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春园的刘妈妈听到喧嚣吵闹的声音也走出来,一见是位穿着华丽的公子,且这公子还眉清目秀,心思饶了半晌,乐坏了她。
这位公子,是第一次来吧,来来来,来看看我们这的姑娘,个个啊都是绝色天香,包大人您啊被伺候地满意。
七牧摇了摇手中的扇子,把刘妈妈阻挡在了一步之外,只是淡淡的问道,芸娘在吗?
刘妈妈一听到七牧点名找芸娘,心里又是一喜,要知道,这花魁的银两可是普通女子的好几倍呢!
在是在,不过公子,您来的还真不凑巧,芸娘刚刚被一位大官人叫去了,恐怕伺候不了您呢
哦?是哪位大官人?
贵公子甚至是当朝的大官刘妈妈见得不少,早就练出了一副火眼金睛,但站在眼前的这位俏公子,她却是连打量的心思都不敢有。
刘妈妈笑了笑,也没有回答七牧的话,只是笑盈盈的把七牧迎到了楼上,刚一关门,就露出了难为的神色。
公子就别为难老婆子我了,那位大官的名讳我们这等人可说不得。
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从袖子拿出了一锭金子,七牧又摇了摇墨色骨扇。
现在还为难吗?
好说好说。
刘妈妈看着那金子眼睛都直了,虽然依旧犹豫,但还是开了口。
现在芸娘正陪着那北赫的太子呢,公子若是非芸娘服侍不可,且还需要稍等片刻。
七牧挑了挑眉,来得早不如来得巧,最好能坏了那南宫权的好事。
若芸娘半刻钟能出现在这里,这些金子翻十番给你。
十!十番?!!
刘妈妈忙不迭的退下去了,那北赫太子是尊贵,但关键时候还是得给金子让步不是?看来,她要生些办法了。
房间内,七牧慵懒的靠在软塌上,小憩了起来。
南宫权这个时候出现在此,让七牧越发肯定协议就在这婉春园了。
就在这时,隔壁房间传来的嘤咛和辱骂之声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滚,我不用你伺候我,花魁都被夺走了我还梳妆打扮什么?!
可姑娘,妈妈说让你接客呢。
我不去!
花魁?难道她就是姿容?如此想着,七牧一个利落起身消失在了房间里。
熏香缠绕的房间里,一女子着一件单薄外衣坐在镜子前面,那黄铜镜里的小脸虽未施粉黛,但依旧颇为秀丽,只是此时此刻双眼却无神的很。
不知怎的,看到这张清秀的脸,七牧脑海里却浮现出了楚璇玑的样子。
刚止住泪的姿容似乎又想到了伤心事,剪眸顿时变得水盈盈的,连屋里早就潜进了人也没察觉。
一旁,侍女已经晕倒在了地上。
想活命就别动。
匕首架在她脖子上的那一刻,姿容拼命掉着的泪珠子也瞬间止住了。
啊!你、你是谁?
你不用知道我是谁,只要你不出声这匕首就不会伤了你。
好、好,只有你不杀我,我什么都可以给你。
可是姿容姑娘?
是,我是姿容,敢问阁下夜闯闺房,是是为了何事?
姿容姑娘不必紧张,在下之只不过想与你做个交易而已。
不必紧张?她可是被锋利的匕首架着脖子呢,怎能不紧张?
什、什么交易?
你帮我做件事,我帮你把花魁之名夺回来,如何?
不得不说,姿容很快便心动了。
想那芸娘无论是身段还是歌舞才艺都不及她,也不如她讨客人欢喜,却偏偏夺了那花魁的名头,还不是背后有哼!想到此,姿容就越发不服气。
见此,七牧也适时的撤回了那把匕首。
公子是什么人?如何帮我?
这个你不用管。
恢复了平静后得姿容对着七牧揖了个身,只要公子愿为我夺回花魁之名,公子需要我做什么,姿容一定照办。
需要做的事情,我自会告诉你的。
七牧说罢便起身离开了,芸娘甚至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离开的。
回到房间不久,房门外便传来一群女子谈笑嬉闹的声音。
今日来了一位出手阔绰的贵客,你可要好好伺候呀。
刘妈妈,人家奔波一日都很累了,你怎么还让我接客。
声音阮酥甜侬。
后来不知道刘妈妈说了些什么,芸娘娇俏着笑了两声同意了。
当芸娘打开房间的门,看到了淡然端坐在座位上的七牧时,眼里一亮,脑海里顿时涌现了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的字眼。
话说这芸娘姿色倒是不错,五官也精致,特别是那双灵动的眼睛,笑起来就弯成了月亮的弧状。
只不过与隔壁那位比起来,确实稍显逊色了。
芸娘见七牧直勾勾地看着自己,纤纤细手缓缓举起藕粉色手帕往嘴边一遮,脸色绯红起来。
公子这般盯着我看,这令小女子实在不自在的很。
七牧淡淡笑了笑,起身挨近了芸娘一个位置俯身盯着芸娘,用右手食指勾起芸娘的下巴,强迫芸娘直视自己的眼睛。
芸娘被他盯着不好意思起来,就又把头又低了下来。
芸娘低下头后,七牧一眼便看到了芸娘插于发间,一只漆金色调银饰镶边水滴状的头饰。
这种金色是贵族专有的,绝不是一般官民就能轻易拥有,更何况这青楼女子怎么会拥有?
南宫权如此亲近与她,七牧勾唇轻笑一声,想来应该是南宫权送她的无疑了。
天色已经晚了,不如让小女子来伺候公子早生歇息吧。
芸娘一个旋身绕到了七牧的身后,说罢便要上前来解七牧的衣带。
七牧笑了下,不动声色跟芸娘拉开了三步的距离。
看来本公子今日是要扫了芸娘姑娘雅兴了,刚刚有下人来报说府里出了事情,还等着我回去处理呢,实在耽搁不得。之所以等姑娘回来就是想跟姑娘说一声,下次本公子来一定给双倍赏赐。
芸娘听到那双倍赏赐心里简直乐开花来。
即是府上有事,那公子就先去忙吧,芸娘在这婉春园静等公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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