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璇玑冷声说道,坐在一边看着这个人准备怎么动作。
如果他敢违抗她的旨意,那么刚好,她让人将他带走,再也不许他出现在她的视线中。
所以,现在她倒是期望七牧能违抗她的旨意。
谁知道,七牧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般,轻笑一声,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。
我来是想告诉太后,南宫权不会善罢甘休的,望太后小心。
说完,七牧转身离开。
娘娘,奴婢服侍您休息吧。
在七牧走后,莲心上前想要给楚璇玑拆下她的发饰,楚璇玑却伸手一挥,斜睨着她,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。
太后娘娘。
莲心见状,脸色一变,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。
莲心,你到底是谁的人?
楚璇玑冷声问道,她能容忍七牧是因为他以后对她有用,但是不代表底下的人也跟着如此这般。
莲心面带惶恐,说话也变得不利索起来,娘娘,奴婢奴婢自然是您的人。
那就好,莲心你记好了,有些事你可以睁只眼闭只眼,那是本宫让的,但是不代表本宫所有的事情你都能不上心。
是,奴婢知道了。
莲心一跪到底,整个人几乎伏在了地上,她的双手打着颤,想来是被楚璇玑给吓着了。
御下若是不严,便会错漏百出,甚至会殃及主上性命。
这番话是秦镇安告诉秦清含的,如今想来,确实是真知灼见。
楚璇玑原本只是想敲打下身边的人,谁知把莲心吓得都哭了起来,甚至越哭越大,楚璇玑只好摆摆手让她下去了。
——
刘大人,不知昨夜御花园之事你可听说了?
御史大人,咱们还是小心祸从口出吧。
也是,也是。
第二天东澜国举办的迎接各国使臣的宴会上,几国使者都知道了南宫权昨晚的事情,哪个看南宫太子的眼神都带了那么些幸灾乐祸。
北赫雄风,南宫太子也真是不拘小节啊,哈哈哈!
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,顿时在别国使节席位处都是笑声。
娘娘,要不要奴婢去和下面人交代下。
莲心有些担心的看了眼楚璇玑,低声询问道。
他们现在站在不远处,那几个人也实在是太过放肆,竟然在席位上面就这么肆无忌惮。
楚璇玑笑着摇摇头,朱唇微启,不用,让他们狗咬狗去吧。
狗咬狗?
莲心不解的顺着楚璇玑的目光看过去,这才发现南宫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进来,脸色难看的在和那几个其他国家的人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楚璇玑笑容加深,迈步往外走。
莲心给不远处的太监使了一个眼神,后者顿时挺直了腰杆。
太后娘娘驾到!
万众瞩目之下,楚璇玑顺着玉阶缓缓走到自己的位置。
台下目光灼灼,有一道视线像是针砭一般刺骨,楚璇玑笑着坐下,眉眼间都是笑意,目光扫过下面众人。
各位远道而来,今天这次宴会,是为了各位接风洗尘,希望在座各位尽兴。
笙歌曼舞,宾主尽欢,看上去一派升平,实则各有各的打算。
太后娘娘,在下听说东澜国各位大人文采出众,今天咱们聚在一起都是缘分,光喝酒有什么意思,不如咱们玩点什么如何?
南宫权站起身笑着说道,倒是一派从容。
但这笑容落在楚璇玑眼底,怎么看都带着些不怀好意。
难道是想找回昨天的场子吗?
楚璇玑手抬起,端庄中带着威严,不知道北赫太子想要玩什么?
南宫权刚刚被其他国家的人给奚落,现在本来就带着怒火,闻言笑道:刚刚在下也说了,听闻东澜文人辈出,今日,咱们来比赛作诗如何。
当真是不要脸!
谁不知道东澜国的人重武轻文,现在南宫权这般说,就是在**裸的欺负他们东澜国无人。
楚璇玑昨晚已经见识过了南宫权的不要脸,现在也不过是更加加重了她对南宫权的厌恶罢了。
只是,这比试,现如今是答应也得答应,不答应也得答应。
颇有些骑虎难下。
太后娘娘,陛下。就在此刻,一个大臣站了出来,楚璇玑星眸微眯,认出这个人是楚璇玑的哥哥,翰林院学士——楚墨。
臣愿意陪北赫太子尽兴。
楚璇玑没有开口,她的印象里面,楚墨的文采不低,但是,这场比赛这虽然名为玩笑,却是事关两国的颜面。
楚墨如果输了的话,也绝不是输一场比赛输点面子这么简单。
怕是之后割地的事情,也会被三国压制,这才是最重要的。
但是现在
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楚墨身上了。
既然如此,那咱们就加点逗乐的节目,至于这规则吧,就按照这宴会起。楚璇玑说完,太监宫女们已经抬着书案进来,有专门的人准备记录。
三国使臣现在都已经派人应赛,南宫权心想,他一定要狠狠的打东澜国的脸。
南宫权信心满满的作了一首诗,虽说这人蛇蝎心肠,楚璇玑也恨他入骨,但还是有几分才情的。
北赫太子高才,看来,我等这小才怕是拿不出手了。
西陵国使臣笑了笑,手下却是丝毫不客气,一个文人从他身后出来。
还请北赫太子上眼。
只见这人其貌不扬,但是却自带一身气势。
觥筹交错,芙蓉如面柳如眉东西南北,任由天下谁人何!
接下来,南齐国的人也作诗一首,却没有西陵国的人出彩。
南宫权脸色微微有些挂不住,看向西岭国的眼神带着几许锐利,冷笑说道:没想到西陵国还有这等才华之人。
楚璇玑却是半喜半忧。
看到南宫权吃瘪,她自然心里就高兴,但是现如今她不是秦清含。
她是东澜国的太后,她是楚璇玑,她要考虑东澜国的利益。
想到这里,楚璇玑将目光再次投向楚墨,只能寄希望于楚墨,希望他能力挽狂澜。
现在只剩东澜未展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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