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!”
拓拔渊冷冷地打断谢鸢的话,沉声说道:
“莲儿明明就是十六岁,自从找到她后,这些年,我一年一年看着她长大,岂会记错?”
“靠!拓拔渊你脑子有坑吧?连上官莲几岁都不知道,就爱她爱得死去活来了?”
站在谢鸢边上的陈素妍惊呆了,忍不住爆粗口:
“还有上官莲,你她娘的要不要这么无耻啊?明明已经十九岁了,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才十六岁?那我是不是可以说我只有六个月啊?骗个刚出生的奶娃娃做我未婚夫行不行?”
谢鸢一本正经地反驳:
“素妍,你就是不聪明,得多向人上官莲学习才行,你十九岁的年纪,装嫩最多也就装到十四五岁,再往下装就太假了,装六个月,就连白痴都骗不了。”
“是吗?”
陈素妍恍然大悟,一脸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脸,道:
“难怪上官莲敢这般无耻,原来,她是仗着自己聪明啊,看来,她是把别人全都当成傻子了。”
谢鸢望了拓拔渊一眼,笑眼弯弯:
“可不就是傻子吗?连人家的年龄都没搞清楚就爱得如痴如醉,我也要跟着醉了。”
李言板过谢鸢的脸,一脸严肃:
“不准看他。”
谢鸢一本正经地道:
“我得看清楚傻瓜长什么样,才能以后离远点呀。”
李言一脸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顶,无奈地摇了摇头:
“真拿你没办法。”
上官汐道:“说拓拔渊是傻子,真的一点也没冤枉他,随便一只阿猫阿狗跳出来说是他救命恩人,他就深信不疑。如今,真正的救命恩人站他面前,他反倒不信了。”
拓拔渊道:“你少在那颠倒黑白,莲儿本来就是十六岁,我怎么可能记错?这些年,我一年一年往上加年纪呢,难不成,我连最简单的算术都不会?”
上官汐道:“上官莲告诉你的最原始那个年纪就是错的,你算得再对,得出的数字也是错的。”
拓拔渊冷笑:“你说十六岁就十六岁吗?怎么证明?”
上官莲淡淡地道:“户籍上有她出生日的记载。”
拓拔渊:“户籍还不是你们寒昭国制作出来的?自然是想怎么改就怎么改了。”
上官莲指着上官莲的父母兄弟朋友道:
“这么多人证,还证明不了上官莲的年纪吗?”
拓拔渊冷笑一声反驳道:
“那些全都是你的人。”
闻言,众人皆一脸愤怒。
什么是指鹿为马?这便是!
上官莲是千真万确十九岁了,可拓拔渊不信户籍文书,也不信这么多人证,他只信上官莲。
一大群人只能干着急。
虽然上官汐说她是拓拔渊的救命恩人时,大伙其实并不相信。
可上官莲是十六岁还是十九岁,大伙却是清楚得很。
如今,见拓拔渊颠倒黑白,大伙气得纷纷反驳,却无济于事。
人家就是不信,说干了嘴巴也没用。
功劳被抢,上官汐却一点也不着急。
直到大伙说得嘴巴干了,心灰意冷了,议论声渐渐变小了,上官汐才慢腾腾地摸出一块玉佩,朝着拓拔渊远远地摇晃了一下,道:
“拓拔渊,这是你离开时送我的玉佩,还给你。”
话落,她用力一扔,将玉佩远远地丢了过去。
“保护殿下!”
上官莲大叫一声,站在她身边的勇士便冲了出去,只听见“咣当”一声,宝剑将玉佩劈得粉碎,所谓的信物荡然无存。
上官汐大声道:
“上官莲,你毁我信物是几个意思?做贼心虚啊?”
“你才做贼心虚呢!”
信物被毁,上官莲再无顾忌。
她自以为很聪明地分析道:
“上官汐,你骗谁呢?如果这真的是信物,你怎么舍得说扔就扔?殿下金贵之身,怎能随便接你扔过来的玉佩,万一上面染了剧毒怎么办?所以你这玉佩,肯定是假的!”
