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武宗李炎,唐朝的第十六位皇帝。
唐朝时候的佛寺是不纳税的,鉴于日渐崩溃的唐朝经济,唐武宗在导师赵归真的股东和李德裕的支持下,下令拆毁佛寺,没收大量寺众的土地。
废各地铜佛钟磬作为币材铸钱,各州铸钱背铭以州名,后铸“昌”字以记年号,这就是会昌通宝。
再经过阿米妥以特殊手法处理,激发附着在上面的愿力,这才对以佛门为根基的荒耶宗莲产生了压制作用。
……
“斗!”
伴随着阿米妥的灵力催动,将荒耶宗莲包裹住的符篆光芒大作。
但是奇怪的是,没有发出半分的声响……
“阿米妥……你是真的惊才绝艳,还是抑制力的走狗,我们下个世纪……再见了。”感受到自己的肉身正在这些符篆的力量下分解,荒耶宗莲心里明白,至少今天的对决,已经分出胜负了。
在地下停车场里,两仪织在做的事情他是一清二楚,原本打算解决了眼前这个少年再去处理。
现在看来,反倒是自己被这个少年给解决。
至于对方在干掉自己这具肉身之后,会不会放着小川公寓不管……
荒耶宗莲不认为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的少年会如此大意。
的确,对方无法完全毁灭自己,自己仍旧会在人类的生死之间苏醒……
但是那至少也是下个世纪的事情了。
这就是……自己前二百年的结局了……
……
“呼~”
看着已经和符篆一起化为飞灰的荒耶宗莲,阿米妥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……
荒耶宗莲的手劲着实不小。
阿米妥转过身去,看向走廊的地面……
原本是荒耶宗莲左臂的位置,左臂已经和荒耶宗莲一样消失不见了,留在地面上的,则是一个不规则形状的佛骨舍利。
能被荒耶宗莲选中的舍利自然不一般,没有了荒耶宗莲**的阻隔,阿米妥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这舍利上的“佛性”。
将这枚佛骨舍利收起来,如果没有这颗佛骨舍利的话,那么这一次自己真的是大出血了……
单单最后一波那些符篆就是大把的银子!
这对于一个未成年人这是多么不容易,那些富裕人家的大小姐根本就不懂!
……
“那个……”
犹豫地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阿米妥转过头去……
看着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臙条巴……
对于臙条巴,他不理解,也不信任,所以用班奴搬运昏迷的两仪式,而不是交给身后的臙条巴。
而且刚刚就算与荒耶宗莲对决到最危急的时候,阿米妥也没有放下对臙条巴的防备。
“嘭……”
臙条巴还想说什么,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愣住了。
其实不光臙条巴,阿米妥也有点发愣……
因为刚有动作的臙条巴,他的胳膊忽然从袖子里掉了下来。
emmmmmm……
当然,胳膊掉就胳膊掉,今天阿米妥已经见了不少胳膊了,也不差这一根。
真正让阿米妥惊讶的,是从对方的胳膊里面掉出来的一些小零件……
没错,零件。
阿米妥没有进入过小川公寓,自然不知道臙条巴全家早就死了半年的事。
不过这不妨碍阿米妥的推断……
这个臙条巴,看来也是人形。
只不过对方制造人形的技术和苍崎橙子的差距还是不小的……
竟然有肉眼可见的零件。
……
荒耶宗莲在小川公寓制造的人形,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早上重生,晚上死亡的轮回,完全就是一种消耗品。
注重量而不是质,所以注定无法维持运转太久。
从小川公寓逃出去,一直坚持到现在的臙条巴可以说是非常少见的了。
“……”
臙条巴看着自己的胳膊,也不知是生命即将逝去,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,总之此时的臙条巴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慢慢抬起头来,臙条巴对着阿米妥露出了一个有些艰难地笑容。
“我这是……要死了吧……不,应该说,要坏掉了吧?”
死?那不是针对生物才用的词么?被制造出来的自己,只是个工具的自己,用【坏掉】似乎更好。
“……”
阿米妥没说什么,他只是点了点头。
从臙条巴的眼中,他看到了太多的悲哀……
“你是……两仪式的朋友吧?”臙条巴坐在地上,他越发感觉到了身体正在逐渐崩坏,力量、体温的逐渐消失。
“有什么话想对她说么?”阿米妥半蹲下来,看着臙条巴的双眼,开口问道。
“……”臙条巴张了张嘴,自己这个工具,这段时间唯一真实的感触,大概就是和两仪式相处地点点滴滴了。
这时候理应有很多话才对,但是事到临头,臙条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。
……
最终,臙条巴只是闭上眼睛,摇了摇头……
“啪!”
阿米妥的手忽然搭在了臙条巴的肩膀上……
臙条巴张开眼,却发现阿米妥凑到自己跟前,同时拿出了一个手机。
“我们每个人,相对这世界虽然微乎其微,但是却总会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。”
阿米妥与臙条巴合照了一张……
臙条巴的迷茫,阿米妥多少猜了出来,那是对于自身存在意义的迷茫。
但是正如阿米妥所说,人是脆弱的,人类的记录也是脆弱的,很有可能因为各种天灾**而被毁灭。
然而你只要在这个世界上行走,就算是几天、几分钟,也终究会留下痕迹、记录。
从某些方面来说,这是这个世界难得的温柔。
……
“谢谢……”
看着手机上的合影,臙条巴喃喃地说道,同时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。
=================
小川公寓·地下停车场
阿米妥的式神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,然后没有得到新指令的他们便开始围观两仪式与两仪织。
在两仪织朝着两仪式树立了一个大拇指之后,两人之间就陷入了一种沉默、尴尬的气氛。
两仪织挠了挠头……
为什么气氛会变成这个样子?
自己明明树起的是大拇指啊?又不是中指。
其实她有点错怪两仪式了……
两仪式的脑子此时还有点乱,她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两仪织。
半晌……
两仪式终究是组织好了言语……
“那张字条是怎么回事?”两仪式开口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