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瑞很生气!
这都什么时候了?
那个蠢女人居然还不过来!
以往这个时候,她早就捧着金子急巴巴赶来道歉了!
今儿个是怎么了?
他耐心有限,再不送金子过来,他绝对不原谅她!
然而,他等呀等,等呀等,等得耐心全部告罄,她居然还是没有出现。
谢瑞气得想过去骂她。
可他拉不下这个脸。
如今的婉院,跟以前不一样了。
那个丑八怪不但修为了得,嘴上功夫也很厉害,骂起人来都不带一个脏字。
还有谢玉廷,被丑八怪带坏了,没以前好糊弄了。
想让那个蠢女人乖乖掏钱,得等到这两人不在时,他再用和离去威胁一下她,保管她乖乖掏钱。
别怪他威胁人这么没有创意,实在是因为这一招太好用了。
那女人也真是蠢得没救了。
就算没有和离又如何?
还不是守活寡?
他压根儿就不会陪她。
怪只怪,他魅力无边,那个蠢女人才会对他如此死心塌地。
谢瑞没能等来和婉公主,却等来了吴卉。
虽是大白天,但谢瑞憋了一肚子火,正急需找个地方发泄呢,吴卉自己送上门来,到嘴的肥肉,他哪有不吃的道理?
然而,当他迫不及待地准备褪裤子时,丑八怪乍然出现,吓得谢瑞瞬间就不行了。
欲求不满的吴卉,气得恨不得将云汐碎尸万段。
云汐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,例行公事地提醒道:
“一个月期限还没到,吴小妾,你再这样不守规矩,我可就要延长期限了哦。两个月如何?”
吴卉恨得咬牙切齿,双目喷火地道:
“你算老几?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见不见面?”
云汐冷冷地道:
“愿赌服输,还有没有一点契约精神了?”
她斜眼冷睨吴卉,一脸鄙夷地道:
“也是,我这可都是人话,畜生怎么可能听得懂呢?唉,算了,能不能听懂无所谓了,照我的话做就对了。”
“你说谁是畜生呢?”
吴卉歇斯底里地道。
云汐淡淡地道:
“昨儿个才犯规,今儿个又犯规,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,还不如畜生呢。”
“你——”
吴卉浑身发抖,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谢瑞更是气得浑身冰冷。
他心情不好,连带着对心上人也失去了以往的耐心。
揉了揉眉心,他不胜其烦地道:
“你先回去。”
回去?
昨晚已经落了下风,灰头土脸地回去过一次了,今儿个还要灰头土脸回去?
长这么大,吴卉还从来没有这般吃亏过。
如果败在一个绝世美人手上也就罢了,居然败在一个丑八怪手中,这口气,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。
可咽不下又能怎么办呢?
吴卉千不甘万不愿地走了。
她前脚刚走,都不用谢瑞赶,云汐很快也便消失了。
在这之后,吴卉又反反复复找了谢瑞几次,都被云汐破坏了。
渐渐地,谢瑞对吴卉,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期待。
他甚至有些害怕见到她。
因为只要她一出现,丑八怪便会跟着出现。
她似乎跟丑八怪打捆绑定在了一起。
所以每次见到吴卉,他都会心情不好。
最后,都不用云汐再三强调了,谢瑞自己就会赶吴卉走。
而且他发现,他那方面似乎有些不行了。
每次,当他被吴卉撩拨得浑身滚烫,急不可耐地想要大干一场时,丑八怪便会出现,仿佛一盆冰冷的水,淋得他透心凉。
从如火如燎到彻底冰寒,多经历几次,一般男人怎么可能扛得住?
云汐才不管这些呢。
谁让他们违约在先的?
谢瑞真不行了才好呢,看吴小妾怎么熬得住!
好不容易等到丑八怪和谢玉廷终于出门了,谢瑞便急匆匆地去找和婉公主了。
没有金子的日子,简直没法过。
然而,回答他的,居然是没钱。
公主会没钱?
开什么玩笑?