上官汐鼓掌:“上官莲你好聪明呀,这当然是一块假玉佩了,真的那一块,我怎么舍得乱扔呢?只是上官莲,被我这么一诈,你果然就暴露了。不管玉佩是真是假,你都不敢让拓拔渊看到,所以你刚才才会那么迫不及待地毁了那信物。”
上官莲一脸怒容:“上官汐你少诬陷我!我毁掉玉佩,是怕那玉佩有毒伤害殿下,才不是你说的那样!”
上官汐冷冷一笑,好整以暇地望着上官莲,道:
“我已交出了我的信物,那么上官莲,现在,是不是该你交出信物了?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拓拔渊的救命恩人,那你倒是拿出信物来给我们看看啊。”
拓拔渊道:“莲儿的信物早在多年前就遗失了。”
“遗失?”
上官汐嗤笑一声:
“既然没有信物,那你怎么就相信她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呢?”
拓拔渊道:“她能说出当时的所有细节。”
竟然还有这样的事?
上官汐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她紧急呼叫剧情叽。
剧情叽:“自你出生,姚氏便一直派人在暗中盯着你的一举一动,她多半是存了杀你之心,只是一直没机会得逞,所以最后,人没杀成,你这边的情况他们知道得一清二楚。你救人不图回报,小时候,那些被你救的人是什么身份你都没搞清楚,就随手救了,姚氏知道后,便让上官莲冒领功劳,母女俩从中得了莫大的好处。”
上官汐:“她还能更无耻些吗?”
不愧是历劫剧情,果然够变态。
历劫者在前方辛辛苦苦救人,品德高洁不图回报。
女主在后面轻轻松松捡功劳,还让被救的人来对付历劫者。
那历劫者救人,岂不是成了自我伤害?
幸好她留了一手,否则岂不是要被活活气死?
上官汐大声道:“我也能说出当时的所有细节。”
话落,她便说起了当时的情况。
上官莲气急败坏,想要打断上官汐的话,却听拓拔渊淡淡地道:
“莲儿莫气,让她说,我看她能编出什么故事来!”
然而,很快,拓拔渊便越听越觉得奇怪。
上官汐所说的细节,竟比莲儿还要多。
上官莲大声打断上官汐的话:
“上官汐你还要不要脸了?这些话,你肯定是偷听来的!否则,一个四岁的孩子,怎么可能记得住这么多细节?”
“偷听?”
上官汐一脸嘲讽:
“去哪儿偷听?你那吗?谁不知道我们关系恶劣,我有机会靠近你吗?四岁孩童连人都能救,怎么就记不住事儿了?寒昭国谁不知道,我本来就是神童啊!我精通医术,过目不忘,能别人所不能。倒是你,什么时候懂医术了?怎么全京城就没人知道呢?”
上官莲冷哼一声,理直气壮地道:
“那是因为我低调!”
“低调?”
上官汐嗤之以鼻:
“你抢我未婚夫,怎么就闹得人尽皆知了呢?这就是你的低调?”
“谁抢你未婚夫了?我没有!”
上官莲睁眼说瞎话。
她很快就要成为暮云国皇后了,凤千烨她一点也不稀罕了。
上官汐也不与她争辩,话锋一转,道:
“既然你精通医术,那我就考你一个最简单的医学常识,牛蒡有什么功效?”
上官莲趾高气昂地道:
“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,你算老几?”
“这就是你的低调,你的精通医术?上官莲,你还真是与众不同,难怪这么多男人被你迷得脑子全都进了水!”
上官汐一脸讥诮地望着上官莲。
上官莲正想反驳,却听上官汐快她一步继续道:
“拓拔渊,你最近是不是脖子变粗,反胃恶心,大脑时不时还会传来针刺般的剧痛?”
拓拔渊大吃一惊道:
“你怎么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