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相信,等皇上再长大些,就必定会理解本宫了,本宫不急,可以等着皇上长大。齐玉柳被背后的齐玉姿有拉了拉衣袖,方才停住了要说出口的骂声,深呼几口气,面色恢复正常。
楚璇玑听了齐玉柳贤良淑德的一番言论,只是冷冷一笑,不做它评,小皇帝就算长大了,也必定不会理解她这一番好意。
本宫来这,只是夜有所思,想到作为皇后,本宫应该孝顺太后您,只是从前懵懂不懂事,做下了许多错事,得罪了太后,还望太后海涵。
一句懵懂不知事就可以抹杀她做下的所有错事吗,宫外的野男人,南齐公主的刺杀案,哪件不是有损东澜,有损皇上名誉的?
楚璇玑制止了齐玉柳接下来的废话,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:皇后来此,如果只是为了说这种废话的话,你就可以回去了,话容易说,行动却是难以实施下去的,你真要是改正了,就做出些行动来,不要在这咬文嚼字,光说不做。
齐玉柳拱手,母后,儿臣真的知错了,为了表现我的悔过之心,儿臣下定决心要每天卯时就来延禧宫向母后请安,亥时来服侍母后入睡,不知母后可否愿意让儿臣这样一尽孝心?
难不成齐玉柳真的是知道改过了?既然皇后有此孝心,哀家又怎么可能拒绝?哀家准了。楚璇玑虽然依旧不信她会有真的悔过之心,但是如果能用请安这一事拖住她,不让齐玉柳去骚扰小皇帝到倒也算是一件好事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齐玉柳,你到底又有什么诡计,尽管使出来吧。
自从那天晚上过后,齐玉柳果然每天都按时来到延禧宫中请安,恭恭敬敬地服侍楚璇玑,时间一久,齐玉柳没有不耐烦,倒是楚璇玑觉得有些不胜其扰,毕竟每天一起床就看见齐玉柳那张装模作样,故作娴熟的脸,实在是让人一天的心情都给败坏了。
皇后就快点回去吧,哀家还有些事,就不留你了。楚璇玑挥了挥手,叫莲心送齐玉柳出延禧宫。
齐玉柳抬起头来,似乎还想留下,但是发现楚璇玑一脸不耐的表情,心里一紧,咬着牙关,勉强露出笑容,就甩袖疾步出宫,后面的莲心迈着轻盈地步伐,跟不上她的脚步。
齐玉柳走出宫门,延禧宫一下子就仿佛安静了下来,静谧的气氛在这座古朴庄严的大殿里流荡,让人感觉舒服多了,楚璇玑手肘靠在金丝楠木制成的椅子上,用手摁着额头,衣袖在眼前飘荡,感觉终于舒心了许多,不知为什么,刚开始自己还能冷眼接受齐玉柳故作孝顺的拜访,但是越与其相处,就感觉越是心情躁动,情绪失控,仿佛有一股火在心里烧了起来,点着了自己的情绪。
这到底是怎么了?楚璇玑拂袖挥退身后站着的奉茶侍女,想要独处一殿,只是依旧静不下心,还是觉得躁动不安,额头隐隐作痛。
还是先去勤政殿看看小皇帝吧,最近被七牧和齐玉柳给闹得,许久未见他了,楚璇玑放下手,站了起来,但是刚起来,头便一阵发昏,眼前竟然模糊了起来,踉跄地在大理石上走了几步。
太后!从门外进来的莲心慌忙跑来,揪住了楚璇玑的宫服,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到了离她们两人最近的椅子上。
楚璇玑闭上眼睛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才缓了过来,睁开已经变得清醒的眼睛后,她就神色严肃地吩咐莲心去太医院找个太医来给自己看病。
莲心出宫后,很快就带着一个太医回到了延禧宫内,看见太医为太后诊脉,莲心连忙噤声,担心干扰到太医诊断的结果。
只是太医诊治一番后却表示无大碍,只是最近太后有些劳心伤神,身子虚弱要静养,然后开了一副温补的药方就向楚璇玑告辞,回太医令去了。
楚璇玑皱着眉头,百思不得其解,既然没有中毒,怎么最近身子那么弱?
莲心松听了太医的话后松了一口气,只是后来又抬起头,有些欲言又止,在哀家面前,你可以尽情畅言。
莲心大胆说一句,会不会是最近您既要在白日警惕皇后娘娘的一举一动,又要在晚上应对七牧公公,会不会是有些精力耗费过度,因此
莲心的话,越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小,但是楚璇玑还是听到了全部,齐玉柳就算了,七牧最近是有些太爱闹腾了,楚璇玑脸色变红,大力地咳了一声,你的话,哀家算是都听见去了,哀家自会改正作息。
没想到这种事还要莲心来提醒,最近自己晚上确实过的太过无度了。
莲心知道这事本不应该由她这个奴婢来说,只是看着太后受累,她也心疼,只好对太后明言。
说完没等太后命令,她就自动走出宫门,独留楚璇玑红着一张脸在大殿内思索。
夜幕来临,楚璇玑不耐烦地送走了浓妆艳抹,满身芬芳地齐玉柳后,七牧就和往常一样来到了她的闺房,却见她不似从前一般身披薄纱,反倒是穿着一身规规矩矩的太后华服,一脸严肃地坐在床头。
怎么太后今日这种打扮,难不成太后是想以这种模样让七牧服侍?太后。七牧身姿敏捷地坐上了床。
最后的太后一词尾音被七牧拉长了说,本来就撩人的嗓音更是被充分地表现了出来。
楚璇玑被这句话给撩得心都跟着声音跳了起来,花了好久才平复了内心。
我今天如此,就是想要亲口和和你说,最近你还是少来延禧宫内。楚璇玑把七牧不安分的大手从肩膀上拉了下来,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道。
七牧脸上有些玩味地说道:怎么,太后那么快就厌烦七牧,要另找他人了吗?然后佯装不悦。
楚璇玑知道这句话说出来,七牧一定又会乱想,然后不悦,果然还真的让她给猜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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