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觉得,一年堕一次胎很多是不是?可你们也不想想,那是云汐啊!对于她来说,一年堕四次胎都不足为奇!”
“对对对!就她那淫.荡劲,一年堕十次胎都是正常的!”
“对了,你之前说她堕过四次胎,都是同一个男人的孩子吗?”
“怎么可能?当然是四个不同的男人了。据说,她想仗着母凭子贵嫁人,可人家男人看不上她,就算她怀着儿子,人家也不要。
无奈之下,她只得堕胎。”
“这么说来,她也怪可怜的。”
“可怜个啥?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!要怪只能怪她太淫.贱了!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,到处勾搭男人!也不嫌脏!”
“就是!长得再美有什么用?女人一旦脏了,肯定就嫁不出去的!想要母凭子贵?我呸!”
无冤无仇的,这些人骂她骂得这么狠,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。
当然,这中间也有一些人,因为嫉妒云汐,趁机往她身上泼脏水,想让她永远也翻不了身。
人性之恶毒,由此可见一斑。
云汐冷冷地扫向众人,默默地记下这些人的面容。
宁彩衣早已忍无可忍。
她暴冲而出,对着其中一个妇人便是一顿暴打。
那妇人拼命嚎叫,好似那被杀的猪。
她一边嚎叫一边咒骂:
“云汐,你个杀千刀的!干了这等龌蹉之事,还不准别人说了?居然叫宁彩衣过来打我,你这么恶毒,肯定是要遭报应的!”
云汐冷冷地道:“你说我有四个男人,不知道是哪四个,叫他们出来,让我见识一下。”
那妇人道:“云汐,你少在那装蒜,搞得好像我冤枉了你似的!我只说你堕了四次胎,可没说你只有四个男人!”
另一妇人跟着帮腔:
“就是!就你那浪荡劲儿,怎么可能只有四个男人!你的男人,起码有四十个不止!”
云汐道:“你这么激动,难不成,我勾引你男人了?”
那妇人一噎,随即又大声咒骂起来:
“你个下贱蹄子,这么不要脸的话竟然也说得出口!我们女人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!”
云汐勾唇轻笑,虽然只是浅浅一笑,却美得勾人心魄,别说男人了,就连女人见了,也心驰神荡,看呆了过去。
她望着宁彩衣道:
“彩衣,往最痛的部位打,别一下子就把她打死了,那太便宜她了。当然,真打死了也没关系,有我替你撑腰,你尽管放开手脚
往死里揍!”
“好!”
见汐儿支持她打人,宁彩衣一脸痛快。
她早就想揍死这帮死八婆了!
竟敢如此编排一个未出阁的少女,心思之恶毒,早就不配做人了。
这些恶毒妇人,暗地里也不知道害死过多少无辜女子。
若是纵容这帮人为非作歹,那这世道,只怕是会越来越乌烟瘴气。
今天,看她宁彩衣如何为民除害!
那妇人吓得脸色惨白,大声嚎叫:
“云汐,大庭广众之下,你敢杀人不成?”
云汐勾唇冷笑:“妄议皇族,本就是死罪!大庭广众之下,当着本公主的面,竟敢如此恶意中伤本公主,本公主要你一条命,还
是轻的。”
此言一出,众人皆脸色苍白,敢怒不敢言。
那妇人犹不甘心,大声道:
“云汐,你仗势欺人!你会遭报应的!你做了那等下作之事,还怕别人说吗?你这么怕人说,那你就不要这么犯贱啊!”
云汐冷笑:“我做了什么犯贱的事了?偷了你男人还是你儿子?”
妇人一愣,随即咬牙切齿地道:
“云汐,你无耻!”
云汐阴沉着一张俏脸,声音仿佛冬夜里的冰霜一般冷寒:
“无耻?说来说去,你就只会空口白牙乱咬人吗?像野狗一样乱咬人谁不会?我还说你堕胎了一百次呢!没有证据的事,放谁身
上都是一样的!我还可以说你是你娘跟野狗生的!你儿子是你和怨鬼生的!你娘是你外祖父和母猪生的!”