“真没钱。”
和婉公主目光真诚,一点也不像是在撒谎。
谢瑞不信,沉声道:
“前几天,你不是还有三千两金子吗?”
和婉公主道:“被廷儿拿走了?”
谢瑞一愣,随即目光阴冷地道:
“一个孩子,要这么多金子做什么?你这娘是怎么当的?孩子跟你要你就给啊?你就不怕把孩子宠坏?”
和婉公主道:“那倒没有。我陪他一起花的钱。”
谢瑞追问:“钱都花什么地方了?”
和婉公主道:“买了块地,还买了几间铺子。”
谢瑞皱眉:“你不是都有吗?怎么还买?”
和婉公主道:“谁还会嫌地和铺子多啊?再说了,这次都是以廷儿的名义买的。另外,我还买了几个庄园。所以,眼下我是真没
什么钱了,不但没有,还欠了一大堆债呢。”
闻言,谢瑞猛地拔高音量,气急败坏地咆哮:
“没钱怎么过日子?你是故意的对不对?”
和婉公主抿唇,低声反驳:
“你不是有俸禄的吗?”
谢瑞阴沉着一张脸道:
“这年头,谁还靠俸禄过日子?”
就他那点俸禄,养五个孩子都不够。
眼看着卉儿又快生了,到时候肯定要大办宴席,那点俸禄,塞牙缝都不够。
更何况,他和卉儿如今都没暗卫保护,靠那么几个侍卫,心里终归是没有安全感的。
买暗卫是迫在眉睫的事。
和婉公主道:“可我真的没钱了。”
谢瑞道:“不是让你进宫跟皇帝要吗?伸个手还不会啊?”
和婉公主垂眸不语。
小青姑娘告诉她,伸手向国库要钱,随时都会掉脑袋。
她若再执迷不悟,不但会害了自己,还会连累皇兄和廷儿。
为了侯爷,就算是死她也不怕。
可如果因此会连累到皇兄和廷儿,她便会有所顾忌。
还有一点让她心中很不舒服:
侯爷明知道那有多危险,却眼都不眨一下催她去向国库要钱。
可见,在他心中,她是死是活,一点也不重要。
这已经不是爱不爱她的问题了,而是在践踏她的生命。
小青姑娘跟她说,既然吴卉享受了侯爷的好,就该替侯爷排忧解难。凭什么好处都让吴卉得了,砍脑袋的事却要让她来承担?
越想,和婉公主越觉得小青姑娘说的有道理。
和婉公主垂眸沉吟了一会,道:
“侯爷不妨派人去问一问吴卉,或许,她能为侯爷排忧解难。”
谢瑞霍然站起,沉声道:
“什么排忧解难?本候哪来的忧哪来的难?家中钱财的运行,本就是你的责任。如今你管家无能,拿不出钱来,还妄想挑拨我和
卉儿的感情?”
和婉公主心中酸涩,委屈得差点落下泪来。
正如小青姑娘所言,在这谢府之中,所有好处都让吴卉得了,一切坏处却都踢给她承担。
她贵为公主,却连老妈子都不如。
和婉公主心中不悦,跟着站起身道:“送客!”
该死的蠢女人,居然赶他走?
谢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你别后悔!”
谢瑞宽袖一甩,阴沉着一张脸,大步离去。
没钱的日子实在难熬。
回到瑞院后,谢瑞左思右想,决定还是去问一问吴卉。
这些年,他给了吴卉那么多金子,平日里她又没什么开支,一万两金子对她来说,应该不难拿出来。
彼时,吴卉正在往脸上涂抹各种珍贵的美白药膏。
三十多岁的女人,除了靠手段和那方面的本领之外,保养,穿着打扮,都很重要。
当谢瑞身边的随从过来拜见吴卉时,吴卉一脸得瑟地道:
“没看见本夫人正忙着吗?告诉侯爷,本夫人没空。若想见本夫人,让他自己过来。”
说什么一个月期限过了才能见面,骗鬼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