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汐侧首避开御临宸灼热的气息,追问道:
“后来呢?”
御临宸道:“后来,夫妻恩爱,还生了冥烬和你。然而,他们美好和乐的生活,最后,却全都毁在了天帝手中。”
此言一出,两人皆是一阵沉默。
气氛有些凝重。
云汐道:“三哥,我想静一静。”
又要静一静?
放她一个人胡思乱想,他怎么放心?
两个人的问题,就该两个人一起面对。
御临宸非但没有离开,反而将汐儿抱得更紧了。
他性感的红唇轻咬着她珍珠般的耳垂,低沉着声音道:“父债子还,天帝的债,你可以从我身上追讨。”
追讨?
怎么追讨?
杀了御临宸吗?
她怎么下得去手?
御临宸在她樱桃般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,继续道:“追债的方式有两种。一,杀了我。二,让我好好照顾你,用我的一生还债。
”
他一边说,一边将手伸进云汐衣内。
云汐急忙抓住他那不安分的手,紧张得四下张望了一番,道:“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?”
御临宸暗哑着声音道:
“用我的身体还债,如何?”
“不如何。”
云汐拍开他的手,正想起身,却被御临宸腾空抱起。
“你别乱来,我还需要时间仔细想想。”
云汐用力挣扎。
御临宸的双臂不动如山。
他灼热的呼吸喷在云汐粉嫩嫩的脸颊上,哑声道:“你想你的,我做我的,不冲突。”
这脸皮,厚得都能开马车了!
“放我下来。”云汐愈发用力挣扎。
御临宸突然顿住脚步,目光幽深地盯着她。
云汐被她盯得心中发毛,缩了缩脖子问:
“怎么不走了?”
御临宸失笑:“你好像很期待。”
“谁期待了?你别瞎说!”云汐俏脸通红。
御临宸道:“不期待干嘛催我走?”
云汐将脑袋埋进御临宸怀中,道:
“我怕被人撞见。”
御临宸再次失笑,道:
“我还以为你喜欢被人围观,所以才叫我放你下来。”
云汐道:“你才喜欢被人围观呢!”
御临宸道:“我小气得很,你的身体,只有我能看。”
“那你的身体也只有我才能看。”
云汐脱口而出,说完后她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。
她将脑袋埋得更深了,闷声道:
“谁要给你看身体了?你别乱想!”
御临宸笑道:“放心,我不会让你吃亏的,我的身体,随便你怎么看,如何?”
云汐道:“谁要看你的身体了?”
御临宸继续逗她:
“你不准别人看我身体,不就是想霸占着自己看吗?”
云汐说不过他,转移话题道:
“站在这干嘛?想被人围观吗?”
御临宸轻笑:“我怎么舍得?”
然后他抱着云汐快步走进卧房。
锁上门,设下结界,他高大的身躯便扑倒在了汐儿身上,就像饿狼扑羊,迫不及待。
他双眼放着兽光,恨不得将汐儿整个吞下。
云汐娇躯一颤,心说,现在逃还来得及吗?
待她反应过来时,发现为时已晚。
别说逃了,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她的推搡,就像石上泼水,根本就撼动不了御临宸分毫。
事实上,她的反抗,非但没起到应有的效果,反而起了反作用,加剧了御临宸的为所欲为。
夜正浓,爱正深,春光无限。
当然,什么能做,什么不能做,御临宸控制得极好。
再怎么渴望,他也绝对不会伤害汐儿。
封澜大陆,女子十三岁便可嫁人。
汐儿都十五岁了,为什么那个还不来?
老天爷这是在故意折磨他吗?
但哀怨归哀怨,原则性的问题,御临宸是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的。
他只能默默等待汐儿长大。
虽说,十五岁已经不小了,但重要的不是年龄,而是身体。
这身子骨还没彻底长开,他是无论如何也会守住那最后一道关卡的。
翌日,宁彩衣来访。
她的身边,带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。
云汐笑着打趣道:“我以为烟儿动作已经够快了,没想到你更快,都拖家带口了。”
宁彩衣叹了口气道:
“有什么办法!也不知道这孩子的娘亲去哪儿了,死黏着我,认定了我是她娘亲,等她亲娘回来,非跟我拼命不可。”
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小崽子,却跑去喊别人娘亲,是个女人都受不了。
换做是她,也非跟人家拼命不可。
闻言,站在她身侧的五岁小奶娃荀晴不高兴了,嘟着一张小嘴道:
“娘亲,晴晴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,荀晴没有其他娘亲,就你一个。”
宁彩衣仰天无语。
没有其他娘亲,难不成这娃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?
见荀晴的双眼清澈明亮,认真无比,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撒谎,云汐总觉得事情没有像宁彩衣说的那么简单。
她让绿珠带着荀晴去吃糕饼,将宁彩衣拉到一边,压低声音问:
“彩衣,你可曾失忆过?”
宁彩衣仔细想了想,道:
“有些记忆,回想起来总觉得很模糊,但人生不就是这样吗?追忆往昔时,不都是一个一个片段吗?谁又能连贯性地想起以往发
生的所有事呢?”
云汐点头。
的确如此。
哪怕是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,回忆中也全都只是一个一个片段,无法连贯起来。
事发前发生了什么,事发后又是如何收场,往往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。
望了眼不远处那个满嘴沾满红豆糕的小女娃,云汐叹了口气道:
“可惜,你的血脉被我修改过了,否则,倒是可以用测亲罗盘检验一下是否亲生。”
宁彩衣忍不住失笑:
“汐儿,童言童语的,你还当真了不成?”
云汐道:“我总觉得,她不会无缘无故黏你。”
小女娃黏大人是有的,但像荀晴这样的黏法,实在是太夸张了。
见汐儿一脸沉思,宁彩衣拍了拍她的香肩,一脸好笑地道:
“汐儿,生孩子这么大的事,我记性再怎么不好,也不可能忘记的。她真的不是我生的。”
说到这里,她尴尬地轻咳一声,涨红着一张黑脸,撩起衣袖,露出一截黑黝黝的手臂给云汐看:
“你瞧,我的守宫砂还在,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,断然生不出这么大的孩子来的。”
云汐琉璃般的美眸微微抬起,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。
明明是一双美得不能再美的眼睛,可宁彩衣却被她盯得毛骨悚然。
宁彩衣心中发慌,结结巴巴地道:
“汐儿,你,你这是什么眼神?难不成,我,我还会骗你不成?”
云汐道:“我曾给你把过脉,脉象显示,你早已不是清白之躯。”
“什么?”
宁彩衣惊得眼珠子都快迸出来了。
看汐儿的表情,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她一把抓过云汐的胳膊,因为紧张,双手止不住地颤抖。
“汐儿,你真没跟我开玩笑?”
虽然明知汐儿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,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。
万一汐儿故意拿这样的表情吓唬她呢?
云汐一脸正色地望着她,道:
“这件事,我早就想问你了,怕触及你的伤心往事,所以一直忍着没问。只是,我万万没有想到,你竟然还有守宫砂。能让我仔
细看看你的守宫砂吗?”
闻言,宁彩衣急忙再次撩起衣袖。
云汐伸出手指,指尖凝聚起一丝灵力,在她手臂上轻轻揉搓,没多久,守宫砂就消失不见了。
宁彩衣大吃一惊,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。
云汐道:“你这个守宫砂,是画上去的。”
宁彩衣道:“不可能啊,如果真是画上去的,那我洗澡时,早就该洗掉了。”