此言一出,众人听得目瞪口呆。
然而,话糙理不糙啊。
没有证据的事,想怎么说都行。
一些脑子灵光的百姓,很快便回过神来了。
这件事,明显是有人在恶意陷害,他们可不能傻傻地被人当枪使啊。
人群很快便分成了两拨。
一拨,继续辱骂云汐。
另一拨,则提出种种疑点,甚至还有人为云汐说话,觉得她不是在修炼就是在历练,连聚会都很少参加,怎么就勾三搭四了?
云汐环顾四周,望着那些如凶神恶煞般振振有词理直气壮辱骂着她的百姓,慢条斯理地问:
“你们这么激愤做什么?该不会是家里的男人和儿子全都被我勾走了吧?”
一个长得还算清秀的少女扭曲着一张脸,义愤填膺地吼道:“云汐,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!”
云汐淡淡地转眸,望着她道:
“你家男人被我勾走了?”
那少女一愣,随即一脸鄙夷地道:
“云汐,你无耻!这么不要脸的话竟也说得出口!”
宁彩衣望了那少女一眼,道:
“汐儿,这个女人梳着少女发髻,应该是还没成亲。”
云汐道:“那我勾的,多半是她未婚夫吧。”
那少女吓了一跳,急忙道:
“云汐,你少在那血口喷人,败坏我的名节,我什么时候有未婚夫了?”
云汐道:“没有未婚夫啊?那莫非是情郎?姘头?”
见云汐越说越离谱,那少女急得直跳脚,迫不及待地打断云汐的话:
“云汐,我什么男人都没有,你少在那乱泼我的脏水!”
云汐一脸疑惑地道:
“既然我没勾你男人,那你干嘛诅咒我?”
少女道:“你败坏了京城的风气,人人得而诛之!我这是为民除害!”
云汐冷笑:“你可真够正义的。”
宁彩衣道:“她这哪是什么正义啊,分明是嫉妒。这人我认识,家境普通,长得也很一般,修为更是一点也没有,但她却整日里
妄想嫁给王孙公子,但凡有王孙公子出现的地方,总能看到她的身影。可惜啊,那些王孙公子根本就看不上她。所以一来二去
,她便成了老姑娘。”
见大伙都被她的话给吸引了过来,一个个全都听得津津有味,宁彩衣顿了顿,继续道:
“早些年,她还可以仗着年轻,找个门当户对的少年郎相亲,可如今年纪越来越大,连门当户对的少年郎都看不上她了。前几天
,她跟一个刚死了妻子的男人相亲,那男人的年纪,都能当她爹了。所以她做梦都想发财。她这么积极地煽风点火制造谣言,
甚至还敢当面诅咒你,多半是收了主使人不少金银。”
原来如此。
众人恍然大悟。
难怪戾气这么重。
闻言,那少女气得面容狰狞,厉声咆哮:
“宁彩衣,你才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!你又黑又丑,还被父亲赶出了家门,这辈子都不会有男人娶你!”
宁彩衣道:“我也没打算嫁啊!所以,没男人娶我,又有什么关系?但你不一样,你做梦都想嫁个好男人呢,你要是嫁不出去,
这辈子得有多惨?我可听说,你嫂嫂正打算将你卖给一个老头子为妾呢。”
少女歇斯底里地吼道:“你胡说!”
宁彩衣叹了一口气道:
“可惜啊,你嫂嫂注定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,你诽谤公主,那可是死罪,要砍脑袋的,一具一分为二的冰冷尸体,只怕连老头
子也是看不上的。”
“宁彩衣,我跟你拼了!”
少女气急败坏地冲向宁彩衣,一副想要跟她同归于尽的凶狠样。
“砰——”
结果,她连宁彩衣的衣角都没碰到,就被宁彩衣一脚踢飞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