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了她在相府并不受宠,司徒焕眼里幽深地看着白子柒。
兵部侍郎因遭到萧无卿的算计折损在了大理寺,可他还是见到了最后一面,当他形容出男子的容貌之时,他便猜出是她,
白子柒看向司徒焕,因诧异而微张的小嘴,给她清冷的表情淡化不少,平添了几分可爱。
因此司徒焕也收回了几分戾气,嘴角一勾地说:本王的眼线遍布全城,现在可否后悔,当初没能嫁给本王?
子柒福薄,未能嫁给靖王殿下,祝愿靖王与妹妹白头偕老,也给本太子妃留有几分颜面。白子柒示意司徒焕的距离。
骄傲让司徒焕下意识地与白子柒拉开距离,脸色微沉,白子柒这副模样,根本就不屑于他靖王妃的位置。
她有什么资格?
见白子柒转身就走,司徒焕上前一把抓住白子柒的胳膊,不料白子柒冷眼射过来,语气冰冷:靖王在大庭广众之下无谓颜面,本太子妃还不想坏了名声!
而二人的这些个动作,被两拨人瞧了个真切。
摆脱了司徒焕的纠缠,白子柒到了白凤情的房里,才进门就看到阮敏面沉如水,老太君也在,脸色也不是很好看,白凤情正手帕子抹着眼,看起来提到了伤心事。
见过奶奶,夫人。白子柒一一行了礼,而后便对白凤情道:妹妹如今才怀了身子,自然是喜事才对,莫要哭了,我带了一些养胎的,给妹妹补补身体。
少在这装了,那能有那么好心?跑到我王府来勾引王爷,分明是来给我找不痛快。白凤情气的说完后又嘤嘤地哭上了,委屈的样子让老太君都忍不住替她说话。
方才有人瞧见你与靖王举止不雅,究竟怎的回事?如今你以贵为太子妃,再心有不甘,也得晓得自己的身份。老太君虽然口里问着,但下一句话就开始教训起来。
白子柒没有急于解释,反而是看向阮敏,好奇地问道:不知夫人怎么看?
阮敏原本就在等待时机火上浇油,现在被白子柒主动一问,倒是有些意外,原本准备好的话到嘴边也临时改了:老太君所言甚是,就算你于靖王有情,如今各有家室,也是男女有别,到时候莫要让人看了笑话,不止是你,还会连累的相府家教不严。
阮敏本就是个记仇的主儿,虽然手是萧无卿的人派人动的,可她还是能查得出,最后这些嫁妆还是落到了白子柒的口袋,这叫她如何甘心?
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,借着老太君的口,就把白子柒给教训了,何乐而不为呢?
白子柒点了点头,反问道:确实是不成的规矩,是不是没有规矩的人,都该受到教训?
本以为白子柒会一番解释,也好让他们乘胜追击,现下她这么一问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,却正合阮敏心意,她笑着说:那是自然,没有规矩不成方圆,不然也不会有烈女立牌坊,恶女浸猪笼的存在了。
白子柒冷笑:若子柒说是靖王殿下不顾礼数,纠缠子柒,奶奶与夫人,可是要给子柒讨个公道?
阮敏没想到白子柒竟在这儿等着她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,倒是白凤情抓狂了:你胡说,王爷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子?
这娘俩一唱一和让白子柒懒得搭理,却听老太君道:一个巴掌拍不响,男女之事,错的终究是女子。
这不公平的话让白子柒心中有气,也不愿这么受了,她点点头:奶奶教训的是,今后子柒惹不起,却躲得起,今后这是非之地,子柒还是躲得越远越好。
免得她哪天受了欺负,最后还要治罪于她。
说着白子柒让紫鸢将礼盒放下转身就走。
阮敏哪里肯就这么放过白子柒:站住!你这是什么态度?
可回应她的也只是白子柒的背影,她直接起身追出去,被老太君喝令叫住:够了,你嫌事情闹得不够大,要人尽皆知么?
可是阮敏还要争辩,老太君明明向着她们的。
可是什么可是,闹大了别说相府,靖王的脸上都不好看,若你不想靖王迁怒于凤情,便就此作罢。老太君这话让白凤情停止了哭闹,想到新婚夜靖王迷醉之时唤的名字,让她看向白子柒离开的背影,眼里满是阴鸷。
白子柒并未在王府多待,直接上了马车打道回府,见主子沉了脸,两个丫鬟也一声都不敢吭,生怕说错话惹得太子妃不快。
回到太子府,才踏入房门,便听紫鸢匆匆走进来,说道:太子妃,西苑的丫头碧萝想要见您。
白子柒摇头,紫鸢却是没走,却听她说:碧萝说若是见不到太子妃,就长跪不起。
白子柒揉了揉眉心,想着什么样主子带什么样的奴才,冷然道:赶走。
可紫鸢才出去,白子柒在房里就听到了外面闹得动静极大,那碧萝像是想要硬闯,口里还喊着:太子妃,我家小姐都是因为你才这样的,你不能置之不理啊。
碧萝的声音越来越远,应该是被紫鸢等人给拖远了,白子柒当下吩咐紫鸢再去买一个陶罐,以为今后饲蛊备用。
而今几个丫头就扰得她束手无策,她不得不为今后的硬仗做好充分的准备。
午膳之时,白子柒未看到何婷诗,饭后她将太子带回房中,让太子在她的眼皮底下,给她雕刻人像。
那太子喜不自胜,像是得到大人认可的孩子,雕刻得比平常都卖力,就连匕首划破了手指都不以为然,鲜血渗透进木缝之中,看的白子柒直皱眉头。
直到两个时辰过去,那已经成型的人像出现在太子的手心,白子柒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痛楚流淌而过,这人像,刻得栩栩如生。
太子若清醒,说不定真如何婷诗所说,实乃人中龙凤。
只见这还不够,他转过木偶在背后雕刻几刀,手法娴熟,并非一蹴而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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