:太子妃一人伺候怎么行,难不成紫鸢姐姐还能伺候太子妃一辈子?
你是天才,一秒记住: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